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美满的和平生活固然让人向往,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生活完全就是一种梦幻之中的泡沫。就在陈展接到雍朝大军异动情报的十天之后,雍朝由武王胡平利所带领的十万大军,终于来到了甘州的城下。这位在争夺帝位的过程中,第一时间就站在自家大哥一边的武王。在胡久利登上了皇位之后,依然没有失去自家大哥的信任。经受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胡久利或许是知道自己不是统率的命,或许是对于渝州产生了忌惮。这次直接将领军大权,交由了这个对自己非常忠心的小弟。当然,监军的人选也是少不了的。上一次胡久利和陆向道一同失败了,所以这次直接派出了国师扎莫得,来辅佐自己的三弟,担任大军的军师一职。可以说,光从大军的领导阶层配置,就能看得出雍朝对于此次军事行动地重视。“铛!!!铛!!!铛……”当远处的烽火点燃,甘州城楼上,第一时间就响起了预警的钟声。而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经历大型战争的甘州城,瞬间陷入到了一片慌乱之中。“让开,让开,别挡着道……”“赶紧关闭城门,关闭城门……”“快点,快点,前面该死能跑起来么?”“别踩我,啊,我的手啊……”“把你那该死的羊给扔了,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还牵着羊,快点走!”光是城门口,就是一阵混乱,拥挤的,踩踏的,有的还在拉着自己的牛羊。而无法关闭城门的士兵,慌乱的大声喊叫着维持着秩序。可惜慌乱的人群,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混乱地拥堵在城门口。之所以如此的混乱,那是因为城外烽火台的士兵军纪松弛,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敌袭。甚至接连好几个烽火台,都被雍朝的探子给提前给摧毁了。直到距离甘州十里之外的一个烽火台,才有士兵冒死点燃了烽火给甘州城预警。可是接到预警的时候,还有一大部分老百姓正在城外。生死关头,大家都慌乱地向着城内拥挤而去,而士兵又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有效的引导。所以最后就形成了慌乱的那一幕。好在城门口没有多少人,等到已经能看到雍朝大军踪影的时候,甘州的城门终于及时地关上。但是哪怕城门已经关上,但是城内的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心惊胆战。甚至有些人竟然对着雍朝的士兵到来,感到异常的奇怪。“这帮雍朝蛮子,脑子进水了么,怎么来咱们甘州了,不应该去渝州的么?”“是啊,也不知道这帮家伙到底怎么想的?渝州没有拿下来之前,攻击咱们不是白费劲么?”“咱们竟然帮那些渝州蛮子挡灾了,这帮雍朝人莫非傻了不成?”坐在酒楼里的王建业,听着周围的议论声,都有些发愣?难道渝州就天生该给大乾挡灾不成?或者说,在这些人的心里,渝州和雍朝打仗,已经成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了?虽然这么说有些讽刺,但是在王建业看来,这些人竟然已经将渝州和雍朝的对抗,看成了天经地义的事情。连边关的甘州人都这么认为,那么大乾其他地方的人呢?会不会也是如此地看到渝州?哪怕严格来说,王建业也是甘州人。但是多年的渝州生活,让他已经把渝州当成了自己的家。在加上和陈家村所有人的关系,感情上,王建业不自觉地就偏向了渝州方面。所以听到了这些人的混账话,王建业心里顿时升腾而起一股无名怒火。“真是笑话,难道甘州不是大乾的边关,难道甘州就没有抵抗雍朝人的责任?”“折冲府是你们爹,还是是你们妈?凭什么就要拿命保护你们这群垃圾!”对于这种不知道感恩的东西,王建业就是记住了陈展曾经说过的话。不用考虑太多,就一个干字完事!哪怕这里是甘州,但是王建业却丝毫没有带害怕的。原本他这次回来,不过就是了却一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永世不在踏入甘州的。谁知道等他来到了甘州之后,他那个神经病的嫡母,竟然以为他是来争夺家产的。而且最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他那个父亲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沉默的力量有时候比开口更重。郁闷不已的王建业,心中不痛快之下,就跑到酒楼里准备发泄一番。谁知道酒都没有喝上二两,就碰到旁边那么一桌的傻逼玩意。这让原本就心里憋闷的王建业如何能忍!“你……你这个小兔崽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指着王建业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实在是王建业不仅骂的太狠,而且他们也知道,他们所说的话,绝对不适合大肆宣扬。毕竟哪怕心里有着龌龊的念头,但是大家都还是要一些脸面的。最主要的是折冲府和雍朝干了多年,都丝毫不落下风。而他们甘州刚刚来了不过十万的敌军,竟然就在这里害怕地发牢骚。这要是丢人,直接就丢到海底去了。可惜他遇到了混不吝的王建业,这是一个连自己亲爹都能鄙视的祸害,哪里会惯着他们。“你个老不死的,枉活这么大的年轻,你也配叫男人,还不如割了,进宫伺候皇帝去吧!”“你……你……噗……”老头颤抖着身躯,眼睛有些发红,被王建业这么一个小年轻,直接指着鼻子骂,他那里能够接受得了,最后干脆一口老血喷出,顿时昏了过去。“啊……”“这……这要出人命了吧……”不是周围的人反应迟钝,实在是事情发展的太快。甚至两方人都还没有完全站起身来,结果这边就倒下了一个!如果说只是口角的话,大家还看个热闹,可是此时看着竟然都有人吐血了。酒楼上所有的人,一时间都用复杂的目光看向王建业。好家伙,直接用嘴炮就解决了对手,这家伙怕不是一个杠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