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渝州越近,就意味着部落安全越无法保证。只有那些小部落,才会无奈地被排挤到这边缘地带。陈展根本就没有犹豫,直接带着大军绕路而行。而让斥候保持距离的办法,同样无比的原始。在一望无尽的大草原上,大家都只能通过目力,来判断自己和队友的位置。最忌讳的就是直接跑得没有踪影,因为那样的话,跑回来说不定大部队都已经偏移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而到了此刻,陈展才忽然响起,自己竟然没有想过弄出几个望远镜出来。这实在是失策的行为。不过随即这懊恼的想法就被他抛之脑后,因为目前最为紧要就是抓紧时间“轰隆隆”地马蹄声,在空旷地草原上回**。为了能够隐秘行军,陈展甚至都多饶了很长的路程。等到队伍距离青宁部落五十里路程的时候,都已经是三天后的时间了。不到四百里的路程,全骑兵的队伍,竟然花费了两天半的时间,这简直都能用龟速来形容。不过付出了速度的代价,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部落,发现了陈展等人的行踪。“通知下去,让大家饱餐一顿,然后等到夜幕来临的时候,就是我们大战的时刻。”“是!”随着陈展命令的下达,所有的骑兵,都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肉干、锅盔等干粮进餐,进行着大战前的最后准备。等到天色开始暗淡的时候,陈展这才再次带着骑兵,向着青宁部落慢慢进发。白天的时候,已经有斥候摸清楚了青宁部落的方向。而现在,陈展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靠近对方,然后再发起冲锋。好在这里是大草原,只要给马匹衔上树枝就好,松软的泥土,完全不需要再裹上马蹄。等到大约凌晨时分,哪怕在夜色当中,陈展都已经能够借着星光,看到隐隐约约的无数帐篷。远处青宁部落正陷入到沉睡当中,坐落在大草原的纵深之处,又是当代新王的母族。青宁部落在本底盘上,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经过战争了。距离最近一次的战争,都还是先王妃未嫁出之时。所以已经懈怠习惯的青宁部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警惕性。加上陈展有意控制骑兵的速度,所以当距离部落十里距离的时候,对方依然没有任何的觉察。陈展举起手做出一个手势,然后将头盔上的面罩拉了下来。这是他第二次如此全副武装的时刻,上一次还是在渝州攻防战之时。双腿轻磕马腹,趋势着战马向着前面奔行。而在陈展的背后,已经汇聚回来的一万骑兵,其中左右各有一千人,向着左右分兵包围。其余整整八千骑兵,亦步亦趋地跟随在陈展的后面,向着青宁部落行进着。随着战马越奔越快,马蹄在大地上踩踏的轰鸣声终于响彻大草原。哪怕在此刻,陈展的方天画戟,依然由旁边的马匹驮着行进。然后整个大地都仿佛开始颤抖起来。八千地骑兵,仿佛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一样,朝着已经有所惊醒的青宁部落奔涌而去。“敌袭……敌袭……”当战马的速度完全冲刺起来的时候,有些经验丰富的老人,掀开帐篷就在部落当中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可惜地是安逸地生活太过长久,有些十多岁的孩子,甚至都没有战争的记忆。随着越来越多的大龄老人开始嘶吼,有些人才慵懒地从睡梦之中醒来。不过大部分青壮已经走出了帐篷,手里拎着长刀、长矛汇聚到了空地上。“集结!!!集结!!!”看着乱糟糟的一团族人,那些上了年龄的老人,此刻心里无限的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些年轻人如此的肆意躺平,到了关键的时刻,大部分人竟然和乱了方向的苍蝇一样,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哪里。还是参加过前两次大战的那些青壮,反应要迅速地多。大部分人都吆喝着部族的勇士,迅速靠拢过来,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团队。虽然看上去人数不少,可惜的站位凌乱,武器不全,装备基本上没有,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战力。甚至有一些完全没有经验的年轻人,竟然向着马场直奔过去,希望能够第一时间抢占有利的形势。但是折冲府的骑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在那些有经验的士兵,才堪堪将部分族人集结在一起的时候,折冲府的骑兵,就已经在陈展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青宁部落的跟前。完全再没有任何的顾虑,陈展拎过方天画戟,任由旁边的战马自由奔行。来到了青宁部落的栅栏之前,陈展抡起近两丈长地方天画戟,朝着那形如虚设的栅栏就横扫过去。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数米款的栅栏,在一道彩虹闪过之后,直接被陈展击为粉碎。根本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青宁部落,连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没有。整个方阵的骑兵,形成了一个以陈展为箭头的锋矢阵。跟随在陈展的身后,顺着陈展打开的栅栏缺口,奔涌着鱼贯而入。而随着涌入的骑兵越多,栅栏的缺口越来越大,甚至最后直接将一个方向的栅栏完全拆除。越过栅栏之后,陈展就看到了乌压压的一片青宁部落的青壮,拥挤地站立在帐篷之间的空地上。顺手挑起一个火盆的木架,直接朝着远处的帐篷上扔了过去。然后陈展挥舞着方天画戟,就朝着人群直接冲锋而去。那些看到了折冲府骑兵阵的青壮,原本还架起长矛,论起长刀,准备以战对战。但是等到陈展来到方阵的跟前,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挥舞到了极速,瞬间幻化成一道彩虹般的虚影,就朝着方阵直接撞击过去。“杀!”“叮!叮!叮……”随着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伴随着手中兵器的断裂,但凡是阻挡在陈展面前的所有人,都被分割成为四分五裂的残肢断臂,向着方阵的后面就飞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