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杜仲送李珺回去了,碧羽和宋云也把酒桌给收拾好了,张顾便对胖妞说道:“莹儿,有件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咱们到你那里说说。”“好。”胖妞也没问张顾要跟她商量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杜仲让宋云给胖妞的房间送壶热茶来,然后自己出去解了个手回来,便跟胖妞一起去了厢房。胖妞的房间收拾得很温馨,还有淡淡香气在房间里萦绕。只是墙上挂着的那把大剑和一张大弓把房间里的温馨氛围给破坏掉了。进到胖妞的房间,张顾也没客气,脱了靴子就在软塌上躺靠了。胖妞见他这么随意,心里也高兴,她最不想要的就是张顾跟她太客气,那样两个人就生分了。如今张顾把自己这里当成了他那里一样随意,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胖妞搬了一张矮几放在软塌旁边,给张顾倒了一杯茶,这才在张顾对面盘腿坐了,笑道:“夫君,有什么话你就说罢,我听着呢。”张顾沉吟了一阵才说道:“莹儿,我想把四方会拿到手中,你觉得怎么样?”“把四方会拿到手中?”胖妞震惊不已,她没想到张顾要跟她说的居然是这个。张顾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打算,刚才我也想了,咱们在圣京城里能够依靠的人只有童政一人。若是没了童政的支持,以后咱们怕是寸步难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欺负到咱们头上来呢。我不喜欢这种被人压迫着的感觉,这让我觉得十分不安全。因此我打算把四方会抓在手中,让整个四方会为我们所用。别小看了四方会啊,四方会虽然不能在圣京城中呼风唤雨,但是圣京城外却都是他们地盘。而且他们想要在圣京城这个地盘上生存,就必须与城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行。如果咱们能把四方会抓在手中,咱们以后在圣京城也就有了立足的根本,就算是童政指望不上了,咱们也能生存下来。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胖妞看着张顾,问道:“你觉得童政不可靠是吗?”张顾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姐妹和夫妻,就没有什么百分百可靠的人。特别像童政这样一心往上爬的人,更是不可靠了。现在他还用得着咱们,自然会多方的照顾咱们。可是一旦有一天他觉得我们是他上进的障碍了,没准第一个对我们动手的就是他。就算是他不对我们下手,只要不再关照咱们,那时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扑上来吃掉咱们。你要知道咱们将来做的生意可是天底下最赚钱的生意,那可是一块极大的肥肉啊。”胖妞觉得张顾说得十分有道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人就是当官的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情义可讲。“夫君,你打算怎么办?”胖妞问道。张顾挠了挠头,说道:“我打算先干掉四方会的几个首领,然后趁着他们内部大乱的时候,带着你们强势收拢四方会。”一听张顾要先干掉四方会的几个首领,胖妞的眼睛就亮了,问道:“你打算怎么干掉他们?”张顾见胖妞的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便知道这事儿是胖妞最感兴趣的了。“自然是刺杀他们了。”张顾说道:“这事儿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就杀上门去。刺杀这事儿怕是要你出手才行了,我干不了这事儿,你二哥怕是也不行。只是让你去冒险,我有些过意不去。”胖妞一撇嘴,说道:“这事儿自然要我去做才行,你连杀鸡都费事呢,还能让你去杀人?我二哥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让他当街砍人,他绝对没问题,让他去干刺杀的细活,他搞不好的。”张顾哈哈笑道:“真就是这样,你二哥就是干不了细活儿的。莹儿,原本这种事情我不应还让你……。”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胖妞便一伸手拦住他的话头,说道:“打住,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事儿你要是找别人去做,我才生气呢。这种事情只能是自己人出手才行,交给别人去做我更不放心。刺杀之事你交给我就是了,不过就是几个泼皮混子吗?算得了什么。先前二哥也说了,那个会首的武艺也就那么回事儿,我动手杀他跟杀鸡没什么区别。”张顾笑道:“好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咱们再商量一下如何动手,既要杀了他们,也不能暴露了咱们才行。”他见胖妞没把这个事儿放在心上,他自己也就放松下来了。刺杀这种事情,他在前一世还是王莽的时候就没少干,他的对手很多都是这么死在他手上的。因此这一世再用上前一世惯用的手段,他一点压力都没有。而且胖妞的武功他也是知道的,以胖妞这样的高手中高手去刺杀一个泼皮头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这也是他放心胖妞去干这件事的原因。这个时候酒劲有些上来了,张顾觉得腰腿有些酸,便抻了个懒腰。没想到他这一伸腿,脚就碰到了胖妞的大腿之上。感觉到了胖妞大腿那结实紧致的质感,让他的心里不由得一**。胖妞的大腿被张顾的脚碰到了,也是令她心中一动,可是她却没有躲开,而是任凭张顾的脚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只是她的脸上却热了起来。张顾也没收回自己的脚,就这么抵住胖妞的大腿,说道:“咱们要先摸清四方会那几个首领的住处,然后再动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一夜之间将他们一起都干掉,这样四方会就群龙无首了。等四方会的人开始争夺会首之位的时候,就是咱们出手之时了。莹儿,你觉得让你四哥去掌控四方会如何,他能愿意吗?”胖妞笑道:“我二哥怕是巴不得呢,他早就不喜欢车马行的生意了。他一直觉得车马行生意限制了他的前途,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叱咤江湖才对。你要是让他去管着四方会,他会乐死的。”两个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说着话,却都动也没动,就这么彼此心照不宣的挨着,好像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