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新老交替？不过尔尔

牦牛羌首领赤其，白水寨白水羌首领于巴，上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还是马超扫了青海湖畔的时候。那个时候马超还是一方小将，那个时候刘备还被那羌乱折腾的头痛不已，那个时候刘封还在中原之地装孙子。而如今这些曾经让大汉头痛不已，甚至造成了百年羌乱的诸多羌族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纵然他们动辄便能聚集上万之众却也不敢轻易与大汉碰撞，也不敢再碰那刘备的虎须。可时过境迁之下，如今他们再次聚集在了一起，统帅他们的便是曹魏皇帝曹丕新得到的大将，由尚书司马懿所举荐的邓艾。邓艾在六年的时间里已经再曹魏站稳了脚跟，得到了众人的承认之后便成为了一方大将。当然只是内部知道的一方大将，因为他的身上还有着一个天大的计划。程昱当年提出概念，司马懿亲自布置，由董昭蒋济陈群等人查漏补缺，用了数年的时间布置出来的计划，这就是开端。马踏阴平，阴平太守乃是蒯家小辈蒯祺，武都太守同样是襄阳人士廖惇，负责守卫武都阴平的乃是雍凉之地出身的费耀，副将魏平。这里如今已经恢复了大片良田，水路已经通畅，成为了刘备治下的一处粮仓之地，外围还有无数的氐族之人保护。本应该是坚不可摧的大粮仓如今却是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突袭。大将邓艾以羌人袭击诸多氐人部落，劫掠他们，激怒他们，逼迫他们前去追杀。然后等到他们进入埋伏之中一举将他们包围绞杀，之后利用他们的溃兵突入氐人部落之中，两天的时间屠杀了数个氐人部落。将外围几乎所有当氐人几乎全部惹怒，并且成功的将这件事情传到了费耀的耳中。此时的邓艾仍然没有标明自己的身份出来，仍然是让费耀等人以为还是羌人的反击。为此，魏平亲自带着阴平武都的小半兵马前去平定叛乱，同时联合诸多氐人让他们听从指挥莫要四处乱窜。而羌人这里似乎也被魏平的攻势吓到，在魏平进攻之后步步后撤，不过仍然在不断的剿杀氐人。屠杀之事仍然未曾停下。在氐人的愤怒之中，魏平未曾想到这里面的阴谋，只能带领兵马冲出了阴平之地，朝着那茫茫高原的方向继续追杀，而这一追就是诀别。当魏平的人头被送到了费耀面前的时候，同时而来的还有数以万计的羌族大军。接连大胜不仅仅是打击了武都阴平的汉军力量和氐人力量，最重要的是再次将羌人心中的野心和贪欲提了起来。能够造成百年羌乱的幕后黑手自然不会只有被剿灭的那些力量。与此同时，湟水附近也再次出现了烧当羌的身影，钟羌白马羌等大族也同样加入了战场之中。这些兵马带来的压力深甚至让费耀喘不过气儿来。“求援！”两个字从费耀的嘴里出现，他知道自己不求援已经是不行了。雍凉之地的杜畿将杨阜，胡遵等人派出救援，但是一个在半路上让一个叫做姚柯回的小将带着羌人挡住，一个直接被烧当羌猛攻湟水屯田之地的消息震惊。不得不改道先去湟水保住凉州今年的命脉。少了凉州的援兵，费耀在羌人的攻打之下屡屡受挫，邓艾藏在后面指挥，压得费耀所有计谋都被破坏，还折损不少。关键时刻在汉中的刘备终于派来了援兵，大将赵云亲自带兵赶到，接替了那费耀的指挥。进入阴平之后他就只做了一件事情。在阴平周围延加防御，调拨大量弓弩手，依靠之前设置的防御线防守。不肯外出一步，就牢牢的守住边界，调大军守卫屯田之地，甚至在遇到可能是疑兵的时候不惜抢先收割。清理外围所有牛羊马匹，坚守壁垒，清空粮草，任凭羌人挑衅。面对氐人的请战他直接拿出来了当初马超的佩剑，告诉他们谁有意见去长安找马超，他同意了让他来。他不同意就闭嘴。一句话镇住了所有人，至于妄图擅自出兵者，一经发现掐断所有朝廷对其部落的支援。掐断所有盐巴和粮食。有热血就别想有好处。在这种情况之下，赵云没有覆灭来袭的羌人，但是却将羌人大军架在了外面，任凭他们一次次的攻击，然后用强弓硬弩将他们打退，留下一具具的尸体。至于是否是诱敌，是否有机会，一概不管，就是守住阴平防线。对于已经逃窜进入阴平武都地面儿的羌人，赵云拿出来了重赏，调动阴平武都所有部落，一经发现立刻剿灭。各地设置简单的烽火台，调拨所有骑兵进入内部游走清扫。看着那重新构建起来的防线，便是已经进化完成的邓艾也不得不说着老将仍然是老将。“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长盛之道，汉军如今粮草充足，兵马齐备，能够克制住心中的欲望，将战局拖延下去的人，才是名将。”虽然对赵云的评价很高，但是邓艾仍然不怕，他继续下达着命令强攻阴平武都，一次次的攻打一次次的败退。