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虞南丰的分析,陈展的内心里感到非常震惊地同时,面上依然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和对方不过萍水相逢,他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只能尽最大的可能,不泄露自己的一些信息。而和平静地陈展相比,王建业的神情就要奔放地多。只见王建业一脸叹服地看向虞南丰。“真不愧是大乾第一雅商的虞家,连雍朝国内的消息都瞒不过你们。”说完之后,还扭头向着身边的陈展解释起来。“虞家崛起于冀州,以诗书和商业为核心,已经传承了近千年的时间。”“和朝廷里那些斯文败类不同,虞家处事为善,心怀黎民,在大乾拥有着巨大地声望。”“王兄谬赞了,我们虞家也不过是本着仁善家规行事而已。”沉默的陈展通过敏锐的感觉,体会得出,虞南丰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意,并非是矜持的自谦。不过这一切和陈展都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只是在王建业介绍的时候,对着虞南丰露出善意的微笑。至于更多的,很抱歉,那就没有了。如果虞家真的心怀大义的话,那么就不会任由曹亮独守渝州了。前世的历史当中,见识那些为了家国而奉献了一切的陈展,对于大义有着自己独特地理解。所以在他的眼里,所谓的仁善,和王建业的理解有着根本的区别。不过,正如“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对于虞家并不是非常了解的陈展,也没有对于王建业的评价妄加议论。自始至终,他都是静静地看着王建业在和对方客套地寒暄。相比于渝州和冀州的相隔数百里之遥,冀州和甘州却是紧紧相邻。所以虞南丰和王建业对于彼此都还算是有一些了解。沉默地倾听者两人的谈话,陈展竭力地了解着渝州以外的世界。不说像虞家这样传承千年的大世家,就是和王建业这样的庶子比起来。陈展在家世上地短板,显露地淋漓尽致。作为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像虞家这样闻名大乾的存在,他竟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而来自于朝堂的一些消息,都还是极具王建业主观情绪的吹嘘。所以碰到了关系并不亲近的虞南丰,外面的世界,才更加客观地展现在陈展的面前。从两人的谈话中,陈展得出几个结论。那就是无论是大乾还是雍朝,在彼此的主流统治阶层,都承认彼此的炎黄血脉。而且这个世界因为地域宽广的缘故,对于商业的交流更加重视。并没有所谓看不起商人的观点。而且和华夏历史上百家争鸣的辉煌相比。这个世界的哲学观点和文化塑造,相对来说,更加平稳而长久。无论是大乾还是雍朝,至今传承着三千年前就诞生的学派思想。并且彼此之间虽然争论有,但是视对方如仇寇的情形却没有。大乾共有十三个大州,雍朝有二十七个大部落。相比之下,雍朝的地域更加宽广,却土地贫瘠,黎民稀少。而大乾和前世的神州大地相比,起码要大一倍地范围。不过因为古人的认知局限,陈展也没有听出来,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是否也和前世的神州一样,生存于一个星球之上?也不知道,在大乾和雍朝之外,是否还有着其他的民族。因为在大乾和雍朝的西方,被无尽地沙漠所阻隔,因此这个世界的古人,对于世界的探索,相比来说更加狭义一些。但无论如何,两人的一番谈话,给陈展打开了对于世界认知的大门。尤其是有了虞南丰的作证,陈展对于世界的认知,不再是王建业那无脑地主观吹嘘。听着两人的谈话渐渐趋于贵族的八卦,感觉无法再获得收获的陈展,终于打破了这热拢地气氛。“大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虽然此刻谈兴正浓,但是王建业好歹也没有忘记正事。尤其是听到陈展的话之后,他就知道,这位老弟的耐性已经耗尽了。于是从善如流地向着旁边的虞南丰提出了告辞。“那么今天就暂且先到这里,虞兄,等有时间了,希望你能来南陌县做客!”“一定,一定!那么,王兄,陈将军,今日就先暂且别过,来日重逢再续!”“告辞!”“告辞!”一直维持着自己高冷地人设,陈展看着王建业和对方热拢地依依惜别,只是简洁地拱手告别。直到一阵烟尘扬起,上百号人离开之后,旁边一个桌子上,一直背对着几人的一个消瘦身材的老年人,才慢慢踱步坐到了虞南丰的跟前。“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一条大鱼!”“老管家,你可是看走眼了,和那个王建业相比,另一位才是一头猛虎呢!”听到了老人的话,虞南丰神色并未多么的高兴,反而一脸沉着的强调起来。“少爷,听您这话,那个农家子反而更受您的重视?”老人看到虞南丰的神色,这才重视起来,不解地询问起来。“虽然王建业有可能成为王家下一代的家主,但是那是在王建功续命无望,且那位王氏不做小动作的情况下。”“王承祖的算盘未必就能够顺利打响,毕竟王氏积重难返,家业大了未必好处理。”“但是那位叫陈展的农家子,却完全不同,没有任何的负担不说,其一飞冲天的势头已经不可阻挡。”听到虞南丰如此高的评价,管家这才动容起来。“难道传言是真的不成?那位也看着不像是多么凶猛的样子?”听到管家的话,虞南丰一脸郑重地强调起来。“管家,那根本不是传言,而是事实!”“根据我们家的探子传来的情报,这位在战场上完全就是横扫的存在。”“一个人竟然斩首近千,如果不是曹亮有意为他掩盖的话,恐怕如今已经轰动整个大乾了。”“而且,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让那位性格狂傲无比的曹大将军,放下身段提出联姻的请求。”“更何况,人家还没有立即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