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躺在龙**的李部形正在通过监控洞察整个皇宫的一举一动。慈宁宫,皇太后栖居之地。“永安拜见太后!”一个伪装成宫女的女将士单膝跪地,作揖行礼。太后:“平身!”永安:“谢太后。”太后:“此次秘遣你去见异族首领,可有甚收获?”永安摇摇头:“回禀太后,异族首领猖狂霸道,不可一世,根本不愿意与我们和谈!”太后:“继续!”永安:“他要我们主动投降,并归附于他们,否则,来日兵临城下,屠尽皇城!皇帝做牛,王爷当马,妃子全部赏给将士,任由纵乐!”太后闻言勃然大怒:“放肆!!一群蛮子,真是狗胆包天!!”永安:“太后息怒,蛮子性格一向如此,欺软怕硬,只有把他们打痛,他们才愿意坐下来好好说话,否则,根本不会拿正眼瞧人。”太后突然叹息一声:“哎~~先皇暴毙,皇储兵败,边关被破,天洲失守,如今,我们拿什么将他们打痛?”永安默不作声,心中也倍感无奈。作为一个从小在军中长大的女将士,她深知国情的严重,别说把异族蛮子们打痛,就是正面作战,能否打赢他们,都是一个大问题。两人齐齐沉默好一会儿之后,太后突然开口:“你没有与对方提和亲之事吗?”永安顿了一下,沉声道:“提了,但是对方却要我们一次性把五个公主都送去,并且再加十个郡主才行!”太后紧咬银牙,眼中怒气喷薄:“当真放肆至极!”永安继续道:“他们还说,现在我们主动送去,他们可以让大军修整一月,给我们时间缓缓,若是不从,他们便进不间歇,一路挥军南下,直捣皇城!”“呼~~~”太后吐出一口浊气,胸膛剧烈起伏,气得脸色发青,眼睛仿佛要喷出实质性的火焰。少顷。太后:“誉王手里的天南军可有驻守香洲?”永安看了一眼太后,没有说话。太后眼睛微眯,意识到了什么:“直言无妨!”永安:“天南军主力早已撤离香洲,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做做样子,真正在抵抗蛮子的,是原北狼军残军。若是天南军主力在香洲,仅凭蛮子分流过来的兵力,根本无法撼动香洲。”太后忙问道:“那原来驻守元洲的天东军呢?”永安:“天东军主力原本打算放弃元洲,是皇后暗中给了主将一纸密令,他们才选择坚守元洲,此时正与蛮子血战。在我回来之前,据说天东军副将已被蛮子的血狼首领斩首,只剩主将苦苦支撑,情况岌岌可危,估计元洲坚守不了多久了。”太后:“烟洲呢?”永安:“烟洲的天北军在得知北关失守后,就提前撤离了,只留了烟洲的本地军在艰难苦战。”“呼~~~”太后再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传我密令,让天西军全军自花洲北上,开赴元洲,协助天东军守住元洲。另外,传我亲令,命噬虎军全军北上,兵分两路,务必在香洲和烟洲失守前赶到!”永安睁大了眼睛,对太后的这个命令感到难以置信。太后冷笑一声:“哼!我大秀国好歹传承了近千载,本宫虽为一介妇人,但该有的血性还是有的。区区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大秀国可欺?”永安闻言,顿感热血澎湃,双膝跪拜:“太后英明!”太后看了一眼永安,继续道:“通知暗子们,启动夺权计划,把天南军和天北军的军权重新夺回来。誉王既然没有这个血性,那就不用掌军了。至于尚书六部,竟敢临阵脱逃,本宫不治他们罪,就已经是他们的福分了。”永安:“遵命!”太后扔给对方一块令牌:“去吧!”永安一把接住,随即行礼告退。……坤宁宫,皇后寝宫。“天东军还能撑多久?”皇后躺在**,小声的问旁边撑扇的宫女。宫女:“若是无援军的话,最多两月!”皇后:“听说张副将军牺牲了,此事当真?”宫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道:“当真,被异族首领血狼于交战中斩于马下。”皇后放在凉被中的手不由得紧紧握住,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继续问道:“香洲和烟洲情况如何?”宫女:“誉王的天南军主力提前撤离,只留了两千老弱病残与北狼军死死守关,情况岌岌可危。烟洲的天北军比天南军撤得还快,根本没有管烟洲的死活。目前,驻守那里的是烟洲的本地军,处境也十分艰难。”皇后闻言心中叹了一口气,感觉三洲失守只是时间问题。天东军曾是大皇子的嫡系,大战败北后,剩余了一部分主力逃了回来,经过重整,现在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原本,天东军也是想放弃元洲的,毕竟,天洲失守,异族大军南下,作为首当其冲的元洲,很难守得住。可是元洲的位置太重要了,大皇子北征前曾跟她说过,如果他这次北征出现意外,天东军的军权会直接落在她手上,到时候,希望她能够守住元洲。她虽然不是很懂军事,但是她相信大皇子,因此,在天东军主将打算放弃元洲的时候,她才秘书严令死守。为了让天东军守住元洲,她不仅暗中求助了家族,还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卖了,换成物资,全部送到天东军手里。饶是这样,依旧是杯水车薪,战争就像吞金兽,根本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她原本希望天东军可以创造奇迹,但这才多久,战争惨烈到张副将军都战死了。皇后沉默良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前的大秀形势,深感无奈。旁边的宫女见状,十分知趣的保持了沉默,没有打扰她。过了大概一刻钟,皇后突然再次开口:“陛下那边如何?”宫女:“陛下无恙,与往日并无不同!”皇后:“他最近可有暗中去其他妃子的宫房?”宫女:“好像没有。”皇后凤眉一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