不断的有羌人被杀死或者生擒。同样在这逼问之中，邓艾的身份也得以泄露，而这名俘虏也被送到了汉中刘备的面前。“你是说，统帅尔等的乃是南阳邓艾？”刘备看着下面那个跪在自己面前的俘虏，脸上无喜无悲却也看得人心头发颤。看到那人点头之后，刘备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一旁刘晔的身上。“就是那个让封儿生前恨得咬牙切齿之人，之前叫什么来着，邓范？”刘晔此时也是脸色古怪的点了点头。“当年他在邓家算不上什么受欢迎的，加上父亲早丧，还有口疾，被同族之人不怎么待见。不过少君对他还是颇有恩情，在南阳赡养诸多孤寡的时候，邓艾也是受到了几分照顾。但是吧....他好死不死的去游学颍川，然后挖了陈太丘的碑...”“太丘公和他无冤无仇，他去做这事儿作甚？”“说是太丘公的碑文下面有异宝出现，他贪心使然，就趁着没人给刨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封儿待管宁如父，太丘公论辈分儿还是朕的长辈，这等小子纵然有大才，心思不正也不可用。这等孽障还真是和曹孟德那不知礼法之人颇为合适。”“话的确是如此，所以这件事情传出来之后少君就怒了，南阳邓氏直接将此人除名，少君麾下的暗卫都出动了，要将这个家伙擒拿回来。不过后来这家伙改名换姓之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就没了消息。”“天下能拦得住封儿麾下暗卫者，恐怕也就是那曹孟德麾下的校事府了。”“少君当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少君当年没少痛骂曹孟德...”“不过此人既然能够得到校事府的庇护，想来是真的有几分本事，难怪能够破开阴平武都的局面。但子龙征战沙场多年，乃是谨慎老将，进攻未必纵横无忌，但防守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破的开他的手段。有子龙保住阴平，倒也无妨。派人告诉杜畿，莫要冲动，保住湟水屯田之地即可，多余的事情，无需多管。”“诺！”刘备吩咐完了之后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家伙。“还有什么事那曹丕小儿想要让你告诉朕的，现在说吧。”“...小人不知道....啊！”那家伙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他的小腿肚子上就已经插了一根尖锐的木刺，剧烈的疼痛让他惨叫不已。“曹丕小儿的那点算计瞒不过朕，他想要干什么也瞒不过朕，你不用在这里强撑硬气，最后受罪的还是你。”看着面无表情的刘备，那人终于不再自作聪明，惨叫着大喊。“许攸，许攸先生就在军中，他负责在后方筹措粮草，阶段凉州西域还有益州方向的商路！”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刘备的眉头终于挑了起来，而一旁一直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的关羽也直接将眼睛睁开。这一刻着房间之中的温度似乎都冰冷了几分。“许攸....还真是一个不错的诱饵。”刘备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那惨叫不已的小子，再看看一旁那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的关羽。“这一次针对的，看来是云长了。”“当年少君与塞外之事哪怕是公则也不知道几分，一切全都是甄姜负责，而许攸就是负责此事的另一个人。这是要用少君的名节....”“封儿不看重那种东西，但是朕却是想要知道当初为什么会让局势如此糜烂。云长恐怕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末将没多少日子了，既然他们想要让末将出去，那还请陛下给末将一个机会。”“用不用让孟起....”“不必！”关羽直接拒绝，“孟起有孟起的事情，我等都将局布置到了这一步，那就不用再擅自更改什么了。再说了，想要杀了末将，恐怕也会动用不少人的，既然如此那末将若是不去，接下来要遭殃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凉州了。”“小心一些。”“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