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来到了扎莫得的跟前,胡平利没有任何的架子,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知道您不太高兴,觉得我和皇兄没有什么大志,被一个陈展就吓得连南下的勇气都没有了。”听到胡平利的话,虽然扎莫得没有吭声,但是他也没有反对。“国师,您见过在战场上,奔跑着追逐战马砍骑兵的场面吗?”“我见过!”“您见过在战场上,杀人就和割草一样利索,从来都不用出第二次手,哪怕躲得过他的方天画戟,也会被他强大的力量给撞得四分五裂吗?”“我和皇兄都见过。”“您见过一画戟下去,连人带马都成为两半,而且不停气地看了大半个晚上,都不带歇息的吗?”“那次渝州之战,陈展就是那么杀我们大雍的勇士的。”“国师大人,您以为就皇兄一个人连续好多天都不停地做噩梦么?”“不,但凡是那天在场的人,都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您知道吗?我和皇兄的亲卫营,直接换了一多半的新人。”“不是他们受伤了打不了仗了,也不是他们老了,拿不起刀了。”“而是,那次在渝州战争之中,他们被吓得都不敢上战场了!”看着胡平利那满脸悲伤和无奈的表情,扎莫得这才从内心里认真看待陈展的武力。“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么?”“一千人不行那就一万人,一万人不行就两万。”“曹亮已经老了,如果连这个陈展也干掉了,那么整个大乾,就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了!”听着扎莫得那理想主义一般的算计,胡平利嘴角带着几分苦涩。“国师大人啊,如果在渝州之战的时候,我们知道陈展如此厉害,那么就算将当初的二十万大军,都留在渝州。”“只要能够和陈展以及曹亮拼个两败俱伤,那么我和皇兄也不会心疼。”“但是,国师大人啊,就算是用两万骑兵去围攻陈展,什么时候结束,也只能取决于他什么时候能将两万勇士屠杀完。”“我们只可能将他累死在战场上,是绝对不可能将他杀死在战场上的。”“更何况,如今已经晚了,有了折冲府那数万的强大军队,陈展已经成了气候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削弱大乾,但是绝对不能够打垮赵家。”“否则,我们就不是打败了大乾,而是让陈展解脱了!”“现在有着大乾拖累着折冲府,陈展要想发展,起码得以十年为单位。”“可是如果现在大乾四分五裂,那么折冲府甚至都能唾手可得北方五州之地。”“别说平原战场了,就算是攻城战,我都不认为那些城门,能够经得住陈展的劈砍!”看着胡平利越说越像讲神话,扎莫得都有种发笑地冲动。“能够被殿下欣赏,看来那位陈展果然有万人不当之勇。”“只是殿下竟然认为他有只身破城之力,这说的多少有些夸张了吧?”非常明显地听到了,扎莫得话语之中那嘲讽的意味。胡平利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问了扎莫得一个问题。“国师大人,您知道陈展那柄方天画戟有多重么?”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胡平利甚至都没有等候扎莫得回答,就自己说出了答案。“根据我们在渝州的暗线,得到的消息,陈展那柄方天画戟重达一百六十到一百八十斤。”“而那个疯子,那一晚,挥舞着那柄将近两百斤的方天画戟,整整追砍了我们大雍勇士半个晚上,也就喘了几口粗气。”“这样一头怪兽一般的存在,带领一群虎狼之兵。”“国师大人,你认为我们应该去和他硬着来么?”“果真?”听到胡平利说出来的情报,扎莫得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渝州很多人都知道。”“他那身铠甲,和手中的方天画戟,都是用同一块天外陨铁打造的。”“方天画戟都这么重,他那身铠甲呢?”“陈展那个怪物,几乎打破了我对于人类的认知啊。”听了胡平利说了大半天,扎莫得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好了。要是一切都如胡平利所说的话,那么那简直就是无敌的代名词了。而且已经不仅仅是大雍要打哪里的问题,而是等待折冲府成长起来之后,大雍还能不能够存在的问题?或许胡氏兄弟都陷入到了对于陈展恐惧的迷障当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是作为深谋远虑的扎莫得,则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雍朝存在的危机问题。如果陈展真如两兄弟所形容的那么厉害。那么陈展加上折冲府的结果,根本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结果。而是一种如虎添翼般的暴涨结果。不行,看来策略还要改变啊!心中叹息了一声,扎莫得恋恋不舍地看着这美好的中原大地。原本他还希望能够像陈展那样,掠夺一些青壮回去,甚至于用来和渝州交换俘虏。但是听到了胡平利的说法之后,虽然还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扎莫得却不敢拿雍朝的平安去赌未知。谁知道,要是惹得大乾皇帝发疯了,让折冲府全力出兵的话。那么他们能不能回到草原都是一个未知。毕竟带着俘虏的速度,远没有骑兵的速度快。就算是没有惹恼了大乾,如果陈展认为这是雍朝以他的方式对他挑衅。那么这个除了武力和挣钱能力之外,现在一无所知的折冲府新任统领。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出来?面对着这种未知对手的行为,是让扎莫得最为讨厌的情景。可是曹亮经营地宛如铁通一般的渝州,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得到情报的地方。甚至扎莫得都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渝州在保密方面,甚至都比大乾皇宫还变态。起码扎莫得有自信,能够探听到大乾皇宫内那个嫔妃受宠。却未必能够探听到陈展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