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弘彻底瘫了,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皇上看来真的早已知晓自己的底细,否则为啥句句戳中要害?他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丞相寇忠。这让萧逸的心一动,这几个意思啊?难道自己这位国丈真的被牵扯进去了?若他都涉险与独孤婕有不当的利益关系,何其可怕?但萧逸还是不太相信寇忠是个奸臣,自从他穿越过来后,寇忠和杨老令公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没有这两位大臣,就没有他的今天。何况,老人家还是他的国丈,连儿子都没有,他曾说过,皇上就如他的亲生儿子。可寇丞相却从未跟他提起过还有个如此豪横的侄子,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总之,萧逸对寇丞相是否卷入与独孤婕的案子,很是疑惑和纠结。但事情终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先看眼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只见寇丞相完全没搭理司马弘,就当他不存在似的。司马弘苦笑道:“也罢!皇上,老臣有话想单独与皇上启奏!”闻言,萧逸审视着他,在考虑他要单聊的意图。金銮殿上的众文武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而赵普则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司马弘,给朕一个理由!”“老臣对皇上是善意的!”萧逸一想,点头答应了。“好!随朕来吧!众卿继续候着!”于是,司马弘讪讪地跟着萧逸和封勇来到了金銮殿的后殿。司马弘还对封勇说了一句:“封统领也回避一下吧!”封勇点头表示了尊重,但还是瞥了萧逸一眼,充满关切。萧逸微微一笑,冲他挥挥手。后殿就剩下了两人,司马弘当即下跪哭泣道:“皇上!老臣有罪!”“司马弘,若毫不隐瞒,将你们与独孤婕的勾结和盘托出,朕免你死罪,亦不抄家,但具体如何处置,看你的态度吧!”一听皇上不杀他,也不抄家,司马弘感激地磕头:“谢皇上不杀之恩,老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说吧!朕听着呢!”“皇上英明,老臣曾经的确被独孤婕收买,不!应该说被她要挟,后来就只能为她所用,对她言听计从!”“怎么个要挟法?自己干干净净,如何要挟?”“起初独孤婕设计让老臣家的绸缎庄介入了后宫嫔妃们和宫女的衣料采购,引导着老臣行贿,然后却将物证留下,作为老臣行贿之证据。”“此后,在独孤婕的授意下,我司马家族的绸缎庄拿下了许多朝廷采购,老臣不得不与独孤婕结盟,进行深度合作,包括扶持皇上登基,让老臣提出立寇丞相之女为皇后,其实都是老臣为首,替独孤婕在幕后操作!”闻言,萧逸顿时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看来,这才是真正触碰到了独孤婕在朝廷的真正核心幕僚。“司马弘,如此说来,你还是朕的恩人?”“不不不,老臣并无此意,无论做什么,其实都是独孤婕在幕后操纵,老臣只是执行者,独孤婕心思缜密,她每走一步都很小心,但又很奏效,若不是选错了傀儡,或许当下她已变成了大萧国的女帝!”“皇上,老臣并无不敬之意,当初独孤婕的确是将皇上当成是傀儡扶持的,实则为她夺取最后的胜利做准备。”“只是,独孤婕没想到皇上才是真正的王者,真正的帝王,不是老臣为了减轻罪孽有意恭维皇上,皇上自打登基后,越来越像真正的帝王,且必将远超先帝的功绩,必将成为大萧国历史上的千古一帝!”“皇上,尽管当初老臣走错了路,可的确从内心深处,越来越敬佩和崇拜皇上!”这番马屁一拍,萧逸的确觉得醍醐灌顶,很爽!但他要的是实际的东西,不禁反问道:“司马弘,既然你说对朕,对朝廷如此忠心,那为何这次朕要大搞新城建设,你却一毛不拔?且朕是让你们赚钱,不是要你们捐款!”“可以说,朕对你们这些拿着朝廷俸禄,以权谋私的官员,仁至义尽!但你们的忠心体现在哪里,嘴上吗?朕可不吃这一套!”“还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你没有交代,是不是以为朕不杀你,你就以为朕好糊弄?对不知死活的东西,朕翻脸比翻书都快,你听明白了吗?”萧逸最后这句话,带着强烈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