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对手,如今竟然变成了领头羊,无论是折冲府的士兵,还是雍朝的百姓,内心里都非常的复杂。但是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雍朝的王庭却一夜之间沸腾起来。南下!南下!困扰了大草原近三百年的魔咒,如今终于看到了打破的希望,所有在草原上生活的人,哪怕是雍朝皇室宗族的人,此刻都不由感到非常地兴奋。在皇朝灭亡已经无法改变的前提下,如果能够实现先祖的遗愿,哪怕是以折冲府为主导,那么胡氏皇族也是能够接受的。而也因为知道了陈展的目标之后,胡氏皇族对于陈展的恨意也减轻了很多。要想将整个大草原纳入折冲府的麾下,那么雍朝的朝廷就不能用有人继续留在王庭之内。陈展清楚这一点,而雍朝的君臣明显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等陈展和所有首领,做好约定,定下出兵时间之后,胡久利也派人主动提出了搬迁的要求。不过在这之前,陈展决定还是要见一见那个扎莫得。图鲁教和这些古怪的名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陈展的心里,甚至比一统天下,都让陈展更加在意。“不知道陈统领找老夫有何贵干?”看着陈展那张年轻的让人嫉妒的脸,扎莫得不得不叹服岁月的无情,同时想到那个目标,心中一片火热。“听说国师创建了一个叫图鲁教的宗派,不知道国师是否能够给我详细介绍一番?”就在扎莫得走神的瞬间,忽然陈展在对面说出了一番让他感到地破天惊的话来。“陈……陈统领从……从何得知?”眼眸瞬间收缩起来,扎莫得只感到一股山大的压力,从陈展的身上传来。扎莫得没有开口否认,地位到了他们这样的层次,如果说谎就是对于自我价值的否定。而且陈展既然开口说了出来,那么就证明对方肯定有了一定的了解,否则陈展不会在刚刚收复雍朝这个敏感的时期,找到他的头上。听到扎莫得没有否认,陈展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明确回答对方的问话。“国师不用管我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很明显,国师的这个图鲁教,绝对不是我们炎黄文化的产物,能否说说,国师从何得到这样的东西?”一听陈展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扎莫得顿时明了了陈展的态度。没有询问教义,没有询问具体的内容,更没有询问信教的话会得到什么好处,竟然直接开口就说出了外来文化的来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展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很明显,陈展对于图鲁教的目的,和他想得不一样,这让扎莫得警惕起来。看着扎莫得沉默不语,似乎抗拒交代,陈展不由叹息了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狠厉地笑容出来,虽然面带着笑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扎莫得入坠冰窟。“我知道,国师如果想保密的话,肯定不会轻易泄露,但是人啊,并不是不怕死就不怕一切,我们炎黄民族,传承了无数年,所积累起来的刑讯手段,想来国师并不是十分的清楚。”“有一种刑法,那就是在受刑讯之人的身上,刷上一层蜂蜜,然后无数的蚂蚁闻香而来。”“被绑着的受刑之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无数的蚂蚁,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上啃食的一干二净。”“因为头脑和五脏放在最后,所以哪怕四肢乃至于下半身都被啃食完毕,人都不一定死去,而像是这样的刑法,简直数不胜数。”“比如将受刑之人,捆绑起来,和一些**的动物关在一起,或者给受刑之人服下催情地药物,国师大人,您说,这样一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听着从陈展的嘴里说出一些闻所未闻的刑讯知识,扎莫得脸上的汗水都已经渗出一层来,几乎都已经打湿了整个衣襟。但是让扎莫得更为惊恐的,却是陈展接下来所说的一句话。“虽然外面流传国师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亲人,但是据我了解,国师有一个亲生儿子,自幼就送到了冰洋的边缘,还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如果说之前扎莫得还在苦苦支撑的话,那么陈展最后的一句话直接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好了,陈统领,老夫什么都告诉你吧!”“好,痛快,国师大人请说!”扎莫得在开口之前,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有些残破的羊皮卷出来,轻轻地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案几上。“老夫年轻时期,处于对天地的好奇,就踏足了那一望无尽的冰洋地区。”“虽然每次都因为寒冷而无功而返,可是年轻气盛地老夫,就不断地向着北方发起冲击。”“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老夫从一块浮冰当中,发现了一具人尸,但是这个人和我们的模样完全不同。”“是不是异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高鼻梁、深眼窝,还有旺盛的体毛?”听到扎莫得的话,陈展忽然开口插了一句话,向着对方询问起来。而听到陈展的询问,扎莫得惊讶地抬头看向陈展,那表情仿佛是见到了鬼一般。“陈统领……也见到过?”摇了摇头,陈展的面色沉重起来,这时将注意力放在了案几上的羊皮卷上。看到了陈展的动作,扎莫得急忙开口解释起来。“这卷异宝就是从那个尸体上得到的。”拨开破旧的羊皮卷,看得出来,羊皮卷经历了很多的破坏,已经只剩下了一部分。但是当这卷羊皮卷打开之后,看到开头的一段话,陈展就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最初版本的《旧约》,虽然陈展不懂什么希腊语,但是旧约开头的那句话,他却非常熟悉。因为曾经在大学的时候,一个同寝室的兄弟,为了追求一位以色列的美女姑娘,竟然花费了大力气,去研究圣经。而受到那位老兄的影响,陈展对于旧约和新约的原文,有着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