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NPC任务

“这个我也不知道，军器监的人已经去催了，听说问题是出在汴河码头那边，你不是王爷嘛，也是咱们军器监的主簿，这个事儿，你去问问啊。”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说法，听得赵有恭是一头雾水，只好说道：“嗯，这个事儿，我会去问清楚的，到时候再告诉你。”“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啊？”“这个嘛，当然是等我弄清楚之后的啦！”“王爷，您就帮帮忙吧，我们的头可是立下军令状的，要是耽搁了工期，是要掉脑袋的呀！我们也都要跟着挨罚的。”“啊？这么严重！”“哎呦，您是王爷，您怎么知道我们匠人的辛苦啊，这个事儿，还是请您帮帮忙吧！”陈巧盈这样的动静有些大，周边马上就围过来一群人，其中有一位老者，上前施礼。“主簿大人，小人是这里的工头，负责为朝廷制作神臂弓，朝廷给我们的期限是三个月做出一万把，如今的材料中就差蚕丝了，若是不能按时送到，恐怕就要耽搁工期了，小人的这条命不算什么，要是误了国家的大事，那小人就成了国家的罪人了。”老者说的话很是诚恳，让赵有恭有些感动，这才是大国工匠，有担当。“那你有没有去库房问问是什么情况？”“小人去库房问过了，库房的人告诉我那批蚕丝昨天就已经到了开封，可是却被人在汴河码头上给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如今汴河涨水，下卸司为了安全起见，控制货船数量，下一批的蚕丝，就不知何时能够运到开封了。”老者说完，旁边也有人七嘴八舌的跟着说了起来。“弓弦可是需要十八道工序才能做出来，耗时至少月余，要是材料来的晚了，那肯定是要耽搁工期的呀！”赵有恭没有想到今天自己来到工坊竟然遇到了这种事情，自己刚刚接触军器监的工作，别说是业务了，就是流程还没有搞明白，如今自己身边又没有个助理之类的人，一时间急的直挠头。“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问个清楚。”“那我们等你消息啊！”陈巧盈踮脚，拍手，脸上红扑扑的笑模样，看来，她对赵有恭是很有信心！不过，赵有恭离开工坊时，是有些狼狈的，他一个刚刚来到军器监的新人，就接了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大活儿。可回想起刚才那些人殷切的目光时，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就是要在工期内完成神臂弓的制作，为大宋出力，仅凭着这种觉悟，自己就得帮助他们。尤其是自己答应了陈巧盈，这个事儿，自己一定要办成。赵有恭回到了军器监，直接去沈晦的房间，沈晦此时正在大堂中要出门，见到他来了，站起身施礼，而赵有恭也没有客套，直接就问：“沈大人，您知道工坊神臂弓弓弦材料不足的事情吗？”“你也知道了？”“是啊，沈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咱们军器监在苏州定的十船蚕丝昨天下午就已经到了汴河码头，库房的人接到消息说是蚕丝已经被人强行提走了，我现在也正在调查此事，可还是毫无头绪，我这就要向开封府报案。”“啊，不会吧，十船蚕丝那么多的货，被人给强行提走了？”“是啊，事情的确是很诡异，看来提货之人在汴河码头一带很有势力。”“额，沈大人，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这个就不必麻烦王爷了吧。”“哎，沈大人，本王好歹也是军器监的一员，我刚刚去过工坊，工坊的工匠们已经告知于我，若是不把蚕丝找到，定然会误了工期，大家都在担心被朝廷责罚，我已经答应了他们，还望沈大人让我参与此事。”“呵呵，王爷，想不到您有如此的热情，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到汴河码头调查一番，下官去开封府那边报案。”“好嘞，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码头走一趟。”赵有恭和沈晦两人分好工，赵有恭带着展陵还有一名库房的小吏三人直奔汴河码头。汴河码头，还是在通津门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段时间来，赵有恭已经来到这里数次了。而汴河码头也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这里不仅有南方运输过来的粮食，也有着大量的经济物资，蚕丝自然就是属于经济物资。宋代有三大蚕丝产区，分别是成都府、河南府还有江南地区，江南地区的蚕丝不仅产量大，质量也是最好，神臂弓的弓弦，正是选取了江南最优质的蚕丝制成。码头的附近有很多的仓房，一眼望不到边，一般情况下，货物从船上卸下来之后，直接运到指定的货仓中去，随后船马上开走给其他船只让地方，货主和船老板或者是供货商在货仓中交割，一般都是一手钱一手货。不过，军器监的采购属于国家采购，为了激发百姓们生产的热情，朝廷提前支付货款，待到了蚕丝产出的时候，再收丝，不过这个价格上要适当低一些，算是这期间的利息了，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好多的商家揽下这个生意，量大嘛，依旧是有利可图。在汴河两岸讨生活的人就在这里充当民夫，统一归下卸司管理，这装船卸船的活计养活了一大批人。当赵有恭等人来到这里时，只见汴河的河水又涨了不少，距岸边大概也就是半米的高度，最近的雨水实在是太大了，为防止危险发生，下卸司这才控制来往开封的船只数量。赵有恭带来的仓库小吏姓张，他带着两人在一家酒楼里面找到的蚕丝供货商，供货商姓裘。一路上张姓小吏和赵有恭讲了，他昨天在工坊时，裘老板一副慌张的模样过来找他，见到他就是一阵哭诉。裘老板说，当时他正在指挥民夫卸船，准备将这十船蚕丝放到顺城仓中，忽然就来了一伙人，凶神恶煞一般，非得说要将这十船蚕丝买下，让他给开个价。裘老板说这是军器监的货，且已经付过钱了，不能卖给他们，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不由分说能有一百多人将十船的蚕丝是悉数搬空，临走时，这伙强人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万两银子，说是货款。可是这十船的蚕丝至少值三万两银子，裘老板哪肯放过，但是这伙强人各个武功不凡，对着裘老板是一阵耀武扬威，就这样，裘老板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赶到军器监来报信儿，而那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申时末了，军器监的官员们已经下班了，他只找到了张姓小吏。张姓小吏只能告诉裘老板先找一家酒楼住下，待次日一早他再向上司汇报，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赵有恭问：“那伙人长得什么样子？可曾留下姓名？”裘老板一咧嘴：“大人啊，我问了，可人家不告诉我啊，我也问过周围的人，无人认识他们，至于他们的长相，也就是普通相貌，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当时你就没有报官吗？汴河边上不就是三司度支的下卸司嘛！”“大人，我当然报官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下卸司那边的人根本就不管。”“哦？他们不管？呵呵，这就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