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之后,张顾先是看了一下十几个学生的作业,然后又布置了新的练习作业。素描这东西最关键的是基础要打好,不能太过急进。张顾打算他们学会了线条之后,就教授他们透视,这也是素描的基础。只要这些学生学会了素描和速写,将来设计马车就足够了。马车需要设计的东西不多,无非就是外形和内饰而已,只要有了素描和速写的基本功就完全可以胜任了。至于还要不要让他们更进一步,张顾觉得还是以后再说,若是真有突出的学生,自己可以再教得深一些。布置完作业,张顾便回去书房开始研究小手段。昨晚他已经把那四本小手段大概的翻看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先从暗器下手,先做出几套适合自己的贴身暗器,以用来防身。自己现在只有连射弩和匕首防身,这防身的手段实在是太单一了。他最看好的几种暗器一个是暴雨梨花针,一个是背弩,一个是袖箭,还有一个肘剑和鞋刺。再有就是几种毒药,有见血封喉的,有无色无味的,有花香之气的,足有五种之多。有一种比较简单的烟雾球,张顾觉得也必须先弄出来,这也是防身的利器。张顾觉得自己先把这些便于掌握的小手段弄出来,然后再慢慢的学别的。那些个暗器都是附带图纸的,虽然图纸画得实在是不堪入目,但是在张顾这个设计大家面前,只要随便想想,再计算一下,一个完整精确的设计稿就能画出来了。张顾先是把几个常用的暗器按照书上描述和描绘的设计出来。两个可射出六支箭矢的袖箭筒。一个可以暴射出十二支半尺长弩箭的背弩。一具安置在胸前能够在瞬间射出上百根毒针的暴雨梨花针盒子。一把全新的连射弩,展开来只有两个巴掌大小,装弩箭的盒子里能装下五支小弩箭。介时所有的箭矢上都涂有强力至极的麻药,只要一个喘息的时间,便可以将人麻翻在地,半点动弹不得。而暴雨梨花针上涂抹的却是极烈的剧毒,见血封喉,入肉即死。还有就是烟雾球,按照书上描述的,每一颗烟雾球炸裂开来顿时白烟弥漫,两丈方圆之内不见诸物。而且烟雾球中还可以掺杂研磨得极细的辣椒粉,只要吸入腔喉之中,即刻便会泪水横流,狂咳不止。这些都是张顾给自己准备的防身杀人利器,他觉得有了这些宝贝在身,自己的保命的成功率会大大的提升。图纸画完了,张顾便把胖妞喊来,把图纸那给她看,说道:“这是我根据书上所说设计出的暗器,你觉得这几样暗器适不适合我?”胖妞把那十几张图纸都仔细看了,而后说道:“这些暗器都适合你,不过我觉得你还缺少一个大范围制敌的手段。我记得小手段的书上有一种叫迷魂雾的小手段。你要是能把那个迷魂雾弄出来,再增加些变化,比如用你这个烟雾球的方式施放出去,更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觉得呢?”张顾一拍大腿,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那迷魂雾的确是大范围制敌的好手段。”他说完,忙又去翻看小手段的书,把迷魂雾的那一段找出来。那上面写着迷魂雾的配方,还有预防迷魂雾的解药。只是上面写的迷魂雾的施放手段有些落后了,只是说用手挥洒出去就可以。而胖妞提出来的办法就更好了一些,一颗迷魂弹爆炸开来,覆盖的面积可是大大的不同,而且还可以连续的抛出十几颗迷魂弹。这样一来,迷魂雾覆盖的面积就可以十几倍的扩大了。张顾把书上的文字仔细抄录下来,又琢磨了一下,笑道:“还是莹儿想得周全,我就没想到这些,宝贝儿,你真厉害。”张顾的一句宝贝儿就等于是给了胖妞一个迷魂弹,把胖妞迷得晕头转向。这声宝贝儿对胖妞来说,实在是杀伤力太大,让胖妞的心中即刻就充满了甜蜜。张顾可没想到自己前前一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汇,会对胖妞的影响那么大。“夫君,你再叫人家一声宝贝儿好吗?”胖妞脸上红云飞过耳后,双手揽着张顾的手臂,将脸颊贴在他手臂上,腻声说道。“哦?为什么?”张顾明知故问。“人家喜欢听嘛。”胖妞的声音更是娇柔了。张顾笑着用手指勾起胖妞的下巴,让她的俏脸儿对着自己,然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轻轻的喊了声:“宝贝儿。”“嗯。”胖妞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将双眼闭上。这是什么意思还用问吗?张顾微微一笑,便俯下身去。圣京城外的玉华镇距离圣京城至于七里远。在这个镇上居住的人大都是外乡牵来圣京城的。圣京城中的房子太贵,不论是租金还是售价,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得起的。因此在圣京城外几十里范围内就自发的形成了很多的村镇。玉华镇就是十个镇子中的一个,镇上居住的人家有两千余户,也算是一个不小的镇子了。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很快就进入子时了。镇子上的人家大都睡下了,因此镇子里也是黑灯瞎火的,街上更看不到一个行人。胖妞就在这个时候蹿进了玉华镇,然后直奔镇子东面而去。镇子的东面有几个相连的大宅子,每个宅子都是五进的院子,还都带有东西跨院。这样的一个大宅子要是在圣京城的话,那价格就是一个天价。但是在玉华镇这样的地方却只需要一个造价就可以了。玉华镇是四方会的老巢,会种的几个首领都住在这个镇子上,而且宅院也都是连在一起,从东到西的排开,一连几座大宅子。胖妞早就打探好了这些宅子,也早就制定好了先从哪一家开始下手。四方会会首麻皮黄自然是胖妞和张顾确定的第一个目标。而麻皮黄的宅子就在五个相连的大宅子的中间,也是最大的那个。胖妞一路奔到麻皮黄的那个宅子的后院墙,贴着墙边听了一下里边的动静,然后一纵身,便越过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