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还知道称呼自己为先生了!“变律法!刑法!地法!商法!农法!战法!秦锃回答的掷地有声!甚至连赢渠梁都震惊到了!“什么?”世族们瞬间开始议论纷纷。“这是要将祖宗定下的所有律法规矩全部改了!”“这怎么可以!”杜挚听后,如鲠在喉!“你…”“你果真要动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要毁了大秦啊!”秦锃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被杜挚的话和其他人的议论纷纷打扰到。“我不仅要变法,我还要革了世族世卿的命!”“大胆秦锃!”杜挚刚刚喊出这句话。就突然听到“锵”的一声!剑鸣声骤起!一道寒光闪过,杜挚头上的发髻散落下来!断发随风飘了一地!所有人都惊得一身冷汗!秦锃眼神阴冷。“念你是世族世卿,此次留你一条性命!若再有下次,人头分离!而杜挚早被吓得汗毛炸立,裤裆里一片潮湿!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着半天回不过神!赢渠梁心里也震惊不已!不过他清楚,秦锃给他要的并不只是穆公剑而已。秦锃要的是权力!是排除万难,强力变法的专制权力!老世族们没想到秦锃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拔剑,更没想到他对待杜挚竟然毫不手软!这可是在国君和秦国所有世族的面前!秦锃这一剑,连老奸巨猾的甘龙都为之一颤!秦锃!你这是和世族世卿公然叫嚣宣战啊!秦锃面目冷淡,俯视着这帮正惶惶不安的世族世卿。“杜挚只是个先例!世族危秦久矣,接下来我还会一个一个的整治收拾你们!”“我相信,你们其中有的人下场会比杜挚还惨!”甘龙还正在低头盘算怎么收拾秦锃,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抬头一看,秦锃正一脸冷漠眼神中带着阴狠死死的盯着自己!“先生!”朝堂会散之后,秦锃、卫鞅、赢渠梁和赢虔四人围坐在一起。赢渠梁虽然将变法之事交于秦锃操持,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秦锃一鸣惊人,开局就挥剑立威!将自己和老世族的矛盾激化,这真的是好事吗?世族世卿盘踞秦国数百年,关系错综复杂根深蒂固。这样真的是明智之举吗?“先生计划如何变法?”赢渠梁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问到秦锃。秦锃没有回答赢渠梁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君上可知,何为强国?赢渠梁微微一愣,和赢虔对视一眼。稍加思索之后,缓缓回道。“强国乃人口众多,农工兴旺,府库充盈!”赢虔也紧接着插话:“还有甲兵兴盛,民勇共战!”秦锃不予置否,转头看看卫鞅问道:“卫鞅兄以为呢?”卫鞅也沉思片刻回答道。“强国者,外强于战,内强于政!无外乎三点要素!”“乃是财广,贤多,人众!”秦锃听了三人的回答,微微一笑。“秦国现在的状况呢?”秦锃突然又问到三人,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显然这他们三个从来没有进行过深刻的自我剖析,秦锃一句话瞬间将他们问的怔住了!秦锃也没有理会他们,像是自问自答的说道。“秦国现在地小民少,工田不振,府库亏空,甲兵老旧,私斗成风!”“其实,这也并不只是秦国所面临的问题!而是天下列国共同存在的问题!”赢渠梁被秦锃一番话说的自惭形秽!自己虽然一直叫着喊着强秦复业,可是从来没有分析过秦国现在萎弱的原因!但是秦锃却对这些一清二楚!“那先生觉得应该如何变法?”秦锃顿了顿,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赢渠梁的问题。“魏楚齐三国先后变法,如今称霸至强,各有千秋!”“但是在我看来都不算真正的强国!”“那如何才叫真正的强国?”赢虔迫不及待的问道。“魏国李悝变法甲兵财货之强!楚国吴起变法山河广袤之强!齐国邹忌变法明君吏治之强!“我,欲以国学变法!“先生,何为国学?”卫鞅追问道!秦锃目光坚定。“国学乃集百家之长,载万世之功,外强于震慑列国纷扰,内强于明法政治百姓!”“魏国之强在于财多,齐国之强在于贤臣,楚国之多在于人众!”“而泱泱大秦完全可以将这三者兼具!”“如此,谈何复强?东出称霸又如何!”“好!”赢渠梁听完后热血沸腾!“先生身怀大才,我秦国没有许错人!”说着就对着秦锃行了个大礼。秦锃赶忙扶住赢渠梁。“先生有此扭转乾坤之魄力,渠梁甚为感动!”“不过.…”赢渠梁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此次变法触及太多,先生今日又在朝堂之上于世族们生仇...”还没等赢渠梁说完,秦锃就制止住了他!“我知道君上的担忧!”“君上担心我和世族结仇受到迫害对吗?”听了秦锃的问话,赢渠梁又叹了口气。“世族世卿世代沿袭,人员渚多!不止是操控朝野,基本上已经是遍布秦国了!以郿县为例,孟西白三族后人已经占了当地人口大半!”“先生不嫌秦国之困,只身前来变法强秦。万一再遭性命之忧,让渠梁如何心安呐!”秦锃却没把这些当回事!“君上多虑了!如果今天我没有挥剑威慑杜挚,你以为他们就不会敌对于我吗?“暗斗不如明争!既然他们想要视我为敌,我何不将仇怨摆到明处呢?!”“再者说,变法第一步便是要撤销世袭,取缔世族!”秦锃说完,赢渠梁和赢虔微微一怔!撤销世袭?取缔世族?他们两没想到秦锃第一步就这么石破天惊!世袭了几百年的老世族有那么容易就撤销取缔吗?“先生。”赢渠梁踌躇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世族乃是秦国老旧的病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根治的!”“而且他们势力庞大,爪牙遍布朝野乡间。不如先从其他方面逐步入手?”秦锃淡淡一笑,他知道赢渠梁是好心提醒自己。不过,再庞大的势力也怕强权!“君权自古便是王道!君上赐我专权,我刚好趁此一击制敌。这样可以扬变法之威,也可以治秦国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