称呼独孤婕为太子妃,必定是杨克的人。所以,萧逸当即就对他笑道:“白云堂,你是杨克的人,对吗?”果然,白云堂面露惊愕之色。“你怎么知道?”“朕连你的身份都猜不到,敢坐在金銮殿驾驭群臣?白云堂,说吧!朕对你是善意的,杨克当下在何处?”“你放心,朕不杀他,他已经不是朕的目标了,就以他的能力和智慧,不足以对朕构成任何威胁,在朕眼里,杨克不过一蝼蚁尔,你可明白?”白云堂从萧逸的气场中看到了一个天子的坚定自信与广阔胸襟。这完全不是自己了解到的所谓荒**无道的狗皇帝,他的胸襟如大魏国广袤的大草原!“皇上,你真不杀我们太子?”“嗯!第一、此人眼高手低,能力平庸,不足以成大事,对朕没有构成威胁。”“第二、独孤婕并不爱他,甚至瞧不起他,所以他也不是朕的情敌。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早日归顺朕,做个顺民,朕可以看在他曾经是大魏国太子身份,给他个闲职,平安度过余生。”“若执迷不悟,硬要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如同朕的皇姑母,她们一家三口本可以活得很好,但她们的能力撑不起自己的野心,最终赵孟被朕杀了,母子俩含恨被赐死,有意思吗?朕乃上天赐予的皇位,任谁也无法替代朕!”“无论是废太子萧睿,泰王萧泰,以及曾经的太后独孤婕,无一不被朕击败,你们都说朕是暴君,但朕真是暴君吗?无论对废太子、萧泰、独孤婕,她们哪个不被朕宽恕过,若朕是暴君,她们坟冢上的草都比你高!”“萧泰之死,是他自己作死,被他投靠的匈奴人杀了,非朕所杀!这你听说了没有?”白云堂点点头。他也知道萧泰投靠匈奴却被匈奴人杀了。“白云堂,你自己说,朕的兄弟拥兵三十万谋反,在凉州自己登基了,挥师南下攻打京城,跟朕抗衡,结果被朕打败擒获。朕非但未杀他,却帮他到楼兰国找回自己的妃子和孩子,让他们一家团聚,泰王王位保留,有朕这样的暴君吗?”“你可能会说朕抢了他的女人,但你们想过没有,他在谋反,朕还不能碰他的女人,朕算个正常男人吗?”“后来,他被匈奴人杀了,他的妃子和孩子,朕帮他照顾,朕也叫荒**无道吗?难道朕非要不管她们的死活,才叫明君?”一席话,让白云堂沉默了。封勇笑道:“白云堂,当今皇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明君,跟着皇上,你不会后悔的,你们那个大魏国早不存在了,独孤娘娘一心复国,只是一厢情愿,不可能成功的,即便她跟风姑娘联手,也远不是皇上的对手。”“白云堂,朕若是荒**无道的昏君,独孤婕和风芊瑾早已怀上了朕的孩子,还能让她们到处找靠山来对付朕?”“这世界上,朕才是她们的靠山!白云堂,该说的话,朕都说了,自己考虑吧!”“封勇,起驾回宫!明日乃朕与璇儿和婉儿的大婚,白云堂,朕现在就邀请你参加朕的婚礼,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说罢,萧逸起身便走。封勇意味深长地瞥了白云堂一眼。萧逸头也不回地对封勇说道:“对了,封勇,你现在就可以放他走了,但他的人马朕不能给他!全部划拨到杨家将,让杨元帅去训练他们吧!”“是!”白云堂愣愣地望着萧逸伟岸的身影即将消失眼前,突然双膝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皇上,罪将白云堂愿意归降大萧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萧逸闻言,满脸笑容,终究不出所料。一转身,对封勇说道:“封勇,带白将军回宫!”封勇欣喜地应道:“是!皇上!”于是,萧逸坐着龙辇回宫。封勇给了白云堂一匹马,让他一起跟着皇上来到了勤政殿。白云堂受宠若惊,慌忙给萧逸跪下磕头。“白将军,平身吧!封勇,赐座!”萧逸像对待朋友一样,很平等地让白云堂与他围坐一起,跟他攀谈。这是白云堂死都想不到的事情。一个人们口中的暴君,荒**无道的皇帝,却是如此宽宏大量,平易近人,礼贤下士。但这仍然难掩他强大的气场和个人魅力。“白将军,跟朕说说你和杨克,独孤婕之间的关系以及你所知道的那些潜伏在朝廷,仍然试图颠覆朕皇权的人,朕向你承诺,只要他们放弃与朕作对,朕既往不咎!”萧逸要借助这次收服白云堂的机会,将独孤婕和杨克余孽全部肃清,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