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和黄金荣刚才见到张顾一拳击杀那匹急奔的战马,已经被张顾的凶悍给镇住了。他们没想到张顾的武功已经高到这等程度,一拳就能将受惊狂奔的战马砸死,那战马就像是撞到城墙上一般,一头就栽倒在地,硬是没有再冲前半步。他们猜测不出张顾那一拳上有多大的力道,不过他们知道这一拳要是砸在自己身上,估计张顾的拳头能从前胸进去,再从后背出来,能被砸个对穿。“是,少爷。”老胡和黄金荣忙应了一声,就朝着张顾这边跑过来。就在此时,有人喊道:“那位壮士且慢。”张顾知道那是在喊自己,于是便停下来转过身去。就见刚刚那个被他救下来的人朝着他走过来,先是抱拳深施一礼,然后说道:“郑渠多谢壮士相救,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张顾抱了抱拳,笑道:“张墨。”就在这时,郑渠身后的一个壮汉突然喝道:“大胆,你敢受我家公子大礼而不回礼?”张顾一愣,心道:“我艹,这个王八蛋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主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屁话多多了。”老胡和黄金荣也是大怒,上前一步,怒视着那个壮汉。“大胆,你敢对我的救命恩人无礼?”郑渠转身朝着那壮汉喝道:“给张壮士道歉。”那壮汉脸上一红,不敢说别的,忙朝着张顾施礼道:“壮士,在下鲁莽了,给您道歉。”张顾一看那壮汉就知道这哥们儿是个二百五,想拍那郑渠的马屁,却没找好时机,结果拍在了马蹄子上。于是呵呵一笑道:“无妨,你就是一个直爽人,不会拍马屁以后就不要拍了。好好的为郑公子效力,他一样会重用你,逢迎拍马有个什么用?”那壮汉的脸上更红了,抱了抱拳,便退后了两步郑渠笑道:“壮士,您救下了郑某,容郑某感谢壮士的救命之恩。”张顾摆了一下手,笑着说道:“不必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值得一谢?张某刚刚到梁城,还要寻找亲戚投靠,不然今晚怕是要睡街头了。郑公子,以后若是有缘,你我定会相见,张某这就别过了,后会有期。”说完,张顾便朝着郑渠抱了抱拳,转身便走。没想到那郑渠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跟着就听到刺啦一声,然后郑渠的手中就多了半截衣袖。张顾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没了半截,左手露出了半截手臂来。他这一路就可着这套衣服祸害了,而且那衣服的料子不过就是最差的麻布而已,一路走过来,他一直跟老胡和黄金荣时不时的对练一番。这一路摸爬滚打的,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烂了几个窟窿,袖子上更是早就开了一个大口子了。结果郑渠一拉之下,半截的衣袖就被拉了下来,露出张顾那个已经二十几天没有洗过的手臂,上面满是泥垢。张顾举着手臂,苦笑着说道:“郑公子,张某已经很狼狈了,如今你让张某如何去见亲戚?”“这是郑某的错了。”郑渠笑道:“郑某这就叫人去给你买上一身好衣服。不,应该买三套才是,还有你的两个亲随也要换换衣服了。来来来,咱们先到前面的芸香楼坐坐,他们很快就可以把衣服买来了。”跟着他朝一个亲随指了一下,说道:“你去,找个上好的铺子买三套衣服来,内外全要。”说着他看了看张顾那已经露出两个脚指头的鞋子,接着说道:“再买三双鞋子来,要好的。”那个亲随抱拳应是,转身走了。郑渠转头对张顾笑道:“张壮士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简单至极。走走走,咱们这就去芸香楼,先让郑某敬壮士三大杯再说。”说着,伸手牵住张顾的手腕,就朝着前面走去。张顾原本想着拒绝来着,不过一想,自己刚到梁城,人生地不熟的,既然有机会认识一个朋友,也很不错。何况身边这位郑渠张公子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子弟,或者是勋贵家的子弟,不然也不会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的。自己要在梁城打开局面,混到梁城的勋贵圈子和官宦圈子里,那么这个叫郑渠的或许能够帮着自己打开局面。如此,跟这个人熟识一下没准也是一件好事。心里有了想法,张顾便任由郑渠拉着他往前走了。这时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走过来,一看就是城卫军,显然他们是见到了这边动静,然后跟着赶了过来。这回没等郑渠发话,先前呵斥张顾的那个壮汉就朝着那些城卫军迎了过去。芸香楼离着不远,是一个颇为奢华的酒楼。郑渠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一到芸香楼的门口,守在门口的迎宾伙计便跑上来,施礼笑道:“公子快里面请。”他说着,看了张顾一眼,眼神有些怪异,估计是搞不明白这个身份非同一般的郑公子怎么会拉着一个乞丐来芸香楼呢?郑渠身后的一个亲随走上前来,对那个伙计说道:“还是老样子,赶紧前面带路。”那个伙计忙应了一声,转身在前面引着张顾和郑渠往里面走。众人穿过芸香楼的前庭,直接去了后院。后院居然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在花园的中间有一个独栋的平房,雕梁画栋描金绘彩,很是豪华。那个迎宾的伙计小跑着上前,把那栋房子的门打开,请张顾和郑渠进去。一进到房中,就见到房中是一个大开间,只是在西北边有一个小门,通向放在后面。整个房间有一半是锦榻,上面放着五张矮几。在圣京城的时候张顾也在宴宾楼见过这样的布局装饰,通常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观看歌舞。“来来来,张壮士,请这边坐。”郑渠拉着张顾走到一张矮几后,按着张顾的肩膀请他坐下。等张顾坐下来,郑渠就在旁边的矮几后盘腿坐下来。老胡和黄金荣不敢离开张顾太远,也跟着进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