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陈家村的百姓过上好生活,要想让自家王月娥过上开心的日子,那么不仅仅是钱财要充足,势力也要强大。起码就目前来说,这条路谋划地还算顺利。战争打到现在,这场虎头蛇尾的战斗,也到了最后地关头。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陈展总有种云雾笼罩的感觉。发起地莫名其妙不说,现在看来结束地也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个大雍的久利皇帝,到底是脑子抽筋了,还是自家政治智商不够,猜不透人家的谋算。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功劳可拿,陈展才不会管那么多呢。纷乱的心情,在陈展擦拭着装备之中,慢慢平复下来。不管怎么样,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有人针对自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过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当夜幕降临地时候,所有罪军营的将士,吃饱喝足,整装待发。抬起头,看了看夜色,陈展举起手中地方天画戟,向着前方一挥。整个罪军营就像一股夜色之中的河流一样,朝着不远处的渝州城靠拢过去。作为唯一一支在城外的部队,他们肩负着发起总攻的重任。也难怪大家心里都升起怀疑。毕竟面对着二十多万的雍朝大军,如果要是渝州城里的军队不出城接应的话。那么罪军营这八千的数量,也就是能够勉强冒起一点水花。别说罪军营了,就是整个渝州的军队,也面临着艰难地任务。毕竟总数不过六七万的折冲府,还要分兵三四处,能够留在渝州州府的士兵,绝对不会超过五万之数。以一敌三的反攻,着实让人心里感到有些担忧。当罪军营靠近雍朝大营五里之内的时候,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接触到了雍朝的斥候。如果不是陈展的实力实在变态,恐怕他们的行踪早就泄露了。不过看着自家统帅,拎着百多斤的方天画戟,跑起来竟然比骑马还快。罪军营的将士们,倒是士气高昂。看了看沉静地雍朝大营,又看了看已然在城头燃起三堆篝火的渝州城。陈展知道,成败就在于今晚。深深地吸了口气,陈展拎着方天画戟,来到骑兵方阵的前面。所有的战马都麻布裹蹄,口中衔枚,做好了冲刺的准备。没有任何的话语,清辉洒落的夜色下,陈展手中的方天画戟用力地一挥。然后整个人就顺着山坡飞奔而下,而在他的身后,才是那披挂整齐的五百骑兵。看着自家主帅,举着那月色下依然散发着朦胧彩色的方天画戟,竟然奔跑在数百匹战马的前面。罪军营的所有士兵,只感觉到一阵热血沸腾的战意,从身躯之中破薄而出。一个个都迈开有力的双腿,朝着数里之外的军营冲锋而去。仿佛他们此刻面对的不是二十多万的军营,而是二十多只待宰的羔羊。奔跑之中的陈展,听着身后紧紧跟随的马蹄声。心里却在麻麻匹地咒骂着,如果有马骑,谁愿意和傻子一样用双腿跑啊。可惜的是,他那一身装备,放到任何一匹战马身上,能够驮着跑都算不错了,更别说冲刺了。苦逼的陈展,在身后数千名士兵敬佩的目光之中,做着像某个对着风车冲刺的疯子一样的事情。饶是陈展变态的身体,等到他们来到了雍朝大营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地样子。顾不得考虑那么多,抡起沉重的方天画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呜咽的声音。然后重重地朝着面前的拒马木架砸了过去。“砰!”随着一声巨大的响声发出,那沉重地需要十多人抬动的拒马,瞬间化为了木屑四处飞溅。“敌袭!!!”“噹噹噹……”怎么都没有想到,身后竟然冒出一支队伍来。直到陈展都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之后,雍朝的士兵,才用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大声呼喊起来。可是罪军营所选的突破口,却是雍朝的后营,可以说是所有辎重存放地所在。原本应该是最为安全的地方。毕竟就是陈展之前骚扰的时候,也选择的是左右两方偏军的方向。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雍朝士兵,面对着突然袭击而来的罪军营,根本就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抵抗。更何况,在罪军营这边,还有着一个魔鬼一般的陈展。每当雍朝的士兵,刚刚纠结起一帮子袍泽,甚至都来不及组织好队形。陈展挥舞着方天画戟,就像割草机一样,横扫而来。所过之处,一片血舞蒸腾,残肢迸射。而有了陈展地四方策应,轻易就突破了防线的罪军营骑兵,就开始四处骚扰放火起来。在整个雍朝军营的西北角,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然火光冲天,一片狼藉的状态。而受到了牵扯,刚刚从营帐之中爬出来的雍朝士兵们,都慌忙地朝着西北方汇聚起来。已经砍杀地疯狂的罪军营,仿佛就是一块巨大地磁铁,吸引着所有雍朝士兵的注意力。“结阵,防守!”看着周围敌人开始多了起来,己方慢慢有了伤亡,陈展知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于是一个横扫,将十多名雍朝士兵抡倒在地之后,陈展对着周围的罪军营将士大声吼了起来。哪怕在震天地厮杀声中,陈展的声音依然远远地传播了出去。于是,所有罪军营的将士,除了那五百骑兵,依旧在周围四处游**之外。其他的人都快速地向着陈展靠拢过来。而此刻平日里的训练就体现出了卓越地效果。不过是半炷香的功夫,所有能够脱身的罪军营将士,就靠拢过来,排列起了整齐地方队。这些队形都是每天训练的内容,别说还有周围地火光照耀,就是闭着眼睛,所有的士兵都不会跑错。平日里所流地汗水,在这一刻散发出比金子更加珍贵的辉芒。而看着那些被敌人纠缠着的士兵,陈展就快步冲了过去,一堆堆地解救着自己的士兵。已然成为战场上,最为忙碌的救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