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音乐不大懂得,但是陈展依然在这首古曲当中,体会到了演奏者的悲伤和痛苦。看着无数男人,对于绕梁三匝的音乐充耳不闻,只是用着火热的目光看向少女婀娜的身姿。陈展就感觉到一股无名之火勃然而发。虽然他也不奢求军人的家眷,能够向后世一样,纳入到法律的保护当中。但是如此充当货物一样,被人摆在台上挑选,陈展头一次感觉到,这该死的封建社会,是如此的让人厌恶。好在旁边的曹金玉虽然也露出了惊艳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什么不堪的表情。稍稍让陈展地心里安慰了一番。总算是自己没有看错人啊!要是曹金玉也和这些该死的家伙一样,那么陈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一个品德恶劣的人。袅袅琴音在高楼当中缥缈回**,但是认真倾听地却没有几个人。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都在弹奏者的身上,流连忘返,甚至就是陪客的女子,也目露羡慕地看望过去。唯有弹奏者陷入自身的凄苦之中无法自拔,使得琴曲渲染地更加悲痛。而那些谋划了此次阴谋的人,坐在二楼的包厢当中,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此种场景,他们看得多了。甚至前一天还叔伯地尊称着,后一天却成为皓发白首者的怀中客。强大而敏锐的五感,将整个四海楼的动静都纳入到了感知当中,陈展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并非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精确地分辨出,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敌人。那么他即将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于流水。不能将敌人打痛的行动,就是白白的浪费精力。相比对于敌人的痛击,拯救这个无辜的少女,反而是最为简单的事情。当然,这一切不过是陈展保险的行为罢了,在另一边,马二牛等亲卫,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双重保险的情况下,如果还让罪魁祸首逃之夭夭,那么陈展也算是认了。毕竟手段不如人,愿赌服输!一曲弹奏完毕之后,整个大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暂停而低落。相反,因为张玉莲的露面,反而激发了一众男人内心最原始的愿望。毕竟听说的和亲眼目睹地是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之前虽然有四海楼的信誉作保证,大家都相信玉莲小姐肯定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可是现在看到本人之后,这些人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更加的兴奋起来。这哪里是貌美如花就可以形容的,完全就是国色天香啊。虽然之前都已经见过了本人,可是放在如今的场合当中,即使是那些某后操纵的二代们,心中也不由跟着火热起来。反正打击折冲府的目标已经完成,那么何不再来一个美人在怀的佳话呢?彼此相视一眼,这些功名利禄已经满足不了心理追求的二代们,齐声发出变态地笑声。“一万两!”当二楼包厢的一个声音传出来之后,瞬间楼内就宁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有钱有势的人,才刚刚开始下场。而听到二楼的竞价报出之后,一楼大厅地那些人,齐声发出一声哀叹。并不单单是财力上的不足,地位和势力的差距,才是让人绝望的事情。他们这个时候也知道,属于他们捡漏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哈哈,白兄好雅兴,那兄弟也捧捧场,一万五千两!”“没想到虞兄弟也在,呵呵,那大家就别藏着掖着了,一起出手比试一番,两万两!”“在下路川,见过各位,三万两!”“在下梅杰,见过各位兄弟,三万两千两!”“在下贾迟,见过各位兄长,三万五千两!”“在下周礼安……”“……”“呵呵,真不愧是大商家啊,一掷千金啊,这才是一掷千金呢!”听着瞬间翻了数倍的竞价,曹金玉都一脸地痴呆,好家伙,这是银子还是铜板啊?想他堂堂折冲府三公子,一个月地月例竟然只有可怜的五两银子,曹金玉忽然有种羞愧于这些大佬为伍的感觉。和人家一比,自己这完全是乡巴佬啊!听着曹金玉的感慨,陈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地笑意。或许这些家伙谋划计策的时候,大概就没有想过,曹家三公子,别说第二轮了,即使是连第一轮一楼的竞价都没有资本参与。或者在这些人看来,堂堂折冲府的三公子,搁哪都弄不下一些银子呢。陈展甚至都敢肯定,这些人都还收着出价的呢,没看到堂堂梅家的旁支,竟然才加了两千两的价格么?要是让这些人敞开了加价地话,恐怕他身旁这个娃,估计能够怀疑人生了!没看到一旁的侍女白鹭都比曹金玉淡定么!不过,你们还是放开的好一些,如果现在不放开,那么待会儿他陈某人又怎么能收银子呢?就……让价格再飞一会儿吧!“四万七千两,这次出门走得急,没有带多少银子了,请诸位哥哥成全一番吧!”“哈哈,梅老弟说笑了,美人儿当面,岂能想让?五万两!”“白兄说的对,路某出五万五千两!”“周某出六万两!再多就不奉陪诸位兄弟了!”“哈哈,那就让路某抱得美人归吧,在下出六万六千两!如何?”竞争到如今的地步,所有人都打开了包厢的窗门,一众二代都站在了窗口,感受着万众瞩目的虚荣。而这位路川是路家嫡系三房的次子,即使是在京城,也算是一个人物。而其他的要么就是旁系的弟子,实力没有路川雄厚,要么就是畏惧于路家的名头,希望能够结下一份善缘的。要么就是想白家和陈家,原本就是四海楼的股东,当然不能无限度的加价了。否则那种吧别人当做冤大头的事情,肯定会惹来众怒的。“哎呦,还是陆公子诚意最足,最豪气……”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已经到了尘埃落地的时候了,得到了指示的刘妈妈再次走上了高台,接连对着路川奉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