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走马上任

秦国官制筒单，不过经过赢渠梁假意宴请百官已经初步将变法组织架构重新任命!左庶长之职历来是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卫鞅太子傅职位更是确定了秦国之后的发展道路。秦锃上大夫之职之前虽属甘龙，但是自从秦锃走马上任。又有权力驱使左庶长赢虔，可见其实权已经如同东方列国的丞相一职！现在是秦国实打实的权臣了！械斗发生在郿县西北，一行人只需一个时辰左右便抵达械斗之地！只见眼前紧邻渭水，方圆几十里满是泥泞浑水，一片狼藉！赢虔心思沉重。新法拟定之始已有四天，基本上已经下放到了整个秦国！短短几天时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动朝野乡间！这只是修订民法下放，就掀起了如此波澜。如果秦锃所说的商法、战法等再立而出，将会引起什么样的巨浪？此次孟西白械斗之事，也得看秦锃怎么处理。若是处理不当，恐怕秦国大乱啊！赢虔担心不已！正踌躇间，渭水泥泞路上一袭人马快速袭来。只见来人约有几十个，一个个都是满身泥污。赶到跟前之后，为首一个人慌忙下马行礼。双手一拱：“在下郿县县令赵亢，见过上大夫、左庶长、太子傅！”赢渠梁的最新任命也已经抵达郿县，所以赵亢知道几人的身份！秦锃只是扫了赵亢一眼，连礼都没回。“现在如何？”赵亢颉首低头，开口答道。“双方争水械斗，掘开渭水，导致水淹三十里！“经过两日抢修，终掩缺口，现在潮水已退！秦锃要听的不是这些，随即眉头一皱接着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些！械斗人员现在何处？”听到秦锃说的话，赵亢微微一愣！看来这个新上任要变法的上大夫不是个善茬啊！“禀上大夫，双方人员已经调停，现在各已回乡！”“回乡？”秦锃脸色巨变！“赵亢！在你的地界上发生械斗，你就这么放他们回乡了？”赵亢瞬间心头一颤！秦锃是秦国新晋权臣，国君都礼待于他。自己可得罪不起啊！“回上大夫。渭水泛滥成灾，械斗之事还未来得及追责！”“不过好在现在已经退洪，属下在郿县府已经备好饭菜，为渚位大人接风洗尘！”“请上大夫用餐之后，再来办公！”“哼！”秦锃看都没看赵亢一眼，嘴里冷哼一声。转头吩咐道：“卫鞅听令！”“带人在此搭建幕府！今日起，我们在此办公！”卫鞅喏后，又转头对赢虔说道。“左庶长听令！携一千士甲去各多捉拿械斗人员，凡参与、煽动、蛊惑者一律擒来!“喏！”赢虔拱手应道！卫鞅带一千人斩竹削草，连夜奋赶。仅一夜时间就搭建出来一个临时幕府！秦锃叫人敞开大门，自己居中而坐！面色阴冷，手里拿着筹筒，奋笔疾书！赵亢本来想让秦锃去郿县县府的，谁知道秦锃根本不理会他。惴惴不安中跟着秦锃待了一夜！秦锃刚刚放下手中的筹筒，赢虔就走了进来！“先生，为首煽动参与者一共是七百一十二人，已经全部押解回来!“这是名册！”赢虔递过来名册，秦锃接到后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便将名册和自己刚刚写的筹筒一起递给赢虔。“派人将此送去栎阳！”赢虔安排后，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秦锃。“先生，这么多人计划如何处置？”秦锃目光深邃，缓缓的回答道：“新法效之！”“这……”赢虔听后，顿时脸上乌云密布！这么多人，如果按刑法处置的话......”赵亢！”赢虔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只见秦锃突然开口问到一旁的赵亢。“你可知按照新法如何处置私斗者？”赵亢听后，一时语塞！新法刚下放到郿县的时候，就发生械斗了。所以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看。就算有时间看，也不会去看。因为秦国建立伊始，一直按世族旧法行之。虽然前些年有献公新政，不过也动之不大！而且君之法则，时常朝令夕改。所以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对新法不感兴趣，认为可能就是一时之变。过不了多久又会改回来的！秦锃见赵亢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没有看过新法。转头示意卫鞅说道：“告诉他吧！”卫鞅一脸正色，盯着赵亢说道。“私斗致死者，杀无赦！”赵亢听后，心头瞬间一颤！“杀…杀无赦？”“上大夫！那孟西白三部乃是百年世族，斩不得吧？”赵亢到现在都还不相信秦锃竟然敢杀孟西白三族的人？就算是国君赢渠梁在这里也得有所顾虑吧！秦锃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赵亢。“新法已立，若不效之，民何以为信？”赢虔一脸不可置信，难道秦锃真的要杀人？“先生”谁知赢虔刚开口，秦锃又挡住了他。并且吩咐道：“左庶长，带人在幕府左侧空地，划地建法场。”“先生，真要杀人？”赢虔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低声问道。秦锃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盯着赢虔！“先生，我是说此次逮捕人员过多，具体案情还没有审问...”秦锃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左庶长啊，案情已经非常明了！此次死伤太过于严重，这些人每一个都难逃罪责!听了秦锃说的话，赢虔微微一怔。“难道”秦锃不予置否，死死盯着赢虔！嘴里斩钉截铁的说道。“全斩！“上大夫，万万不可！秦锃话刚落音，赢虔就大声惊呼道！“郿县有数十万百年世族，此次捉拿的人员当中更是有孟西白三族族长!“左庶长！”秦锃拍案而起！“新法所指，世族何罪？”赢虔一愣，突然又像泄了气一样。“与...与庶民同罪。”秦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建法场去吧！次日，刚建好的法场上人声鼎沸，嘈杂不堪！七百一十二名闹事参与此次械斗的人被梱在法场中央。虽然被擒，可是一个个却都昂首挺胸，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法场外有上千名被擒者的邻里家属也围聚在这里！更有甚者，还给自家被擒的人送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