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也算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若想要功名利禄,但凭手中的方天画戟来获取。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来壮大。用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去算计兄弟来获得的行为,陈展还不屑为之。沉吟了一下,确实如王建业所说,渝州现在正逢关键的时刻,实在走不开。所以陈展权衡了一番之后,抬起头对着王建业提议道。“你看这样行不,我五百兄弟,跟随你回去一趟,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们只保证你的安全,以及全乎着回来,其他的你自己做主。”“当然,作为我陈展的兄弟,哪能就一介白身归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折冲府的将作监,五品武官品秩,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听到陈展的话,王建业只感觉到喉咙有些发堵。虽然他来到渝州之后,大多数的时候,都在大匠营中呆着。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陈展可是自掌握了渝州大权之后,连一个人都没有提拔。就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亲卫们,此时都还各个都是大头兵。而他王建业,也将是陈展上台之后,第一个提拔起来的官员。虽然说五品的官员听上去没有多么高级,但是要知道,折冲府能够提拔的最高级别官员,恰恰就是五品。更何况陈展自己现在还是五品的武官呢。如果不是他的实力,和挣钱的本领实在太过妖孽,恐怕不服他的大有人在。“多……多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王建业没有拒绝,他知道这是陈展的一番好意。而且,正如陈展所说,他需要一个身份,来作为衣锦还乡的凭据。“谢个屁,早去早回,可别再甘州多呆,那地方不安全。”“既然决定脱离了哪里,那就走得干脆一点好了。”“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记了,你的身后还有兄弟我支持着呢。”“甘州将军府算个啥?要是不高兴了,照样弄他!”“呵呵……少胡说八道!”原本还有些悲伤和感动的王建业,却被陈展这番插科打诨地胡说八道给弄得哭笑不得。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爹和大哥。之前虽然在家里的时候,相互之间感情没有什么亲密,但是却也没有多大地仇恨。哪怕就是他那个好嫡母,虽然为了爵位和权势,去算计他,但是也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小命。否则他一个半大的小伙子,晚上被套个麻袋,然后扔河里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若是当初在王家的时候,还能说嫡母顾忌父亲地存在。后来他离开王家,可是还在甘州游**了一些时日。以他嫡母娘家的能力,对付他一个孑然一身的小菜鸟,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能够安然离开甘州,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而王建业和陈展一样,根本不看重什么权势和爵位,所以在他看来,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仇恨,顶多也就是大怨气。至于说他娘的遭遇,那就是王承祖的问题了,能够对不起女人的,永远都只有男人,和其他女人无关。王建业嫡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王建业对王家原本就不深厚的感情,削弱地更加淡薄而已。“好了,你先准备准备,过两天准备好了,通知我,我让他们过来找你。”又聊了两句之后,陈展这才带着士兵离开。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对于陈展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影响。回到了府衙之后,陈展就立即派人将四海楼的掌柜陈帆请了过来。之所以请陈帆,是因为,越是到后面,泄露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大,而难度也就越大。所以综合考虑之后,陈展决定,聪明的人,放在前面骗,脑子不聪明的人,放在后面。而在所有主事渝州事务的掌柜当中,最聪明,或者说最会审时度势的,就要数四海楼的陈帆了。所以,他将陈帆放在了第一个邀请。“见过陈大人,不知道陈大人派人叫在下过来,可是有何吩咐?”虽然感觉到疑惑,但是陈帆可不是刘玉成那蠢货,所以面上不动声色,进退有据地开口说着。“来,陈掌柜的,请坐。”在陈展看来,此时眼前这位就是财神,是他的客户,所以态度当然要好一些。所以当下陈展面色和蔼,一团和气地向着陈帆说道。“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所以陈掌柜不用客气,喝茶,喝茶!”等到陈帆坐下了之后,陈展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了起来。“这次请陈掌柜来呢,是想和陈掌柜做一笔生意。”“生意?”听到陈展的话,陈帆非常疑惑。做生意他不奇怪,毕竟以前折冲府和内务府就是合作的关系。他感到奇怪地是究竟是什么生意,竟然值得陈展这个未来掌舵人,直接和自己面谈?他可不是刘玉成那个二百五,认为折冲府需要给他们面子。就算是卖面子,人家也是针对于内务府总管。哪怕陈家的家主,在折冲府的面前,也就是一个区区皇商而已,人家根本不会在乎。所以看到陈展的态度越是和蔼,陈帆的心中警惕性就越高。“不知道陈大人有什么生意,想照顾我们陈家?”不是陈帆爱打着陈家的旗号,而是和陈展这样的存在,面对面谈判实在压力太大。所以他不得不扯着陈家的大旗,尽量让自己的分量看上去重一些。虽然他也知道,这些不过是遮丑的行为,但是哪怕明知道无用,有些行为还是要去做的。看到陈帆这么谨慎,甚至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就开始做着各种心理建设和防护。顿时就知道,陈帆这个人是一个心理非常敏感的类型。像这种人,打交道地时候,方式反而非常简单,那就是尽量简洁。简洁到不符合常理的时候,这种心理敏感的人,就会在内心里拼命地给自己加戏。所以这种性格敏感多思的人,最后往往都是被自己击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