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鸣冤鼓忽然响起。这个鼓,已经一年没有人敲响过了。凌天寒惊了,赶忙站起身来。这长安按理来说,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怎么就还有人来敲这鸣冤鼓呢?不应该啊!难不成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没处理妥当的么?想到这里,二人结伴,赶忙走了出去。只见一老妇人,正弓着腰,拿着鼓棒奋力的敲击着那鸣冤鼓。她的眼中夹着泪水,脸上写满了不甘。“这、这是发生了什么?”凌天寒一边上前搀扶老妇,一边开口问着。那老妇人却是不开口,直到被这凌天寒搀扶进了大堂。这才开了口。那莫迪坐在高堂之上,身着官服,他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那老妇却是忽然抬头,瞪大眼睛,怒骂道,“狗官!狗官!欺压百姓!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站在一旁的凌天寒顿时傻了眼。啊这……这不是自己捧出来的人么?为何会被骂狗官,这老妇,对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还是说,这莫迪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狗官?我这做了甚么事情,你要如此骂我?”莫迪有些懊恼,语气里满是不满的意思。我这为百姓办事那么久,突然一句狗官,什么鬼。“你们官商勾结,强买强卖!占我土地,还杀了我丈夫,我要将这事情,禀报给皇上!”老妇人掩面哭泣,抽泣道,“你们这群畜生,吃民用民,还害民!凭什么!”此言一出,凌天寒呆住了。强买强卖,占地,还杀人?嗯?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了。顶多就是杀了一下隋朝残党,和那些残余的匈奴。这欺负老百姓的事情,咱什么时候做过了?这不是诬陷么?凌天寒见状,锤了锤自己的手臂,冷静道,“奶奶,你先冷静,这事情,你慢慢说,方才你说的事情,与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啊!”“慢慢说?不就是你们给这苏华撑腰么?若不是你们,他怎么敢这么嚣张!”老妇人声泪俱下道。此言一出,这凌天寒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这官商勾结的事情,之前倒是有,只有将那白青天送进去之后,便没有再发生过了。恐怕此刻的莫迪是替那白无常背了黑锅。那家伙,真的是砍头都算是轻的了给他。“您先说说究竟怎么回事,还有就是,你仔细看看这大堂之上的人。”凌天寒说罢,指了指莫迪。那老妇人,闻声,看了看莫迪,随即满脸的疑惑,顿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这、这是色目人?我记得这地方之前可不是这个色目人在做官呀!”“对啊!我是新上任没多久的,你这不是让我背黑锅么?”莫迪无奈的叹气道。凌天寒闻声赶忙插嘴道,“那就对了啊!你看看之前欺负你们的是不是这个家伙。”说罢,凌天寒指挥官兵,将这关押了一年多的白青天给拉了出来。“你看看,是这个家伙,欺负你们不。”凌天寒缓缓道。那老妇人见到白青天,顿时眼泪就憋不住了,哭泣着跪倒在了地上,旋即指着他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那被关押了一年多的,白青天,如今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看着这老妇人的指责,只是呆呆的在发笑,披头散发的样子,让这莫迪都觉得有些吓人。“你赶忙交代一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凌天寒无奈,旋即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旋即喝了口热茶。这白青天做的恶事还真不少。那老妇闻声,也赶忙磕头道歉,被莫迪阻止后,这才开口道,“小人姓花,名无猜,家中本是农耕出身,怎知道,这苏华老贼,抢我土地,本想着议论回来……我丈夫去了之后,被他这么一推,摔死了。”话音落下,这花无猜,顿时声泪俱下,哭成了泪人。坐在一旁的凌天寒,看着这花无猜,心中倒是有了些许想法。这苏华从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只是刚开始感觉,这家伙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影响。没想到居然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不过也罢了,自己来到这个朝代,已经成了一个纨绔子弟留下的烂摊子也不少。如今再解决一下这前朝官员的烂摊子也不是不行。想到这里,凌天寒看了看那跪倒在地上,浑身都是锁链的白青天。“给他换上官服!”凌天寒忽然大喊。那莫迪顿时呆住,“啊?这贪官你还得放上来继续祸害民众啊?”“照做就完事了!花奶奶,你带路,我们替你出头。”凌天寒看着花无猜笑吟吟的说道。那花无猜闻言,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走吧,我给你们带路。”彼时。长安大街上,凌天寒跟这莫迪换上了破烂的衣服,跟在花无猜的身后。最前面走着的,是那精神失常的白青天。穿过几条小巷子,又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处豪宅面前,这才停下了脚步来。凌天寒抬头看了看这房子,顿时心中一惊。这地方,比我那世外桃源还大!他又低头看了看那地板,上面居然还镶嵌了一些金子,好家伙,真是没想到啊!那白青天被指使着敲响了那鼓。咚咚咚——声音再次响起。“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么?”莫迪半跪在地上,兜帽挡住了他的脸。凌天寒带上兜帽笑吟吟的看着莫迪道,“绝对没问题看我操作。”这鼓声结束没多久,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便从院子里传来了,“他妈的,谁啊!又是那死人?你们这群农民再来叨扰我,我杀了你们!”话音落下,门被打开。那苏华开门的瞬间便见到了那白青天。他赶忙下跪,慌张道,“呀!大人你来我这府上有何贵干!”那白青天没有答应他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可能是因为这白青天长得本来就不面善。这给那苏华吓得浑身犯嘀咕了起来。“大人,先入座!先入座”说罢,这苏华顿时变脸,看着身后半跪的二人,怒斥道,“你等,外面乖乖等着,待会儿再教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