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姚生的随口一说,却恰恰猜中了真相。两人看到了马车来到了跟前,顿时停下了讨论的声音。“两位,好久不见!最近可好!”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看到了姚生和陆明站在门口。刘玉成既没有问为什么两人在一起,也没有问,为什么两人在门口。就像是大街上偶遇的朋友一样,随口地问了一声好。那种平和贴切的态度,那种让人舒坦的自然和随意,直接让两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好,刘先生也好!”“好久不见,刘先生好!”直到话从口中说出来之后,两人才震惊地对视了一眼。见鬼了!这是两人唯一的感觉。要知道刘玉成是个什么样的人,基本上所有的渝州商人都知道,可以说是大名远扬了。跋扈、冲动、目无余子,任性妄为,不顾大局……可以说,除了不欺负普通百姓,这个勉强可以算作是优点的特点外,刘玉成几乎就是纨绔和祸害的代名词。可是如今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如玉般温和,一个如路人般自然的刘玉成。大家都是商海之中游**的人,都是见过了形形色色无数鬼魅的存在。对于一个人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基本上都不用眼睛去看,直接感觉一番,就能够觉察到。但正是因为两人的如此敏锐,正是因为两人能够感觉到真实的情感,所以才如此地惊讶。因为两人确认过眼神,对方所感受到的,和自己一样。这个刘玉成脱胎换骨了!除了这个结论之外,两人想不出任何的理由,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但就是在两人感到震惊的时候,刘玉成却做出了一个让两人更加震惊的事情。“来,秀秀,慢点,小心碰着了!”就在两人眼神交流之间,刘玉成竟然回过身去,一只手搀扶,一只手掀起门帘,扶着一位面容清秀,但是却绝对算不上绝色的女人下了马车。“姚兄,陆兄,这位是拙荆!”“秀秀,这位是姚兄,明月楼的老板,这位是陆兄,陆氏杂货铺的老板!”“两位可都是渝州商业圈里的奇才,取得的成就令人敬佩!”“奴家见过两位叔叔!”“见过刘夫人!”“刘夫人客气了!”竟然带着家眷来了?看到这位被刘玉成称作是夫人的女人,姚生和陆明差点都以为太阳还没有落山呢。虽然传闻,刘玉成自京城一趟回来之后,直接将自家老娘和妻儿都接到了渝州。但是直到看到了本人出现的时候,两人才确定传闻是真实的。甚至看到了林秀秀的时候,姚生和陆明,才想到了自家的请柬上,标注的可带家眷的那一行字。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说道?原本两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句客气话,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两人自己大意了。甚至这其中的震惊,都已经超过了,不相信刘玉成对自己妻子的态度。要知道,刘玉成曾经作为渝州商业圈里,最大的纨绔和败家子,那么流连花丛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虽然最近这种事情见得少了,但是谁都不相信对方改过自新了。可是事实摆在两人的眼前,让人都不得不承认,或许传言就是真实的事情。而且,刘玉成带着家眷赴宴,这种事情本身,对于两人就是一种震撼。虽然刘玉成曾经肆意妄为,但是察言观色这种基本能力,还是技能点满着。此时一看两人这种表情,哪里还不清楚,就连姚生这个地主,都没有理解到请柬的用意。“莫非姚兄没有准备女眷的场所?”对于两人的想法,刘玉成不得而知,但是他却对于接下来,要举办的宴会非常上心。毕竟,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珍贵机会,而且之所以还带着家眷,就是因为这同样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哪里想到,临到了低头,承办宴会的姚生,竟然都没有带家眷过来。刘玉成一度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请柬的措辞。“哪里会,刘兄误会了,三楼就是女眷的聚会场所!”一听刘玉成地询问,姚生才从疑惑当中清醒过来,急忙解释起来。虽然他作为地主,但是和眼前的刘玉成相比,他却不得不承认,明月楼和云来客栈的体量还有着一定地差距。听到姚生的答案之后,刘玉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渝州本地最富有的豪绅。“既然陈将军的请柬上,邀请了家眷,我认为大家还是多少捧场一番为好,姚兄认为呢?”听到刘玉成的话,姚生和陆明两人的额头,几乎都要冒出一层细汗来了。原本不过吧这场聚会,看作是一场普通的宴会。但是经过现在刘玉成的提醒,两人瞬间清醒过来。如果没有特殊的想法,折冲府又何必多次一举的写上,有意者可携带家眷。“多谢刘兄地提醒,刘兄先请上楼!”两人同时郑重地谢过了刘玉成,同时心里清楚,两人同时欠下了对方一个人情。看着刘玉成带着自家夫人走上了二楼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姚兄,看来我们有些大意了!”“是啊,陆兄,看来日后应该更加慎重一点才好!”几乎用最快的速度,两人都派人回家去接自家的夫人不提。但是在内心里,两人也有着一番警醒。渝州本地的商人有些飘了!作为领头羊,两人的态度都是这样,那么低下的那些人,也就可想而知了。自从接过了折冲府递过来的橄榄枝,渝州本土的商业势力,就以一种蓬勃的速度,快速的发展着。几乎在最近一段时间,都将外来商人,尤其是那几家大家豪门的生意,都挤兑地勉强维持。众人一改之前被欺负的弱势,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开始飘飘然。以为渝州本地商业圈蓬勃发展的黄金时机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