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展当日的行为,着实将王月娥和曹丽蓉吓得不轻。但是还没有等到她们回过神来,却接到了陈展直奔陈家村的消息,随后报丧的亲兵就返回到了渝州。当两女带着三个小家伙,来到陈家村,看到陈展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之后。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感情上莫名的牵连,那场怪异的家庭波动,也就不了了之。虽然有着两女和三个小家伙的安慰,但是因为陈展特意保持的缘故,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等到陈展彻底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从心灵的狂浪之中清醒过来的陈展,带着歉意地向着两位妻子道谢。虽然他这半个多月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对于外界的反应也很正常。但是他却知道,两女心理上,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妻相互扶持本就是应当的本分,哪有道谢的。”“就是,只要夫君好好的,其他的都是旁支末叶。”“嗯!”听到两女如此说,陈展也不再多言,夫妻之间,只要沟通畅通的话,倒是不必太过客气。因为客气的厉害了,就代表着彼此之间距离的疏远。在温馨的氛围当中,一场家庭的风波就烟消云散了。而半个月窝在家里,把所有事情都抛下没有理会,所以陈展此时手头上着实积攒了不少的公务。尤其是此时正好跨过了新年,然后一年之计地开始,正是安排新的一年之内的所有大事。如今渝州人口充足,农业蓬勃发展,工业繁盛到了顶峰,唯有经济稍微落后了一点。但是对于经济的发展,陈展有着自己的计划。对外的发展,需要之前谋划的互市这个契机,但是看着朝廷的尿性,陈展估计再拖数个月都不怎么稀奇。所以对外贸易暂时还只能按照之前的针对性发展,以四家商行为渠道,以食盐销售为主体。暂时来说,依靠之前攒下的家底,渝州短时间还支撑得住。所以接下来渝州的重心,将放在内部的经济流转上。不过陈展也知道,这个时代的经济发展,要是谈什么市场经济那就是笑话了。所以最主要的发展方式,还是要进行宏观调控,搞计划经济。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发挥各县的主观能动性,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但是现在的县衙,基本上除了按部就班维护日常政治稳定之外,什么能力都不具备。叹息了一声,陈展再次感觉到了人才的匮乏。之前培养出来的那批人才,还稍显稚嫩,如果放在县令的位置上,恐怕整个渝州都乱套了。陈展也体会到了之前曹亮的憋屈,不过又稍有不同。曹亮当时是所有文官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逼不得已只能挥起了屠刀进行清洗。而经过了数轮的威慑之后,但凡是能够存留到现在的县令,要么是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要么就是心念百姓,保持中立的态度。所以在政治立场不相悖的情况下,陈展倒并不是非要替换掉别人不可。问题是哪怕自始至终,都跟随在折冲府之后的哪些人,能力素质都达不到陈展的要求。这就让人感到为难了,青黄不接就是如今渝州人才最为真实地写照。左右感到为难之际的陈展,忽然心中一动,想到前世里的某一个机构。那就是所有的领导干部,到了一定的阶层,或者年限,都会进行充电学习,进行思想教育的进修学校。一旦陈展也建立这么一座,专门用来提高官员能力的学校。那么不仅仅是能够解决现在官员能力低下的问题,甚至也能够培养出这种模式,为以后的官员提高打下样板。想到这里陈展有种忽然开朗的感觉。看来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想想前世的一些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解决掉自己所遇到的难题。而说干就干,陈展立即起身就朝着知州衙门走了过去。自从蒙华被陈展干掉之后,渝州知府如此一个高级的封疆大吏,竟然没有人愿意上任。没有背景的害怕小命不安,而有背景的更是不缺位置。更何况不管有没有背景,能够升任到从三品的位置,大都是朝中有人的存在。这种人又岂能不爱护自己的小命?渝州知府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权利,因为要受到陈展这个折冲府将军辖制。更何况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杀人狂魔的婆婆,动不动就有掉脑袋的危险。谁吃饱了撑的才愿意来这里当知府。所以蒙华死后,朝堂干脆直接选择性地忘记了,渝州知府出现了空缺。很显然,朝堂里的那些大佬,在被打脸之后,选择了非暴力不合作态度。你不是总有理由砍杀朝廷命官么?那么我干脆就不给你派官员了,就看你平日里的公务怎么办?就算是折冲府有着自己的人,但是没有朝廷的任命,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一招直接让折冲府陷入到了两难的地步。好在如今的官员体质,还有一个特殊的职务,那就是地方官府的一把手,总会有一个自己选择副职,比如县令的县丞,州知府的州丞和主簿。而如今渝州的州丞就是之前以举人名义投靠了陈展的冯玉德。虽然州丞也只是一个区区的五品文官,基本上相当于知府的秘书和军师的角色。但是有了折冲府的支持之后,冯玉德依靠自己在渝州的声望,基本上凭借一己之力,扛起了府衙的所有公务。“不知道大人今日来府衙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可是给我们配备人手?”对于冯玉德意有所指的幽怨语气,陈展根本就听而不闻,别说州府了,他们折冲府都还缺人呢。不过,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画饼充饥一下还是可以的。“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帮助渝州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