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叛军冲出大营,向我军杀过来了!”前军大将急报。侯君集不惊反喜,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来的好!左右,与我合力擒下房遗爱。大纛传令,骑兵冲阵,截杀岭南叛军!”什么????房遗爱惊呼一声,手上的刀法不禁慢了半拍,连忙大喊对方不是叛军。侯君集哪里管这个?招呼手下一拥而上按住了房遗爱,三下五除二来了个五花大绑,收起武器,侯君集拍了拍房二的后脑勺笑着压低声音说道:“贤侄,多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出来,想引出叛军主力,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说完,不再理会房二的破口大骂,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这夯货和那冯家世子关在一起,而侯君集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中军指挥台,调兵遣将开始了对岭南大军的厮杀。皇宫御花园,李元英找到了称病不见客的皇帝李二,屏退所有人,兄弟二人聊了足足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聊的什么,但有传言说这天秦王和皇帝大吵了一架,然后秦王回去十天闭门不出。一只雄鹰翱翔在息县朝廷大军营地上方久久不去,直到营中有人发现了它,然后弯弓搭箭想要一试身手,雄鹰不惊反喜,飞扑之下,迎着那支离弦箭矢,一双锐利的鹰眼满是不屑之意。地上射雕的百夫长脸上慢慢浮现出喜色,旁边的部下开始恭维喊道:“百夫长神射,看来今日要达成射雕手心愿啦……”“哪里哪……什么?”百夫长谦虚之词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久久不能闭合。我看到了什么?那是?那老鹰好像抓住了我的箭矢?这怎么可能?百夫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老鹰已经飞落主帅大帐顶端,单爪而立,另一只鹰爪轻轻一甩,那支羽箭激射而出,径直扎在了百夫长身前,吓得他脸色惨白。一旁众兵士纷纷惊呼,“这、这老鹰竟然还是一名高手!”“快看,老鹰腿上有东西,好像是一封书信!”有士卒发现了端倪,喝止住了要动手擒鹰的袍泽,火速去报给大帅侯君集。看到一身盔甲高翎的侯君集出来,飞落下来,悬停在侯君集身前,这时大家才看清楚,鹰腿上不光有书信,还有一面金牌,上书如朕亲临,所有士卒纷纷行礼拜倒。侯君集亲手解下那书信和令牌,老鹰啼鸣两声,似乎在说,信已经送到。然后振翅翱翔,直冲天际而去。打开信封,快速看了一遍,侯君集脸色很难看,是陛下的亲笔,虽然没有一句斥责之语,甚至全都是褒奖,但最后却让他释放俘虏收兵回朝,至于岭南残兵,不再追剿,全部劝返岭南不予追究。“好一位神通广大的秦王殿下!”侯君集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下令收兵回朝。房遗爱跟冯智戴被粗鲁的赶出军营,房二还十分不忿的骂骂咧咧,侯君集狠狠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再聒噪就把你绑回长安!本将平叛而来,如何做事只对朝廷对陛下负责,你一个小将还没资格要到我侯君集的解释。冯智戴,带着你岭南的残兵回去,真相已经查明,你岭南没有朝廷调令擅自行动,最后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再不带回,怕是你爹爵位不保。”啊?冯智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侯君集已经带着大军启程返回,他嘴巴张了张,还是算了吧,不可能再追上这个屠夫问个究竟,先去看看大哥再说吧,也不知道此次大战伤亡如何了。回到己方大营才发现,岭南十万大军此次遭受重创,伤亡四万,主将冯智戣都负了伤。听冯智戴说这次事件需要有人负责,军师胡不安自责着站了出来,表示要为主公冯盎证明清白,可惜谁都知道,你也是冯盎手下的兵,朝廷论罪下来,还是冯盎首当其冲。安抚好岭南兵马返程,冯智戴跟房二启程,朝着长安赶去,不管怎么说,能让朝廷放过岭南大军,秦王殿下一定是出了大力的,否则怕是不止伤亡四万这么简单了。长安城中,当冯智戴和房遗爱二人返回的时候,秦王的十天禁闭还未解除,朝廷对于此次事件的结论已经下完,耿国公冯盎玩忽职守,导致岭南大军无调令擅自调动,从而造成了误会性伤亡,此次损失巨大,全由岭南冯氏赔偿。另革去冯盎上柱国大将军身份,保留其耿国公爵位,代理治政岭南,兵权另择贤良。当秦王府李元英解除禁闭的时候,王府门外跪着两个人,不是别人,是冯盎带着儿子冯智戴,满面惭愧的来给秦王谢罪,说是谢罪,其实也是答谢救命之恩。任谁也想不到,仅仅是冯盎一封催债要钱的书信,竟然导致了这么大一场乱子,时至今日冯盎都如同活在梦幻般难以置信。知道李元英拉着他的手叹息劝道:“耿国公,切忌赌之一字沾不得!此次因为你一时贪赌,导致岭南四万儿郎冤屈而死,若是实情传回,冯氏在岭南三代经营,将化为乌有也。”冯盎痛心疾首到声泪俱下,连声说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启程回岭南,从此岭南禁赌!李元英哈哈笑道:“岭南禁赌?那太上皇想将麻将馆开遍全国各个州道的梦想岂不是要落空?其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麻将可以消遣娱乐,切不可痴迷无度,切记!”“殿下说的是。临行前冯某有一事相求。”冯盎拉出了自己的儿子。李元英连连摆手道:“嗨,你是说智戴这孩子吗?让他在酒馆帮工也是在磨炼他的性子,后来更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现在雨过天晴,带他回去吧,此次长安之行的经历足够丰富了。”“啊?不是、不是的,冯某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把犬子留在长安,最好是能跟着殿下学些本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