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陈沁倒是涨红了脸,“哼!既然你知道,那便来这舞台与我一决高下!”说罢,用力甩下一纸文书,转身便离开了。凌天寒没有理会,只是站起身来,用力的伸了下懒腰,那地上的战书,他甚至捡都没捡起来,直接就踩在了脚下,“走吧,去叫下那个阎立本。”见对方如此这般,这陈沁暴跳如雷,举起手来,嘴巴蠕动着,本想破口大骂,但是看到凌天寒的表情,却顿时冷静了下来。那憋着的满肚子的怒气,都慢慢的消散了。“行!等会儿舞台上见!”陈沁大声喊叫道,旋即转身离开了院子。凌天寒看着他消失的背景,只是冷笑一声,旋即转身出门,上了马车。这会儿要去将这上官仪带上。马车的车轮滚动了起来,向着私塾驶去,车子很快便到了长安街。今天有些奇怪,路上到处都是人,很是热闹。甚至还有的人拿着红色灯笼,如同过年了一样。凌天寒只是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窗边,悄咪咪的听着街上的百姓们的议论。“那陈沁又开始演戏了,你们收到那个单子没?”“你说那封战书么?满大街都是,把长安地面搞得青一片,紫一片的,麻烦死了。”“这就不清楚,只是为何要与这凌天寒比试呢?他俩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呀。”闲言碎语,尽入凌天寒的耳中,他缓缓的将身子摆正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想着,这家伙,还怪聪明的,居然也知道将计就计,使用我的方法来对付我。不过这样子的娘娘腔,我自然是懒得管的。若不是为了打好基础,谁愿意花那么多精力在这家伙身上。彼时,长安舞台。黄色的灯光打满了整张木制台子,底下沾满了百姓,都在好奇的看着那空落落的台子。手中更是拿着那陈沁宣传用的单子。这个长安最厉害的戏子,已经好久没唱戏了,之前都是他的徒弟们出马唱戏,每一次都十分的敷衍。如今他们的师傅再次出山,自然是要饱饱眼福。此刻,陈沁正坐在红色的营帐之后,在青铜镜面前,化着妆,满脸的惨白,那嘴角更是死死的咬着,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主子,等会儿他们就到了,”狗剩冷笑道。啪——只是这狗剩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便被这陈沁给一巴掌打在了脸上。“这是最后一次,明白没?若是这次还是失败了,你他妈给我滚出陈家!”陈沁看着他怒道,那狗剩捂着脸,却是什么都没说。眼神中,写满了阴冷二字。“可以了,先上台吧,他们几个应该快到了,”说罢,陈沁起身,伸手梳了下自己的头发,往外走去。狗剩拉开那红色的幕布,陈沁正站在那里。手中拿着手帕,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而凌天寒与阎立本还有上官仪,正坐在台下,喝着茶。那陈沁自然是注意到了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怒火。“凌兄,就这样看他演完?”上官仪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凌天寒侧过脑袋无奈的看了看他,旋即道,“我自有安排,这家伙潇洒不了多久。”咚咚咚——音乐响起,陈沁在台上卖力的开始演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那故事。“那长安的纨绔子弟,为占有我……杀尽我的家人!”陈沁用力一蹬地,旋即往后倾倒,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看的那底下的观众一惊一乍,时而掩目,时而掩耳。观众们的情绪被牵连到了一起。更是有人开始落泪了起来。那底下的假文人们,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甚至开始议论了起来。“这凌天寒果然是本性没改啊!”“太坏了这小子,若这陈沁不演出来,这些事情怕是要埋一辈子!”“必须替陈沁伸冤,这纨绔子弟,如何都不会有改变的!”……底下的观众情绪越来越激动。那在人堆里的凌天寒,却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么乐意泼脏水,待会儿,这些脏水,我可都得让你喝下去。君子报仇,取之有道。砰——“此人正处长安之中,无恶不做!甚至与这匈奴勾结!”陈沁拉尖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哭诉着,仿佛这一切就是真的一样。“我大汉,为何出了如此之人?为何啊!为何!”他大声道。板响,幕闭。陈沁消失在了舞台之中。底下的观众开始激烈的鼓起掌来,不少的人,甚至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脸上更是青筋暴起,死死的握着拳头。那陈沁躲在幕布之后,笑出了声,“成了!果然这些百姓都是骑墙派!太好忽悠了!”说罢,用力的拍了怕狗剩的脑袋,“干的好!等会他们演完了,我们就赢定了!”狗剩只是笑笑。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门却被一把推开。是凌天寒。他鼓着掌,缓缓的走了进来,“还不错,你这戏演的。”看我不搞死你等会儿。说罢,阎立本与上官仪缓缓的走了进来。此刻的他俩,也画好了妆。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两人的面相,确实是适合这种妆容。陈沁看着凌天寒顿时暴怒,伸出手来指着凌天寒大声道,“如何?如今公平竞争也有问题?”说罢,看了看这凌天寒身后的上官仪,顿时涨红了脸,那上官仪,此刻脸上的妆容,跟他的一模一样!“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仪大声质问,凌天寒却是冷哼一声。“这可是公平竞争。”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两人往那幕布外,缓缓走去,快出去之时,回头看了看这陈沁,“况且,这东西,你也不是原创,没有版权,我要怎么做,与你何关?”跟我比这些,你陈沁,还是太嫩了。今日若不好好惩处你一番,怕是以后你还会继续作妖,打扰我的计划。陈沁闻声,先是一楞,旋即怒道,“版权?什么意思?为何你说话还要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