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荣说的,根据他的说法,蜀地,云贵一带的巨木,珍木稀少,就算有亦是被历代皇家所关注,平常人想要搞到很难,唯一出处就是琼南一代。从宋朝开始,便有汉人结社,进入五指山等地,盗伐珍木偷运至中原。眼下我大明,勋贵多进入晚年,需求不小,为身后事记,不少人不问出处,只问有无!”杨天麓解释道。“这件事看来也有你们影子?”朱允熥笑道。“没有!”杨天麓果断的否决的,“黎族不好欺负,而且黎族自身也开放交易,南洋贸易本身就吃的金满钵满,没必要指望琼州这点,同时我们服务的对象也不缺钱,完全看不上这些边边角角!同时南洋珍木也有在陆荣看来,此次应该就是万州官员,借修路之时砍伐珍木的过程,这可能涉及到黎族的坟地和住宅,因为黎族对珍木的种植,多在家园,祖地附近,深山密林之中黎族多认为有神灵,鲜少动手采伐!”“很好,非常的好,当真是生财有道!”朱允熥继续咬着牙齿说道,“看来本王只是给了仁,没给人威严啊!”事情虽然还没查,但料想也就这些事了!“陆荣说了这些人,是不是代表他陆家和黎族有接触?”陆家主做的就是木材生意,这一点朱允熥早已知道。“陆荣表示,他认识黎族马家寨统领,如果大王需要,可跟随大王南下!”杨天麓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安排陆荣明天和我一起离开!”朱允熥缓缓的说道。“是!”杨天麓果断应承道,这是接触朱允熥最好的机会,他们可不是琼海这些眼皮子浅薄的商人,相对于些许利润的木材,他们更看好朱允熥的未来。……三日后,经过一些列的准备,朱允熥登上千料海船开始环岛之行。“胆子不小,就凭这些人就敢直接深入黎族领地,有你爷爷当年的风采!”张定边大大咧咧站在朱允熥身边,扶栏看着船外的海景。“这还会是有你这位大将跟在身边,若非如此,我可没这胆子!”朱允熥调侃道。“老了不行了,黎族没接触过,但我也知道黎族善毒,到时候你还是小心一点!”张定边说道,“真要出了什么事,或许有人给你报仇,但更多可能是不了了之!”琼州距离中原太远,黎族稳居琼州多年,闫然已经是琼州岛南部的霸主,根深蒂固,加之南部崇山峻岭,真出了什么事,谁也不好说。“黎族也是人,是人就向往美好和幸福,此次的事在允熥看来,更多的是黎族朝我展现肌肉,方式方法肯定是错了,但有此心也就代表黎族正在想办法朝我靠拢!”朱允熥笑道。“的确可以怎么理解!”张定边也是见多市面的人,如何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怕的不是闹事,而是被人忽略。黎族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已代表黎族上层脑子是清醒的,懂进退之道!“此次南下,除开处理黎族之事,我也可以顺带看看琼州真实情况,所以短时间内是不会返回海口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朱允熥懂,但现在真的不能怎么做,难得有机会出来一次,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本官不是已经说过了,别动歪脑筋,别动……”海口旧城,周青年一脸愤愤看着跪在地上向他求救的琼中县官员。“你们做了,出事了,搞到最后本官是最后一个知道,那你们还来干什么呢?”琼州治下万州面积最大,也是和黎族接触最多一州。周青年被贬而来,不想做事,也不愿意做事,但不代表他要搞事啊,历任数年来,琼中那些事情他门清。如今琼州归于朱允熥,建国琼海国,要说周青年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琼海国非一般藩属国,与大明一脉相传,既然如此承了炎黄香火。周青年很清楚,中原早就没他位置,此生想要施展抱负,唯有依靠朱允熥,结果琼中县给他送来怎么一份大礼。他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无论如何,还请周大人……”不等琼中的官员说完,周青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这个忙帮不起,帮不了,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大人!”“我不是你们的大人,也要不起你们这样下属,不过看在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们送行的!”说完周青年头也不回走进屋内,琼中的官员还想挣扎,却不想被周青年的随从直接拖出屋子。“周兄,你的事情麻烦了!”儋州的李云元,看着走进来的周青年,不由长叹一声。从四月被拉倒海口学习了这么多日子,在场的三人如何不知道,朱允熥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三人贬官于此,还能坐上一州之首,问题都不大,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本以为留名青史的机会早已失去,却不想遇到怎么一个机会。“说麻烦,麻烦,但何尝一次机会!”崖州的张桐笑道。“没错,这就是一个机会,过去一直觉得大王难以信任我们,但从这什么培训来看,何尝不是要重用的先兆,只可惜这一关不好过了!”周青年暗暗点头。“黎族,我在崖州也多有接触,不是那种没事闹事的人,琼中发生的事,想来周兄明白,不如和我们说说,大家参谋一下!”黎族主要分布在琼海的南部区域,崖州,万州多有接触的。“也只能如此了!”周青年坐下,当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边。“这帮人还真是够大胆的,修建直道之时的好处大家都知道,还敢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简直不要命了,大王虽承诺贪污不杀人,可现在导致的情况,怕是一场血案就在眼前,这是在逼这大王动屠刀啊!”下马坊千户所那是什么部队,黎族是什么存在,中原商众对这条路看重,想想都知道如今的行为是在做什么?疯了,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