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开门见山

见到众人不说话，赵云饺顿了顿，随即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关键。“昨夜之事，大有蹊跷，一群小毛贼，怎会冲入皇宫，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经调查，朕已知道，原来，是在你们之中，出现了内鬼……”“内鬼？”众人闻言，皆大惊失色，很明显，皇帝这是怀疑到他们头上了，要开始彻查。“内鬼是谁，朕不说，但心中有数，现在，朕给你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赵光闭上了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神态，也猜不出他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假。皇帝都知道内鬼了，还会在这里一一盘问？这不太可能。若真是如此，恐怕，皇帝早已经派人去抄家了。“嗯？没有人承认吗，敢做不敢当，岂是男儿本性？”赵光眨了眨眼，他并不知道内鬼的身份，但他知道，内鬼就在眼前的这群人当中，他在玩心理战术，让内鬼还没暴露就先行崩溃。“这样吧，内鬼若是主动承认，朕承诺，只要你的性命，你的家人，朕会全部放过，发配边疆。”“若不承认……满门抄斩！”赵光继续开口，连续扔出两大重磅，在他的恩威并施之下，只要稍微有点心理负担，都很容易露出马脚。“洪武门守将，承天门守将，你二人守护不力，把刺客都放进来了，朕之前曾决定，罚你二人各一百军棍，前后，便自行去领吧。”“正阳门、朝阳门、东华门、西华门……尔等虽无大过，但也有些玩忽职守，各领五十军棍，长长记性。”凡是失职之人，赵光都要惩罚，一方面，他实在出不了这口气，另一方面，他也要彰显自己赏罚分明。最后，各宫门守将都受了罚，而赵云忟的目光，又落到了于凡和陈明等禁军统领身上，看得众统领心里发毛，不寒而颤。“该你们了，还有什么话要说？”赵光淡淡的笑了笑，没等众人开口，他又突然皱起眉头。“他们只是失职，而你们，却有内鬼的嫌疑，怎么，到了这一步，还不主动坦白么？莫非，非要朕点名，你才肯站出来？”“皇……皇上，臣也有失职，但臣绝不是内鬼，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众人当中，于凡率先崩溃，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着让皇上明鉴。其他几位统领见状，也都被吓得不轻，而其中的陈明，更是面露绝望之色。事已至此，陈明明白，或许，他是藏不住了，今日，是他的大劫！“皇上，臣有负皇恩，乃是死罪。还请皇上开恩，留我全家老小一命，即便发配边疆，臣也认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终于，禁军统领陈明坦白了一切，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知道今日他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反正都是死，他还不如自动认罪，如此一来，尚且还有可能保全家人。“是臣怀有不臣之心，充当了内鬼，此事，臣的家人都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陈明，位居禁军统领，朝廷待你不薄，你何至于替人卖命。”此际，赵云忟摇了摇头，他感到非常失望，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居然会是别人的内鬼。“请皇上赐死！”陈明没有再解释，他摘下了头盔，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心中已然做好了被凌迟处死的准备。“就这样将你杀了，朕的线索岂不是断了，若是你肯说出你背后的指使之人，朕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尽管，赵云忟早已猜到此事的幕后黑手是谁，但他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不过，陈明说与不说，其实都没有多大关系，终究难逃一死。赵光等了好一会，陈明果然不肯开口，后者抱了必死之心，若不是两旁有很多人看着，他甚至都想一头撞死在大殿中的柱石之上。“陈明，朕看你是铁了心要包庇幕后黑手了。”最终，赵光放弃了，他没有再执着于让陈明供出同伙，而是在暗自策划下一步方案。“来人，先把禁军统领陈明押下去，隔日问斩。”“陈明全家老小，凡成年者，全部发配边疆，未成年者，贬为流民，永世不得录用。”“皇城禁军内部，全部彻查一遍，揪出陈明的所有党羽亲信，杀无赦，其家眷同样贬为流民，家产充公！”很明显，这一次，赵光是真的动怒了，他大动干戈，目的就是为了树立权威，敲山震虎。武英殿之内，众人见状，皆面露苦涩，不过，陈明这也算是罪有应得，无人会为他辩解。当然，这次的刺杀事件，还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陈明只是一个背黑锅的替罪羊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仍在逍遥法外。能够安排如此详细的刺杀计划的，放眼整个大庆朝堂，也就只有那几个手眼通天的人而已，一般人还做不到这一点。其实，凶手是谁，很多人心里都有一个底，毕竟，云儿一死，最大的赢家是谁，再清楚不过了。只是，就算是赵光，现在也还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哪怕他明白真相，也要装作不明白。“堂而皇之的刺杀一位后妃，除了宣威将军府的那位，也没有其他人了。”此时，赵云忟在内心中轻叹，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在场的众人中还有没有李勋的人。曹国公李景隆和江阴侯昊高率兵前往边境大同府一事，是得益于云儿的建议，此事很多人都知情，这才把云儿推到了风口浪尖。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赵云饺独宠云儿一人，对其他妃嫔不闻不问，在众多因素的使然之下，最后才会诞生刺杀事件。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赵光比谁都明白，但知道真相又如何呢？他还是没法解决，只能保持沉默。“皇上，刺客攻入玄武门，攻到西宫，大内侍卫也有责任，但凡他们多布置一些人手，皇上就不至于陷入危险境地了。”众人当中，禁军统领于凡开口，他不甘心只是禁军有责任，他认为，大内侍卫同样有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