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战局形式已经注定的情况下,陈展才不会选择头铁的逆流而上。那已经不是顽强,而是愚蠢了。在大势运转的情况下,任何个人实力的发挥,永远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陈展才会第一时间和手下统一了思想。否则越拖越久之后,反而会对大家的士气造成更大的打击。道理很简单,大家本来说要这么干的,结果临到跟前了,领导你又说那么干。而还今天一个样,明天一个样,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干什么了。如果是日常的生活或者工作那还好说,还有改正纠错的机会。可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些机会转瞬即逝,如果大家思想不统一,那么结果将是灾难性的。在驻扎之地往北继续推进了四十里的路程。陈展带着两千名手下,正趴在道路两旁的土堆上静静地等待着。确定了战略目标之后,陈展就将斥候洒了出去。对于雍朝的补给线,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虽说是大军南下,但后勤补给绝对不可能一次性都随军而行。更别说在一望无际地草原上,某些东西的运输,光是聚集起来就费时很久。所以,自认为没有任何威胁的雍朝后勤部队,那是叫一个散漫和随性。看着下面雍朝军人和大乾百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的面孔,陈展的心都有些别扭。不过随即看到那个穿着皮衣、带着皮帽,坐在马上竟然大口大口灌酒的将军。陈展的心神瞬间就给拉了回来。他们这八千人,出来只带了五日的补给,只有不到十匹马,武器也制作的很随意。面对得却是随时被雍朝包饺子的下场。陈展就没有了替雍朝人考虑的心情,他是罪军营的将军,又不是雍朝的皇帝。坐什么位置,考虑什么事情,屁股永远决定脑袋。握紧手中的方天画戟,长长地吸了一口凉气,这将是陈展的第一战。而且是一场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的战争。整个罪军营分为三个埋伏段,前后两段是为了堵住敌人的逃跑,各有五百人,钟保,林盛在前,徐大牛,徐二牛在后。而中间这由陈展亲自带领的一千人,则是这次战争的主力。张彻和剩下的邱鸿,高灿两人,则坚守营地。陈展可不希望自己偷袭别人的时候,也同时被别人偷家了。看着缓慢而行的雍朝运输队,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眼皮子下面,陈展立即站了起来。“杀!”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大吼,陈展几乎跳跃着,向着对方的主将直扑过去。整个身影几乎在斜面的山坡上,拉出一溜道的残影出来。陈展的亲卫,只感觉声音还在耳边响着,结果自家主帅就没有了踪影。这神乎其技的表现,以及陈展艺高人胆大的孤军冲阵,直接激起了罪军营将士的士气。“杀啊!杀!”“干掉雍朝狗!”“杀一个够本,干掉两个,老子还赚一个,哈哈!”“是啊,可惜没有娘们,否则抢一个回去,给咱将军做个二夫人!”罪军营的士兵,一个个嘴里大喊着,同时甩开两条长腿,就朝着陈展的身影追随而去。前面几乎都要奔跑到雍朝士兵跟前的陈展,听到身后的虎狼之词,差点腿软了。这都是一帮子什么混球啊?心里咒骂着,但是陈展的手里却没有丝毫的停顿,挥舞着硕长的方天画戟,朝着面前的士兵就是一个横扫。“最初上战场的时候,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是谨记一点,那就是按照平时练习的挥舞,然后不要左右乱看,紧盯着前方,一往无前!”想着当初离开村子时,王建业告诉自己的话,陈展按照平时演练的套路挥舞着方天画戟。看准队伍之中,那个酒水已经从嘴里开始流淌的敌将,径直冲杀过去。感觉温热的**喷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陈展强忍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眼睛里只有那个慌乱的将军,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全力。然后敌我双方,同时惊惧地看到。一条梦幻般的七彩之龙,犁廷扫穴一般,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所有的敌人瞬间爆成一团红雾,好一点的留下一点残肢断臂。成一条直线状,冲向雍朝统兵的将军。“救……”一生当中大概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雍朝押送物资的将军,甚至连救命都还没有完全喊出口,就被这条七彩之龙直接一口吞噬下去。“投降不杀!”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地阻挡,陈展就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但是他依旧没有停留下来,而是转变了一下方向,继续朝着雍朝的队伍当中继续冲击。不过因为敌将已死,所以他留了几分力气,但即使如此,所过之处,依然无一生还者。而双目之中已经泛着赤红的陈展,强忍着肠胃当中的翻腾,对着雍朝的军队怒吼了一声。因为陈展这几乎天神下凡一般的表现,所有尊军营的将士,一个个都宛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硬生生以杂牌军的身份,打出了精锐的气势。同时在砍倒了一个个对手的同时,嘴里还大声地响应着陈展的号令。“投降不杀!”“弃械抱头者不杀!”严格来说,双方士兵的个人战斗力对比上,其实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罪军营是伏击者,更是因为有了陈展这个宛如魔神一般的存在。使得雍朝的士兵,情绪在最初交手的时候,就崩溃下来。等到周围再没有一个站立起来的敌人,陈展所过之处,已经被鲜血染红成了一条血路。而近千名雍朝的士兵,只剩下了百余之数。“打扫战场!”对着大步跑来的徐大牛,陈展下达了一个命令之后,就大踏步朝着山坡上跑了上去。看着陈展的快速消失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徐大牛,有些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可是嘻嘻想了半天,粗神经的徐大牛都没有找到自己错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