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朕要警告那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人,感觉自己在任上也捞够了,可以撤了的人!”“对!你可以撤!但必须把不义之财留下,那不是你的财,那是我大萧国百姓的血汗钱,就算你不是贪污得来的,那也是以权谋私得到的!”“司马弘!若你不是刑部尚书,谁去你家的绸缎庄买丝绸?谁去给你家绸缎庄捧场?你今天的一切,你们家族的一切,都是朝廷给的,是朝廷给你提供了可以赚钱如此轻松的一个舞台!信不信,今日你告老还乡,明日你家绸缎庄的生意就惨淡起来?”“信不信朕让冯尚书在京城投资一家绸缎庄,不出一个月就吃掉你司马家族的绸缎庄?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说着,转眸投向了赵普。“还有赵大人!据说你家的石料和建筑材料生意做得很大,朕这新城建设可都要从你家进货,这么多年以来,没有朝廷,这生意你能做下去?赵家万贯家财哪来的?”赵普吓得一言不发,瑟瑟发抖,瞅着他的上司司马弘。“想必你们自己都心知肚明,而满朝文武也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道谁是什么德性!”“朕告诉你们,这种只进不出的日子永远不会有了,不要逼朕做一个暴君,但为了大萧国的繁荣昌盛,为了大萧国的黎民百姓,朕无惧做一个暴君,杀奸除恶,留下暴君恶名,朕在所不惜!”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有些人冷汗浃背。见司马弘还不表态,萧逸愤怒了。“几个月前,因为赵家钱庄,朕赐死皇姑母母子,砍了她的丈夫,等于绝了赵家!”“你们以为朕内心好过吗?朕看到皇姑母母子相拥而死的一幕,甚为震撼和心痛。朕知道她们母子死前有多么绝望和恐惧!”“但朕不后悔,因为她们该死,她们不仅大发不义之财,还密谋造反,半路弑君,罪不可赦!”“皇姑母死前供出一人,朕今日就把此人公布于众,因为这金銮殿上还有她的许多同党,如今天下大定,外患基本已除,朕要开始整肃朝政!”这番话一出,额头冒汗的人越来越多了。“皇姑母说,她是为独孤婕而效命的,所以冯尚书在核查赵家钱庄时,结果让她十分不解,归属赵家的产业和财物少的可怜!不过银两万两罢了!”闻言,众人大惊!赵家钱庄只有万两银子,谁不震惊!“而赵家钱庄绝大部分的财物都属于储户储存在赵家钱庄的,并在此后提走了,下落不明,朕想问问,这些储户是不是不信任朕?”“是不是有意跟朕作对?是不是以为朕是傻子?是不是以为你们的项上人头朕不敢取下?是不是要朕将你们财物来源查个底朝天?名正言顺抄了你们的家?”这番机关枪般的怒吼,让司马弘最终受不了这种压力,颓然坐在地上,眼前一黑,晕倒在金銮殿上,死过去了!朝堂顿时一片哗然!而赵普也瑟瑟发抖,浑身被汗水浸透。他知道自己也在劫难逃,好后悔刚才没跟寇丞相站一队。“如烟,传太医将司马弘救醒!”今天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昏倒了也得救醒,接着逼!想蒙混过关,不可能!很快,太医将司马弘救醒了,他连忙跪爬到了金銮殿台阶下,连连磕头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司马家族世代经营绸缎庄,并无不义之财,但的确如皇上所言,没有朝廷庇护,同僚抬爱,就没有司马家族绸缎庄的今天,老臣立刻回家让犬子一切按冯尚书的要求投入房产!”“不不不,朕不是这个意思,赵家钱庄的事,要先说清楚,若司马大人起初就是这种态度,朕就当不知道,给你们机会。但既然你们逼着朕把话挑明了,那这件事的性质便发生了变化,百官会说朕是个昏君,糊涂蛋,明知哪些人是奸臣,却视而不见!岂不是纵容百官贪污腐败吗?”“起初不说是朕想以仁爱治天下,宽厚待人,只要臣子知错纠错,既往不咎!可你们非逼着朕将你们的老底揭开!这便是后果!”说罢,又怒指群臣。“还有你们!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背后的那点勾当,朕早已心知肚明,不找你是没到时候,不找你是在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