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为了不引起皇帝的忌惮和针对,对于许多事情,折冲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呢,人家竟然认为折冲府软弱可欺,甚至还将阴谋都算计到了曹家的头上。如今,该是时候,让这些废物一样的文人们,见识一下刀枪和火焰的残酷了。一日之间,渝州城血流成河,但凡是往日里有任何不轨行为的大家族和文官,都在此地清晰行列。而且,曹旺非常阴损,每收拾一家,都不伤害一个人的性命。只是将他们的家财和奴仆都抄没地一干二净。然后才将这些人拉到了街头,面对着渝州百姓,公布着这些家伙往日里鱼肉百姓的累累罪行。三十四个带有品级的文官,十一个传承五十年以上的大家族,还有十多个校尉以上的武官。一日之内,全部沦为百姓泄愤的牺牲品。而最让人叫绝地是,在整个过程当中,曹家竟然罕见的,没有沾染一个人的血。可以说除了抢夺财务之外,任何罪名都落不到曹家的头上。甚至在面对百姓的时候,除了公布这些人的罪行之外,曹旺竟然连一句煽动的话都没有说。连煽动百姓闹市的借口,曹旺都没有留给对手。而所有没收的财货,除了一部分散发给了受害的百姓之外。剩余的九成中,曹亮留下了三成,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到了军营当中。最后地六成,曹亮竟然拍了三百人的军队,押送着直接运往京城,送给了太上皇和皇帝父子二人每人三成。那可是总共价值两百万两白银的收入啊。渝州打了一场雍朝蛮子的南侵之战,暂且不论最后的战果如何。但是战争都还没有打完,结果自家部下竟然还给自己私库贡献了百万两银子。当财务运送到了皇宫之后,无论是太上皇,还是皇帝,都罕见地表示了沉默。如今正处于皇权、文官、勋贵乱斗的关键时期。原本还闹矛盾的皇家父子两人,都暗中开始联手起来。如今曹亮这两百万的银子,对于皇家父子两人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什么是忠臣?这就是忠臣!至于杀地那些文官和世家?这和皇帝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两方此时还在和皇帝为难呢,皇帝不拍手叫好已经够修养了。还指望皇帝帮他们主持公道?纯属想屁吃呢!所以哪怕弹劾曹亮的折子,在京城漫天飞,但是曹大将军在皇帝的心中,地位不仅没降反而升了许多。作为皇帝的心腹,曹亮如果连自家上司最喜欢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也都白活了。将渝州整肃一清之后,曹亮终于将目光放到了城外的雍朝大军身上。虽然攻守之间,大家都打了半个多月了。但是面对着宽阔,雄厚的城墙,雍朝也没有任何地办法。或者说,久利南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否则,他南下的时候,带的就不是文化素养高的国丈了,而是权谋精通的大国师扎莫得了。不管久利是想用渝州的力量来消耗异己,还是想用大乾地压力来捏合雍朝。但是来而不往绝对不是曹亮的性格。多年龟缩在渝州不出,以至于许多人都已经忘记了,一二十年之前,曹亮可是有着曹蛮子地火爆称号。“你确定这是曹大将军的军令?”看着手中的军令,陈展怎么都有些怀疑自己地眼睛,再三向着张彻确认。“末将绝对没有看错,这绝对是折冲府的军令!”对于自家主帅的话,张彻倒是没有不耐烦,毕竟就是他自己都有些怀疑人生。以防守方式龟缩在渝州二十年的曹亮,竟然要对雍朝发起反攻。别说刚刚踏入军旅的陈展了,就是张彻也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军令上面,那折冲府打印清晰无误,大家甚至都会认为这是敌人的诡计。“会不会是那些文官集团的阴谋?来让我们去送死?”高灿想到自家统帅,临出征前所干地那件操蛋事情,就是满脸地担忧。“是啊,这关系到大家的身家性命,不得不慎重!”“性命不性命的无所谓,但是如果死得如此憋屈,那才叫不瞑目呢!”“不是咱们胆小,关键是这些家伙实在太阴险了。”不仅仅是高灿,就是其他几个档头都迟疑起来。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并不可怕。但是要是明知道是阴谋还上当的话,那可不是勇敢,而是脑子有问题了。听着一众手下的议论声,坐在陈展旁边的张彻,不由翻着眼睛以示无奈。“拜托,各位,每一道折冲府的军令,不仅仅是传达给我们,而且折冲府都有备案,那是要送往兵部的。”“也就是说,折冲府的大印,要么不动,要么就是一次盖两下。”“如果谁敢私自动了大印的话,别说你们了,就是曹大将军都能抄了他们的老窝。”给这些文盲部下普及知识的张彻,绝对没有想到,他竟然无意之中说出了真相。而且他的老上司,不仅抄了别人的老窝,还直接拿了别人的命。“那么我们定了?”扫了大营之中的七名手下,陈展再次确认起来。他倒是无所谓,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想跑,那么就没有人能留住他。反倒是其他人才是最危险的,毕竟他可以一个人跑,却没有能力带着一堆人跑。毕竟他只是一个力气大,身体素质好的凡人,并不是玄幻小说中一掌断山河的大能。别说如今陈展还只能步战,即使未来让能够找到一个赤兔一样的宝马。要是让他独自一人面对着万人铁骑的冲刺,除了避其锋芒之外,他也没有第二选择。能够看一百,能够砍一千,但是如果说一场战争能够砍一万个脑袋。那绝对是胡说八道,别说是现在的陈展了,就是他的身体素质再翻一倍,也办不到如此变态的事情。所以,这次跑入军营当中,除了立下了卓著的功勋之外。陈展也对于自己身的能力有了一个更加清晰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