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皇宫内卫大统领

赵光留下了鱼饵，就等着赵高煦上钩。他想要单独约见赵高煦，但又不能让大胖子赵高炽起疑心，就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宋忠？”果然，听到赵云饺之言。赵高煦一下子就来了兴趣，他两眼发光，对此事简直无法拒绝。“宋大人嘛，我听说过他，他是前锦衣卫指挥使，是现在的皇宫内卫大统领，若皇上想要看我们比武，我随时都能出手。”“最近几日，宋忠都在朕的武英殿，老二，你若有兴趣，随时都可以来找他，朕现在就赋予你随意出入武英殿之权！”鱼儿上钩，赵光很是满意。他找这个借口，自然便是为了让赵高煦主动前来武英殿，如果没有借口，一旦他直接下令召见赵高煦，赵高炽难免会察觉些什么。现在，即便是赵高炽，也猜不到他的意图！对此，赵高炽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隐隐间，他好似发现了赵云饺的可怕之处。黑衣老僧道衍，刚参加完一次宴会就没了，说好听点是主动去了皇宫礼佛，其实，就是被变相软禁。而现在，老二赵高煦又要主动去武英殿。此时，赵高炽是越想越不对劲，他从燕王府带来的人，竟是被皇帝陛下一个个的分离瓦解。如此手段，怎能不让城府颇深的赵高炽心生恐惧？“他在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这般操作，怕是得了皇爷爷的真传，该死，世人怎么还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赵高炽冷汗连连，在不经意间，他仿佛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曾经的建文，就给世人的印象是优柔寡断、软弱无能，可直至今日，赵高炽才发现，赵光这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虎。“他为何要给世人留下那种不堪大任的印象，难道，他真的是想引出一切觊觎皇权之人，然后好一网打尽么？”赵高炽害怕了。他生平从未怕过，但这一次，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判。在他想来，赵光一定是布好了一张大网，正等着别人往里面钻。亦或者说，以前的建文，需要韬光养晦。而现在，建文已然掌握了足够的力量，不再蛰伏，而是要开始肃清天下！赵高炽沉默，他一直沉浸在这种联想之中。直至下了早朝之后，他仍然是还未恢复过来。他回到了住所，顾不上去管老二赵高煦，当场便修书一封，叫来心腹，连夜送去北平顺天府，送到自家老爷子赵棣手上。信中的意思，很简单。道衍被扣宫中，无法脱身，老二被皇帝盯上，燕王府一行人，寸步难行，后续还要被动去应付各脉藩王子嗣。最重要的是，皇帝并非传闻中的那样无所事事、昏庸不堪，反而像是一代枭雄，谋略手段皆非常人可比。皇帝不曾有过削藩的想法，只是很有可能早就布下了局，在等着别人主动露出马脚。赵高炽在劝诫赵棣，让后者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举兵造反，否则，将有可能万劫不复！做完这些，赵高炽才稍微心安。他沉下心来，正准备叫来老二赵高煦，却听到老三赵高燧透露，老二早已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去了皇宫……武英殿。赵光没有等多久，便等来了赵局长。对此，即便是赵云忟也没有想到，赵高煦的动作居然这么快。看来，与宋忠比武一事，赵高煦早已迫不及待，他心痒难耐，又闲来无事，只好便进宫了。“皇上……皇上，宋大人在这里吗，我来找他比武了。”一进入武英殿，赵高煦行了礼之后，便嚷嚷着要找宋忠，惹得赵云饺都连连苦笑。“老二，你急什么，朕刚说你就来了。”“皇上不是说，我可以随时来嘛，宋大人去哪了，难不成，他没在武英殿？”赵高煦是真没把赵光当外人。这也难怪，从北平燕王府离开之时，赵棣只嘱托了赵高炽，并没给他说过该注意什么，因此，他对赵云忟几乎是毫无防备之心，不知道朝廷和燕王府早已势同水火。“宋忠出去办事了，大概要一两个时辰才回来，老二，你就在先这里等一会儿吧。”赵光开口，随即，他又吩咐随从太监：“来人，给高阳郡王看茶！”“哦，那好吧。”赵高煦有些无奈，但还是留下等候。殊不知，这所谓的一两个时辰，也是赵光刻意安排的，其目的，便是和赵高煦继续深谈！“老二，在燕王府的时候，四叔待你如何？”见时机已到，赵云饺屏退左右人，这便直奔主题，欲从赵高煦口中套出信息。“唉，别说了，老爷子对我从来都不待见，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哥身上。”赵高煦毫无防备，他端起茶，猛的喝了一口，又道：“大哥是世子，是老爷子的接班人，我只是一个郡王，随时都有可能被赶出北平，去外地就藩！”“若朕记得没错，四叔今年才到不惑之年吧，正春秋鼎盛，至少还能再干二十载！”“嗯，老爷子身体挺硬朗的，还能提刀跨马，上阵拼杀。”赵高煦又道。“按理说，朕是外人，不应该对你们燕王府的事指手画脚，但有一点，朕还是要提醒你，燕王之位，最终落在谁的手中，尚且还是未知！”“嗯？”赵高煦一愣，纵使他头脑简单，可此时，他还是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皇上不妨有话直说！”“那朕就直说了，老大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觉得，他能耗得过四叔吗？”见到赵高煦沉默不语，赵云饺知道，对方应该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都是自家兄弟，朕不便多说，最后，朕再送你一句话吧。”“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赵光的话，给赵高煦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使其陷入到了一种沉思当中。甚至，就连最后和宋忠比武一事，赵高煦也没太放在心上，就随便走了个过场。自武英殿离开，赵高煦一直魂不守舍，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很多，想起了以前赵棣对他们三兄弟的教诲，想起了燕地军中将士对他的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