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沉迷于安逸享乐,争权夺利地漩涡当中无数年,使得这两人已经忘记了,并不是天下所有的官员,都把权利和财富看得比性命还重。甚至并不是所有的官员,把性命看得比气节和操守还重。很不幸,展炔就是这个例外。当展炔进入到朝野的视线当中,柳承宗只能庆幸,因为礼亲王的存在,使得他这个丞相一直保持着清醒。以往的任何行为,他都小心谨慎地扫除干净,并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可以说除了礼亲王有可能会暴露他之外,柳承宗并不害怕任何的攻讦。但是礼亲王的谋划却并不是展炔所能接触到的,因此柳承宗对于展炔,反倒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好了,从今天开始,小心谨慎,把之前所有的收尾都扫除干净。”“你们自己出了事情,被那展炔抓住了把柄,那就自己解决,但是要要耽搁了王爷的事情,小心你们举族的安全!”虽然是天气温热,但是从柳承宗嘴里吐出来带着阴冷气息的话,让苏青和潘和志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此时他们才想起,他们如今的权势并不是光让他们享受的,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才动手,都这么长时间……”想着未来还不知道要碰到什么状况,感觉有些煎熬的苏青,忍不住嘟囔了起来。“噤声!”哪知道他刚开口,就被柳承宗和潘和志一起呵斥起来。“你要是自己想死,可别拉着我们!”潘和志忽然有些后悔,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猪队友?凭这样的家伙,王爷的大业难道真能实现不成?“管好自己的嘴,要是你觉得自己活的有些长了,我和潘大人不介意送你一程!”漆黑的双眸看向苏青,柳承宗感觉苏青这段时间有些飘了,当下毫不客气地露出了獠牙,对着苏青发出了威胁。如此的大事,这家伙竟然如此草率的乱说,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感觉到柳承宗那丝毫不掺假的威胁,苏青终于害怕了,犹豫了半天,甚至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紧紧地闭上了嘴巴。看到这个家伙终于安静了下来,柳承宗这才转身,朝着在家府邸走了回去。看如今的形势,内部都开始不稳定起来,但是这些人却又不是完全听命与他。尤其是大部分核心人员,因为势力的强大,都已经开始膨胀起来。可不是么,都将皇帝逼得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这些文官终于体会到了先贤所追求的“垂拱之治”,岂能不心生骄傲?就在京城朝堂陷入纷纷扰扰的纷争之时,折冲府也在一片忙碌当中。自从同意了和雍朝的交换俘虏建议,陈展就开始布置起来。渝州的道路修完了之后,陈展就谋划开始修葺河堤。空中是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了,所以陈展能够拓展地,也就只有水陆两个空间了。虽然通向各县的大路已经平整加固,但是陈展也知道,任何道路都是由寿命的。反倒是河道,才是寿命最为悠长的存在。因为地势的原因,渝州境内,共有六条十万大山中流出的河流。这六条河流从西边无垠的十万大山之中,向东而下,最后汇总而成玉河。但是并不是每一条河道都是常年有水,或者常年平静的。因为发源的山脉不同,甚至有的时候,北边的河流竟然呈泛滥之势,可是南边的河流却几乎干涸。原本陈展是准备拓宽河道,或者加固河堤的。但是几经思索之后,感觉这样做依然不安全。所以陈展最后决定,干脆修建一条全新的,沟通整个渝州南北的新河道。如此有起来,将所有的河流都串联起来,无论是干旱还是洪涝,都能保证沿岸的百姓不受影响。可以说,这次陈展谋划的简直就是一个千年以计的工程。所以对于这六万俘虏,陈展在伙食上也没有苛刻,但是同样在干活的效率上也提出了巨大的要求。为此陈展甚至派遣了一万的士兵,就怕这些俘虏偷懒闹事。在强大的军事压力下,这些人白天黑夜的加紧干活。在两条河流之间,从中间往河流两边挖,六条河流之间五条相互连接的人工河。等到雍朝提出交换俘虏的建议之时,除了河流的接口处暂时没有挖通之外,一条全长一千千米的人工大运河,已经挖了有大半。虽然听上去一千千米的河流,比通济渠还要长。但是因为这是平地上挖河,而不是水道的疏通,根本不用人下水作业。所以工程量甚至比大运河要容易了不知道多少倍。否则哪怕六万的青壮,当牲口使,估计能完成三分之一也算不错了。当然这也和西北的土制有些沙化有着很大的关系。其实人力最大的花费,就是将挖出来的土,堆成两边的河堤。而对于如此追求的陈展,这些雍朝壮士所经受地苦难也就可想而知了。心理学中证明,当痛苦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人的心理就会麻木。“好了,着急你们的族人,你们现在开始可以不用干活了,准备准备去渝州城吧!”当监督工程操作的偏将,把停工的消息,告诉领头的青木和木合之时。这两个曾经的部落勇士,首先冒出的情绪并不是惊喜,而是恐慌。“请问大人,可是我们近来有人犯错了不成?”看着这两个人那一幅惊慌的样子,偏将这才感觉到,自己把话没有说明白。当下双手下压,让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当着周围一群衣衫褴褛的雍朝俘虏的面,大声说明了缘由。“大家放心,是好事,你们雍朝的王庭,为我们折冲府找了好多百姓,然后又征得我们大人的同意,用那些百姓,把你们换回去。”“也就是说,等你们到了渝州城,经过了交换就会恢复自由之身,可以回归自己的部落了!”“这……这是真的么?我……我们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