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武朝世子、皇长孙,在武朝地界,除了皇爷爷我最大。你区区一个来提亲的番邦使节,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叶星魂眯起眼睛,看着耶律齐,“就是你侮辱我朝官员?”“是我又怎样?”耶律齐一脸鄙夷不屑,“我爹是辽国南苑大王!”“别说是南苑大王,就算你爹是高粱河车神,在我武朝的地界,就是武朝律疏说的算。”高粱河车神?鸿胪寺的官员们,全都忍不住笑出声,这可是辽国皇帝一辈子的耻辱。“叶星魂,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侮辱我朝国君?”耶律齐伸手一指叶星魂,“信不信我辽国弹手一挥间,就让你武朝灰飞烟灭?”“别逼逼那些没用的。”叶星魂看向崔君肃,“崔大人,按照武朝律疏,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回世子,按照武朝律疏,辱没官员无视君王,枭首示众。但念在他们是初犯,又是辽国使节,可杖责五十!”“那还等什么?”叶星魂耸耸肩,“打啊!”“啊?”崔君肃愣愣神,越来越看不懂叶星魂了,“打?真打?”哈哈哈!耶律齐大声嘲笑,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世子,也敢口出狂言?“叶星魂,你是缺心眼还是太自信了?”“我们辽国人,只接受辽国的律法,你们武朝管不到我们。”“更何况,就算是我真的认罪了,你真的敢罚吗?”范建仁也是言语嚣张至极,太监这玩意儿最记仇了。之前,叶星魂嘲讽他没卵子,他可是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嘲讽,怎么可能放过?“男人说话,死太监别插嘴!”叶星魂说完,武朝的官员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太解气了。范建仁的脸都快气绿了,死死的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刺进肉里。“站在武朝的领土上,就要遵守我武朝的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遵守就要受罚!”叶星魂话音刚落,耶律齐就走上前,“叶星魂,范公公说的对,我们就算是认罪,你真的敢罚吗?你真的敢打我吗?”砰!耶律齐话音刚落,就被叶星魂一拳打在脸上。耶律齐惨叫一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吐出一口血沫子,还夹杂着一颗后槽牙。“叶星魂,你敢……我们是辽国使节……”范建仁见耶律齐被打,当即慌神了,谁也没想到前脚给他送礼,后脚就翻脸不认账了。更没想到,一个一直跪舔辽国的舔狗,居然在这个时候翻脸了。鸿胪寺的官员们也瞬间懵逼了,自打叶擎天战死之后,叶星魂的脊梁就好像被打弯了一样。面前这位,这还是武朝的废物世子吗?这还是那个对辽国卑躬屈膝的舔狗吗?世子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就连鸿胪寺的婢女,此时看叶星魂的时候,也变得无比崇拜起来。“禁军听令!”叶星魂一挥手,“辽国使节辱没武朝官员、无视君王无视武朝律法,每人各打五十军棍,即刻执行!”耶律齐慌了,范建仁也慌了,惨白的脸上布满恐惧。“叶星魂,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们可是代表辽国皇帝前来提亲下聘的。”“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不然等我撕毁婚约,挑起两国战事,就什么都晚了!”眼瞅着,禁军将他们按在地上,就要打板子,范建仁大声求饶,“世子殿下,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死太监,轮不到你说话!”叶星魂双手背负腰后,一脸浩然正气。“世子殿下,这……有损两国交好,要不……”崔君肃身为鸿胪寺卿,自然要以大局为重,现在国弱,不是兴起战事的时候。“我也有一个大国梦!”叶星魂拍拍崔君肃的肩膀:“今日你们所受之屈辱,来日本世子让他们百倍千倍偿还。”“有朝一日,我武朝也会登顶强国之首,无人敢欺!”“世子……”崔君肃等人对着叶星魂深深一躬身。所有人也都是心神一震,谁还没有个大国梦呢?只是……这还是那个大奸大恶的镇北王世子吗?…………紫宸殿。年近六旬的叶承乾正在处理公务。一名内侍慌乱走进大殿,“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叶承乾脸色阴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是那个逆子又招惹是非了吗?”“陛下,世子他……他……”“他又怎么了?”叶承乾听闻,脸色一沉“陛下,辽国使节调戏鸿胪寺婢女。”“正巧世子经过鸿胪寺,目睹这一切,罚了每人五十军棍!”砰!叶承乾狠狠一拍桌子,言语阴冷至极,“这个混账,软骨头。辽人犯罪,居然殴打我武朝官员?”“不是。”内侍定定神,“陛下,世子打的是辽人使节!”什么?叶承乾一愣,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内侍。平复了一下错愕心情,略微沉思后说道,“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你和朕细细讲来。”“陛下,是这样的……”内侍把事情的经过,对叶承乾详细说了一番。叶承乾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要说那个逆子,敢打他国使节他信,可给婢女主持公道……叶承乾绝对不相信。眼里尽是茫然,身体微微颤抖:他,居然主动维护武朝颜面?居然懂得护短了?虽然心里不相信,但内侍对不会骗他。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就一个想用亲姑姑的肚皮,换取和平的人渣,朕不会信他,更不能信他。既然打了,那就打了,正好借机毁掉婚约。至于说辽国因此进犯武朝,那就打,长城沿线的镇北军也不是摆设。叶承乾所及草拟了一份圣旨。找来禁军统领、世袭河间郡王叶奉孝前往鸿胪寺传旨。此时,鸿胪寺内,正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叫声。禁军铆足了力气,胳膊都抡圆了,每军棍下去,都打得辽人使节皮开肉绽。看得鸿胪寺其它官员都涩涩发抖,明显就奔着打死人去的。叶星魂稳坐在太师椅上,笑眯眯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