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他们技艺,必须要保证别人能够听得懂,学得会,否则光是填鸭式讲解,完全就没有多大的效果,也不被陈展所接受。他又不是没有事情,无聊的发慌,跑到工匠营来打发时间了。他是想帮助这些默默隐藏在暗处,为了折冲府的发展壮大做出卓越贡献的工匠,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技术,甚至培养出几位大师来。陈展已经尽可能地放慢自己的速度,使得大部分人都能够快速的明白。“我经过反复思索和实验,目前来说,只找到了两种方法。”刚刚还听得津津有味的工匠们,一听陈展这句凡尔赛式的话,顿时有种吞了苍蝇一般让人难受的话。尤其是木匠和铁匠们,更是此刻尴尬地,只想找一个缝隙钻进去。毕竟无论怎么说,和陈展相比起来,他们才是专业的人士,哪怕现在大家都已经公认了陈展是全领域杰出的全才。但是陈展一方面年轻,另一方面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比他们一心一意高技术,要忙碌的多,要繁重劳累的多。但就是这种情况下,陈展竟然说自己找到了两个改进的方向。要知道按照陈展刚才的分析归纳,在这之前的所有投石机,都是属于重力式。也就是意味着,之前人类社会经过了数千年的发展时间,大家其实都走在同一条路上。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大家走得快慢和远近不同罢了。而听陈展所说的意思,那就是他已经走出了既然不同的,其他的两条新路出来。虽然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大家也不认为,陈展会在如此众多的人面前,大连充胖子胡说八道。毕竟陈展又不靠这些吃饭,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欺骗他们。更何况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是专业人士,陈展待会说得对不对,大家一听就知道。在专业人士面前,直接造假,还不让人发现,那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无数双眼睛,带着希冀、好奇和羡慕的情绪,看向陈展,在场所有人的心情,是异常地复杂。“除了这种力度永远固定的重力式投石机,我认为我们还可以,从弹力和拉力两方面,进行全新的研究。”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展走到了投石机前,直接伸手抓住垂下起重力作用的那一端,开始给着众人做着讲解。“我们可以在这里,将这一端在延长一截,然后用牛筋等充满弹性的绳索,将它和基座连接起来。”“然后当我们在另一头,将投掷篮一端拉下并填装好,猛然放开之后,因为拉动的原理,投掷物体就会瞬间被甩飞出去。”“我相信这种原理,大家都会非常清楚吧?这就是弓箭和弩弓的另类应用。”之前大家或许心中还有疑惑,但是此刻听到陈展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一个全新的原理摆在众人的面前。难家不会,会家不难。在场的虽然分着各自擅长的领域,但是一些基础的东西,其实大部分都是相通的。而且在工匠营当中,耳染目睹之下,大家或多或少,都对于其他领域的技术懂得一点。此时听到陈展的话,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将弩弓的原理,应用到了投石机上面,只不过是中间多了一个杠杆的传递罢了。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相互探讨着自己的理解,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不同的收获。陈展没有着急地去打断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众人吸收消化他刚才讲解的理论。陈展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古人的智慧,尤其是古代手艺人,甚至拥有者现代都无法解释的东西。或许他们还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技术,进行系统的归纳和整理,然后谱写出一套完善地理论体系。但是在实际的应用当中,炎黄血脉的人们,对于任何挡在前面的问题,最终都能够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很可惜,经历了文化批判和贫穷的洗礼,造成了现代社会大部分人的文化不自信。以至于,我们老祖宗的很多东西,都被那些强盗经过云里雾里一番包装,竟然变成了他们的东西。就像西医的大本营的欧美,竟然在西医占领了,整个世界大部分的医疗领域之后,却在偷偷摸摸地研究着中医药。要是中医药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落后,那么他们又何必在已经占到最高领地的时候,却掉过头来,去研究落后的东西?难道那些“聪明”的西方人,都是闲的蛋疼的,无聊地发慌?或者他们处于人道主义,不忍心看着中医断了传承,所以在做好事?无数的中医药专利,都被这些人注册,都被这些人窃取。虽然陈展穿越之前,还没有看到最后图穷匕见的那一幕。但是陈展相信,过去这些人如何用西医打败了中医,那么未来这些人就会用改头换面的中医,再次洗劫一次中华的财富。不过这一切都和陈展没有关系了,虽然目前对于异世界还没有探索完毕,但是他所要做的,就是将炎黄血脉的基础打牢,然后完全打造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体系。将所有可能被别人钻漏洞的地方,都给补上,补全,绝对不给外人留下任何偷鸡摸狗的机会。等到周围的工匠们,终于讨论地告一段落,气氛慢慢的平静下来,陈展终于开始准备继续进行演说。“在这个技术当中,改变的地方就是由牛筋对于木杆进行拉拽,那么除了牛筋之外,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换成,更为容易打造的弹簧?”“而这种牵引方式也只是一种,还有一种比较稀有的类型,那是同时将拉拽方式和杠杆同时改进。”“如果我们将拉拽的这一头进行固定,直接和基座完全连接在一起。”“然后对于中间起到杠杆的这种木杆,同时进行一番改进。”“怎么改进呢?那就是换一种比较具备韧性、结实的木材,比如白蜡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