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最早的抽象派

“那你自己现在怎么想？”凌天寒的眼中有点惋惜的意思，对于这种人才，他还是很珍惜的。况且古代社会，这种所谓的人才都是穿越之前的概念，伤仲永啊，以及各式各样关于这种人才的诗句，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啊。只见话说完，凌天寒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更是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帮助这阎立本的心思。只见阎立本闻言，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头蹙起，眉目间都传出了悲伤的神情来。“我这种人，在大唐也就只能这样了，对于画作的追求，我当然有不少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即又深吸一口顿了顿继续道，“只是在旁人看来，我这臭画画的，也只是不务正业而已，你说是吧？凌天寒。”说罢，他抬头看了看凌天寒，似乎是话中有话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中开始涌现了不少的想法来。这古代文人，我自然是知道他们的气性还有骨气了。这本体这么欺负他，我这会儿要明示自己要帮他的话，肯定会被拒绝，或者被厌恶，毕竟在古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才是真正的大道理。背地里推他一把不就行了？何必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包揽了呢？就算做是报答恩情。“不过今日也感谢你请我吃了这顿饭，之前我帮过你的恩情，这顿饭应该也差不多完全抵消掉了。”阎立本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只是凌天寒却是拉住了他，“别着急走便是了，之前的事情，我先提前跟你道歉，这么多年没有见到你了，倒也是好奇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落魄到如此这般。”好家伙，还真跟我猜想的那样，这阎立本居然也是个倔驴，特么的我事情还没开口问呢，这家伙，就准备走了。“你莫不是又要辱我？我现在说实话，确实是没有多少钱，是个穷小子，但是这士可杀不可辱……你也不是不知道。”阎立本一边说着一边挣脱凌天寒的手，往外走去。只是这脚刚踏出门槛呢，却被凌天寒的一句话给说的站在了原地。“我可以帮你追到秋香。”此话一出，凌天寒看着那阎立本停住的脚步，心中自然是有了数，成了，这家伙，果然对秋香有执念，不愧是古代社会，男女之间对待感情都那么的纯粹。“你若想辱我的话，大可不必这么说。”阎立本咬着牙，对待秋香，他的感情纯粹无比，只是那阶级固定在了那里，他一个穷书生，再挣扎又能怎么样呢？他顿了顿，随即又道，“你若是……真是想帮我，我倒是愿意坐下来听你讲讲。”凌天寒看着阎立本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是个倔驴，真特么倔强他妈给倔强开门，倔强到家了。不过也没办法，如果他不倔强的话，也不至于一直穷困潦倒了。“行，你先过来，给我讲下什么情况。”凌天寒一边说着一边沏上一壶热茶，然后又叫许财端上来二两牛肉，这肉是从西域过来的，不仅便宜，还不犯法。阎立本闻言，也是坐了回去，只是这次他的表情没有方才那么仓促了，似乎是慢慢的在接受凌天寒已经变好了的事实。“你若是给我钱财之类的帮助我，就免了，给点谋略我倒是会考虑考虑，”阎立本看着桌上的牛肉小声的说着，这肉的味道让他觉得很新奇，他从来没有闻到过，那么浓烈的肉味。“为何要直接给你钱财呢，我倒是有个其他的法子帮你。”凌天寒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盘中的牛肉夹到了阎立本的碗里头，“喏，这是我们这的招牌，先试吃一下。”商量事情，在饭桌上，是最好的，毕竟人在吃东西的时候是最放松的，也是最容易答应别人办事要求的时候，不然为啥那么多大贸易会在饭桌上实现呢？阎立本夹起牛肉，看了看，随即放进了嘴巴里，一股酱香味在嘴中迸发了出来，他咀嚼两下，那肉的嚼头更是让他惊喜万分！这肉他压根就没见识过。虽然心中百般好奇，但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始终是没有问出口来。“那凌兄有何高见？”阎立本说着，又夹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你是不是画画特别厉害？”凌天寒看着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这家伙方才还直呼我全名呢，这会儿直接叫上凌兄了，果然美食才是永远的神啊，“我这边有个点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那阎立本闻言，将脑袋往前探了探，眼中满是好奇。“我是想着给你开个画馆，”凌天寒笑道，只是那阎立本却是无奈的啧了一声，对于这个，凌天寒还不如不说呢，他要是有钱开个画馆，他还用得着，被人在大街上扔出来？想啥呢。“欸！别着急，那画馆我资助你便是了，”凌天寒冷笑，心中自然是明白不能打压到他的尊严，“我只是暂时将这笔钱借给你，等你以后赚到了，还给我就行了，是不是？”阎立本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心中虽然还有点抗拒，但是这有路子走，总不能给放掉了吧，最多也就欠个人情。“不过呢，我知道你怕欠我人情，所以，我还有个计划，你帮了我，钱财和人情都能刚刚好一笔勾销。”凌天寒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阎立本的肩膀露出了笑容来，“我这边还有个很厉害的诗人，到时候，他写下诗句来，你就按照那诗句的意思，将其画出来如何？”这上官仪的诗，如若是画出来，肯定美不胜收，这长安城的百姓，自然也是愿意掏钱买账。戏剧，文字，画面，全都有了，后面自然也就不用担心这大唐百姓骑墙派变多了。稳固人心，便是从最底层开始。阎立本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想法，只是对着诗句来画画，这种事情他还没有做过。不过凌天寒也能理解，他现在的这个做法，便是最早的抽象派了，靠着一丁点文字，展开联想，最后画出来，不明确表达任何东西，只让人们自己去猜测，产生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思考之后，便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