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司马错的爷爷老司马也走到跟前一把跪下。“多谢上大夫啊!”“不过,官府税收也来之不易。我们身为平民百姓要这些钱财也没用!”“所以扛椽木过来就当为官府出些力,金子就不要了!”说完就拉着司马错准备离开!司马错知道自己爷爷的担忧。官府之言自古无人敢信!官府之财也无人敢取!爷爷肯定是怕因为这些金子给自己招来祸端,所以才出此言!“爷爷,你的病情不容再拖了!我相信上大夫不会骗我的!”老司马听了司马错的话,疯狂的朝他使眼色。同时也用手不断的拉着他的衣角。“民为官做事岂能要求回报!应当为之,应当为之!”谁知倔强的司马错却没有理会爷爷的拉扯,拱手对秦锃说道。“上大夫,我不求能给我百金。只望上大夫能赏我两金即可!”“一金用来给我爷爷买药治病,另一金是我方才答应乞丐大叔分给他的!秦锃当然也听出了老司马的言外之意!连忙扶起老司马与司马错。缓缓开口说道:“老人家不用有顾虑!”“官府既然答应,就言出必行!”“今日百金分文不差的交于你们手里!说完就唤来卫鞅,高举黄金让在场的众人看了一圈。接着郑重的交在司马错的手里!老司马和司马错一时惶恐,“扑通”的一声又跪倒在地!“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布恩呐!”秦锃淡然一笑,又再一次扶起两人。拍了拍司马错的肩膀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除此之外,不要轻易下跪!”“再说,此百金乃是你徙木应得之报酬,何来谢恩之说?!”一番话说完,祖孙俩早已痛哭流涕!“爷爷,你的病有治了!我们再也不用发愁了!”“是啊,是啊。我的好孙儿!”秦锃轻声安慰道祖孙二人。“莫要再伤心了!这些黄金拿去治病、盖房、置地!如今新法以立,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多谢新法!多谢新法!”老司马老泪纵横!秦锃淡淡一笑,继续对司马错说道。“小兄弟胆识过人,能忍辱负重不畏强权,是一块好材料!”“如今新法又有官爵之制,平民亦可同世族世卿一样上阵杀敌、拜官封爵!”“要是有意,以小兄弟的胆魄再过几年就可以参军上阵光宗耀祖啊!”在场的群众听后,不禁都惊讶不已!以前平民参军,无论杀敌多少,甚至自身死伤都无功禄!听这个上大夫的意思是寻常百姓也可以通过上阵杀敌来建功立业吗?“上大夫所言是否属实?”“我们平民也可当官吗?”“当然!秦锃听到人群询问,一脸正色的回答道。“今日在此徙木就是为了立官府之信!让百姓能够相信官府的话,让百姓能够相信秦国新的法令!”“新法初行,首先第一个困难阻碍就是如何让大家相信此法与之前法度有所不同!”“如何能够体现我大秦执行此法的决心?就是一个信字!”“今日徙木赏百金,就是为了让大家亲眼看到官府言出必行、言出必达!”“此法不是摆设,既然发出官府就会严格按照执行!”“前日郿县之事,相信大家都有耳闻!”“且不说孟西白之事,只是那郿县县令赵亢按法不发就被处以极刑!”“这就证明我们大秦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是官人世族,还是世卿违法,一样和庶民同罪!”“既然同罪,当然也能够同赏!我稍后让栎阳令王轼再宣读一遍百姓参军的封赏军制!”“另外还有新的废除井田制度,能够让人人都有耕地可种!”“我相信凭这些足以证明此次变法之决心!我知道咱们老秦人都明事理,能够分辨出什么样的法令能够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所以,希望大家仔细研读新法。并谨以行之!”“好!”秦锃刚说完,人群中就传来了一声喝彩声!紧接着就是不断的鼓掌呐喊!“上大夫彩!”赢虔等人这时才明白秦锃赏金的原因!无一不深深叹服!墨晗心里也升赞许之情!这个秦锃做事看起来独断武断,可是却无一处不是在为民着想!如此英豪,相信墨家也不会看不出来!卫鞅也是热血沸腾!自己身为协助秦锃的立法者,能够看到新法这么受群众百姓拥戴。不也是一种极大的成就感吗?法立而信,定于郿县,始于徙木!秦锃身为刚上任的上大夫通过这两件事坚定了秦国变法的决心!也让新法受到了百姓的拥戴!整个秦国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就变成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场面!赢渠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赢虔、卫鞅也极有成就感!随着新法的实施,赢虔作为执法者除了郿县孟西白三族械斗事件之外,几乎再也没有动过刀兵。或许这就是法令威慑的效果吧!百姓安居乐业,奋于劳作,一片祥和!只有一个人例外!杜挚此时惶惶不可终日!孟西白三族七百一十二人被斩之后,他当天就收到了消息。怕自己出金挑唆之事败露,所以又派人前去刺杀秦锃!可是这都多长时间了,非但没有见刺杀的人回来通报。反而秦锃却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栎阳!而且,秦锃一众似乎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难道是派去的那几个人把自己骗了?根本就没去刺杀秦锃?“老师,这么久过去了想必是安然无事了杜挚悠悠的对着老甘龙说道。甘龙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真是个蠢货!”“只有逞能之法!”“那秦锃现在身为秦国第一权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么能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呢?”杜挚连忙解释道:“孟西白事发,我也是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来不及找老师磋商,所以才出此下策!”甘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秦锃心思缜密,独立做事。抓到你的人当然会隐忍不发!”杜挚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学生愚钝,还望老师明示!”杜挚想不通,郿县之事已经过了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