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邱兰把话说完,柳雨荷就挥舞着手中的小锦帕,不满地嘟着樱桃小嘴,一副可爱精怪地样子。“再说了,好姐姐,你难道不知道,每当你慌张的时候,耳垂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泛红吗?”“啊!!!”听到柳雨荷的话,邱兰反射性的举起手捂着自己的双耳,一副受惊地小鹿模样。逗得一旁的柳雨荷直接咯咯娇笑起来。“你,好你个小妮子……”看到柳雨荷都笑趴在扶手上,一副软弱无力地样子,邱兰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好了,好了,好姐姐,和妹妹就别绕圈子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听明白安叔的暗示?”笑了一阵之后,柳雨荷一改之前玩笑的神色,一副认真地表情,向着邱兰询问起来。“那……那关我什么事情?”自幼两女都受到了远超同龄男子的精英教育,虽然因为性格的原因,成就可能达不到男人的高度,但是在智慧方面,却绝对不是普通的读书人可以比拟的。而且加上安盛话里话外,所透露的意思,基本上就没有任何得以隐藏。如何能够瞒得过聪慧地两女,更何况,安盛本来可能就没有打算隐瞒。对于这个总是爱藏起自己的闺蜜,柳雨荷无奈地瞥了瞥嘴。但是事关她日后的幸福,此刻也由不得这个好姐姐再躲闪了。“我就不信要是没有王爷的同意,对姐姐的未来,安叔会有胆子自作主张?”“……”听到柳雨荷终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心中地幻想,邱兰带着一脸地黯然,幽怨地看向了她的好闺蜜,也是最懂她的人。看着邱兰这幅样子,柳雨荷就差点心软了,可是一想自己的幸福都和她连成一条线了,当下只能狠下心来,继续说了起来。“好姐姐,别怪妹妹心狠,只是妹妹想问问姐姐,你心目中所谓的幸福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听到柳雨荷地发问,邱兰翦水般地双眸闪过一片茫然。虽然是发问的邱兰,但是柳雨荷也是感同身受地叹息了起来。“是啊,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不能外出建功立业,不能撑起家庭门楣,甚至连大门都无法迈出。”“那么对于我们女人而言,什么才是幸福呢?”“那么妹妹认为呢?”虽然心中一片迷茫,但是邱兰并没有失去基本地思考,当自身没有答案地时候,就毫不示弱地反问了起来。听到邱兰的反问,柳雨荷非但没有为难,反而在嘴角隐隐带着笑意。“对于妹妹来说,能够嫁一个,容忍妹妹恣意地生活,能够守护妹妹余生的平安,能够守得住内心底线的男人,余生足以!”“就这么简单?”正如柳雨荷非常了解邱兰一般,对于柳雨荷,邱兰也是非常地了解。虽然看似柳雨荷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内心其实却是一个,心怀巾帼之意的豪迈英雌。而这样一个心胸志向都不弱于男人的女人,最大的幸福竟然就是追求这么一个有条件的婚姻。“就是这么简单!”在邱兰质疑的目光之中,柳雨荷非常无奈地坦承了内心的妥协和无奈。“实话告诉姐姐,妹妹也想像男人一样,朝游沧海,暮宿青山,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可是当整个世界与你不相容的时候,姐姐啊,如果没有改变世界地力量,要么向世界妥协,要么向有改变世界能力地人靠拢!”听到柳雨荷的话,邱兰敏锐地抓住了她话语之中的暗示,眼眸瞬间闪过一道亮光。“在妹妹地眼里,莫非那位陈将军,就是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之人?”“没错!”本以为柳雨荷怎么也得掩饰一番,然后在婉转地表示赞同,谁知道面对她的反问,柳雨荷反而一口坚定地给出了答案。这样直接干脆的行为,整的邱兰当下都有些不会了。迷茫充斥着一双透彻的眼眸,看向柳雨荷喃喃自语地追问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的一切事迹,还不够姐姐看透么?”“如今的天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姐姐地父王在暗,我父亲在明!”“可以说当世最大地两个祸害,都和我们有关系。”听到这个野丫头如此评价王爷和她亲爹,隐藏在暗处偷听的安盛,都差一点闪断了腰。“那么如此说自家父亲的?”对于柳雨荷的评价,邱兰也嗔怪地反驳了一句。但是如此程度的反对,在柳雨荷看来完全就是掩耳盗铃般的掩饰。她不屑地瞥了瞥嘴,有理有据地反问起来。“难道妹妹说的不对么?”“一个明晃晃地以臣子的身份,压制得皇权都喘不过气来。”“一个躲在暗地里,暗戳戳地准备掀翻自家的江山!”“外地易挡,家贼难防!看看新元帝那个样子,左右难支的艰难样子,就知道大乾的气数了。”“一个皇朝的文官,竟然抱团贪污盛行,欺压百姓,蒙蔽皇权,整个天下已经没有救了。”数落着大乾地种种弊端,柳雨荷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将话题拉了回来。“算了,不说这烦心的事了,再说说这位陈将军吧!”“乱世当中看枭雄!”“咱们这位陈将军,可和他的岳父曹大将军那个愚忠的人,完全不同。”“利用大家族去逼迫皇帝,不经过请命竟然擅自出兵大草原。”“打着拯救的名义,拉拢临州的百姓,肆意清洗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和勋贵。”“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乱臣贼子干的事情。”“可是这位陈将军不仅干了,而且还干得让人无话可说。”“掠夺百姓借的是交换俘虏的名义,而且还是别人主动提出!”“清洗那些大家族之人,还先纵容别人生乱。”“我就不信凭借梅英河那个废物的手段,能够瞒得过,将渝州经营地密不透风的折冲府?”“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反应,偏偏这些人闹出声势了,然后一锅端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