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是由北向南渡河,一部分士兵和下人还有行李运到了南岸。正在这个时候,就见南岸的树林中蹿出来一伙人,一个个的手拿武器,冲向岸边,正是昨日在田间看到了的那伙贼人。他们这是贼心不死啊!这是有预谋的进攻,搞得南岸的士兵们是极为紧张,加上自己的主将还在北岸,无人指挥他们,顿时就乱了阵脚。杜远大喊,让船夫赶紧回来载自己过河,他要亲手将这些贼人宰了,暗恨昨日就不应该放了他们。可是,船夫载他过去,怎么的也得二十分钟啊,这可给杜远急坏了。而展陵、赵有恭还有乔装打扮的林冲都在河北岸,根本就无法帮忙。南岸的宋军只好被迫迎战,但这一次,对方的贼人可是来了不少,人家是有备而来,只为夺取赵有恭的这些行李。赵有恭也急了,他可是还指仗着靠这些家底儿在房陵安家呢,岂能失去?他也是干着急没办法,一同与杜远呼着这船夫赶紧过来。可是,再见这几名船夫将船划到沙河中间,就停了下来,哈哈大笑。我靠,船夫也是他们的人。这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岸的兄弟被包围,行李被抢啦!杜远是后悔不跌啊,想不到今日在此被人算计。南岸的贼人人数已经达到了百人之多,而宋军只有二十多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见主将过不来,而贼人的目标 又是很明确,就是抢行李,因此,这些宋军是四散奔逃,保住性命才是要紧的。杜远拿过弓箭,冲着船上的船夫就开始射箭,一旁的宋军也跟着射箭。可是,这些人的弓箭准头实在是不敢恭维,箭矢纷纷落水,伤不到他们。船老大们哈哈大笑的快速将舟船划走,这一下,北岸的众人就更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贼人将行李抢跑。赵有恭这个恨啊,看见杜远就要大骂。可正在这么个时候,跑进南岸树林的那些贼人又退回岸边。赵有恭等人就是一愣,什么情况?再见树林中走出一支队伍,足有几百人,身上穿着的赫然也是宋军的服装。“哎呦,是友军啊!”只见当中为首一人,身穿红色袍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在他的身边有百余名弓箭手,随时准备开弓放箭,就是这个架势,才将贼人又逼了回来。北岸的杜远见了大喜,高呼道:“大人,在下乃是来自京城殿前司步军的杜远,想不到在此被贼人算计,还望大人帮我!”红袍官员看了看情形,大致是明白了,于是对着贼人高呼道:“尔等还不放下兵器投降,不然,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弓箭的厉害。”人数上的劣势,加上和对方兵器装备相差悬殊,昨天那个贼首,气得是哇哇叫。他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计谋竟然又被一伙宋军撞见,真的是时运不济啊。还未等他发话,这些乡野恶人团们就有人开始将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劈了啪啦的,有一就有二,自己的这帮手下这就认输投降了,跪了一地。贼首骑着马是哇哇怪叫,他不甘心,见到旁边有漏洞,狠抽马屁股,就冲着那个方向跑去。红袍官员带着的也都是步军,无人骑马,也没有重兵器,面对贼人纵马扬刀,只好向旁闪避。这时,只见这红袍官员,从手下手中拿过一张弓,搭箭便射,箭走流星,一箭正中贼首的后心,只听到一声惨叫,贼首跌落马下。蹬蹬腿,死了!这就是擒贼先擒王啊,一箭毙命,干净利落!很快,红袍官员命人让沙河中的船夫,将北岸的赵有恭和杜远等人载过来。船夫此时可是怕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贼首毙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好听命将赵有恭他们载过沙河。在这个功夫,红袍官员下令将这百多人的贼人捆绑,敢不从者,当场斩首,雷霆手段惊人!待赵有恭他们弃船登岸,杜远抢先一步上前参拜。红袍官员看胸前的官服图案,应该是五品官员,比起杜远可是大上很多级。但红袍官员在见到赵有恭之后,觉得此人不俗,也下了马,来到近前。杜远说道:“不知道上官如何称呼?”红袍官员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们,见众人还是以赵有恭为尊,于是双手抱拳道:“我乃湖北转运判官范正国是也,不知阁下是?”杜远这才介绍道:“哦,原来是范大人,我来介绍,这位乃是房陵候!”“房陵侯?!”范正国不解,自己可是从未听过这个爵位啊,而且这“房陵”二字,他可是知道的。这时,一旁的展陵站了出来,高声道:“我家主人就是曾经的永宁郡王,堂堂的大宋宗亲!”“哎呦!”范正国一听,这才明白,连忙就要跪下见礼。赵有恭哪能让他跪倒呢,上前搀扶,一边说道:“范大人,莫要行此大礼,在下乃是被贬之人,受不得大人一拜。”提到了永宁郡王,范正国渐渐得脉络清晰了起来,这时也想明白了,感情这位是王孙啊,那么刚才说的房陵候是什么意思呢?赵有恭此时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没有与贼人交手,但自己的行李失而复得,这种算是好事儿。若是范正国不将贼人击杀,恐怕贼心不死,还会对自己再次下手,可以说,范正国就是自己的恩人。杜远聚拢手下,一同与范正国带来的宋军处置贼人们,赵有恭和范正国则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交谈。赵有恭很坦**,将自己被贬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毕竟对方是救命恩人无所谓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天下人都会知道自己被贬房州。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范正国闻后,还是吃惊不小,对于这种宫廷宗室的秘闻还是少知为妙,即便将来公之于众,朝廷也不会说是因为赵有恭将赵构的**给踹了的。呵呵,可赵有恭连这个也说了出来,也不乏他戏谑赵构的意思。而范正国也介绍了自己,他是刚刚被任命为湖北转运判官的,他此行要去邓州,随后就赶往鄂州上任。“范大人去邓州干嘛?据我所知,你要从此地去鄂州可是不路过邓州的呀!”范正国一抱拳道:“侯爷,在下的祖上曾在邓州做过知府,并且营造了一处书院,在下有些私心,想要去那里去敬仰一番。”“哦?不知祖上是哪位大人?!”范正国再次抱拳道:“先祖谥号文正,讳希文!”“啊?范仲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