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了三百多人,从预制板,到捆扎浇灌,若是上面两层和屋顶施工再熟练一点,速度可能更快。“大王,我觉得此功当重赏!”深吸了一口气,黄子澄对着朱允熥说道。“是该重赏!”基建狂魔的影子,果然是藏在血脉里了,这才是明朝啊,在材料技术都不熟练情况下,刘汉却被搞出这么一栋八角楼。本以为就是一场简单的实验,没想到搞的有模有样,只是这样安全吗?建筑是一个学问,绝不是简单堆砌材料。不然高层建筑物也不会成为一个国家工业技术,经济发展的象征。但是不管如何,这都值得大赏!“大王不如让我做主?”黄子澄忍不住心中的激动直接说道。此等技术真的太重要了,要知道海口已经搞了水利,有了这等技术的支持,水利工程的进展绝对会超出想象。“可以,不过既然要大宴,那就将其他人也叫过来,好好看看这八角楼!”朱允熥笑道。安全问题需要重视,但绝对不是在现在去泼冷水。……“老刘,坐!”次日午后,朱允熥找来了老刘。“大王,昨晚喝多了!”老刘抓了抓鸡窝的头发,露出憨憨的笑容。“昨天晚上该喝,不过酒这个东西还是要少喝,身体重要!”一夜狂欢,很多人到现在还没醒来,考虑到老刘的年纪和身体,朱允熥也只是用关心的语气说道。“不知道大王找我做什?”看着略显正式的场合,老刘有些懵不知道大王今天要做什么?“今天是正式了一点,不过说的也重要!”“大王,您说!”老刘身影站直,双手垂在腹下。“高楼的建造,里面涉及很多技术,承重更是关键,水泥营造高楼的可能你们验证过了,但全部用水泥,地基这么打?高层怎么修筑?这些都没有探明,都需要一点点检验,将这一块交给营造事业群做吧,你们就不要再搞了,还有八角楼也放下,封门不要让人进去!”闻言,刘汉略微皱眉,转而笑道,“咱们本就是为了验证可能,造高楼这块咱们不擅长,安全这方面的确要交给第三组的!”“这里的功劳拆分,你们的功劳一点都不会少!”“大王做主就可以了!”“然后是无缝钢管和玻璃器皿的事,这两项必须抓紧!”“无缝钢管这一块小有进展,主要是大王您说的膛线问题,我们暂时不知道怎么加进去,加进去之后如何保证线条也是问题,不过反复讨论后如今已经有思路,模具这几天就会做好!”无缝钢管是为了制造火器,刘汉自然知道。“玻璃器皿吹制这一块的技法慢慢成熟,但成色上要做到大王说的透明,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不需要有压力,只要有进步就可以了,另外,在现在钢铁工坊的旁边,我需要在营造一个工坊,这个工坊要求会更严格,要以水泥钢铁营造,地下要挖出足够的深度,并且做好防火准备,图纸我会和营造事业部商议后给你!”“是为了三酸,还是火药?”老刘一直在学习。“先做黑火药!”三酸还是太早,器皿都不合格搞个屁啊, 但黑火药必须搞出来了,九月军校就要开学,总不能让人拿着木棍操练,多少要打上几发,而且近来伴随着开垦的深入,与雨林中生活的野兽也开始了有了接触。人与自然争夺,势必要面对自然的反扑,武力这一块当提升,确保开荒的安全。“这是我编造的教材,暂时还没公开,你先带着技术研发群,乙级以上人员进行研究,若有不懂的地方,每旬总结一次,由我个人开课,到时候不仅你们,阁皂山的几位道长也会参加!”说着,朱允熥从书桌抽屉里,掏出一本写有化学两字的书丢在桌子上。说是书实际就三十来页,设计初中化学的一部分内容,为了回忆编修这些,朱允熥差点没把头皮抓烂。“化学?”刘汉恭敬的接过书,有些迷茫看着扉页上两个字。“化,万化之术,学,究其根本,化学就是研究天地万化之术的学问,此书的阅读范围就在我刚才说的人里,未经我的同意擅自阅读者斩,阅读者所有笔记不得离开特定场所,若发现泄漏者,诛!”“是!”工坊是有保密法,严苛程度根本不像眼前这位仁慈的大王能写出来,但保密法就在那里存在着,而且在公布之后也清理过人。“我先教你,你这里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直接问,然后你再教给别人!”朱允熥靠在太师椅上。“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刘汉直接坐在朱允熥面前看了起来,时不时就一些问题进行问答。……朱允熥在琼州苦耕根基,朱允炆则在山东境内享受着孔家最大的礼仪。元宵出了南京,花八日进入山东,本该直接赶往汶河的朱允炆,在面对衍圣公一脉摆出的姿态,以及对圣人孔子的推崇,外加孔家信誓旦旦保证汶河的承诺,朱允炆好似忘记了汶河这档子事。可朱允炆不走,汶河也没进一步情况汇报过来,跟着朱允炆的一行人也只能住在孔府。“曹国公,这……”常向东站在李景隆面前,看着正在享受着曹国公显得有些无语。朱允炆忘了事情,你李景隆难道也忘了?你究竟哪边的,要不要这么不靠谱?“急什么?”李景隆抓了一把葡萄干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笑道,“这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吗?”“国公,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常向东觉得有些不对了,语气显得生硬!事情还没发生?目前一切都是推测,发不发生都在两可之间,身为一个国公不可能是真白痴。如果动了脑子还这么说,不安的念头直接从常向东脑海深处蹦了出来。“想什么呢,我李家效忠大明,家父也是为大明战死,本国公岂是你想的那种人。眼下人手未齐,时间未到,就算你去宣传,觉得有多少人会跟你走?”李景隆坐起身来,朝着常向东挥了挥手,“放宽心,心安静,一切还早!”“向东冒犯了!”不好的感觉依旧,但面对李景隆这般解释,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