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伊夷模当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虎吓得瑟瑟发抖。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开口争辩道:“若是要死战下去,怀南北就只有亡国一条路……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情报回来,说是庆人已经掌握了一种神秘的技术,不用人力,也不用畜力,车子居然就能自行行走。”“那不过是妖术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陛下呀陛下,你何时变成如此胆小如鼠?”大礼虎并不以为意,他还是对自己手下的军队充满着自信。同时又对庆军满是鄙夷,因为庆军实在太卑鄙了,使用的都是下三滥的妖术。大礼虎是觉得,如果真要真刀真枪下去,庆军必定是节节败退。“你爱卿怎么能如此说话!况且你忽然之间率兵入宫,实在是不妥得很!”高伊夷模听着对方的狠话,心中虽然也愤懑不已,心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可是他就是只能隐忍不发,因为现在的大礼虎掌握着全国的军权,控制着国内成现在的所有兵马。高伊夷模觉得自己这个怀南北王实在当得憋屈,可又无可奈何,现在他只能想办法劝说大礼虎回头是岸。“大将军,小国不与大国斗,咱们现在和谈的话,说不定还能継续保持我们怀南北国……虽然势必要向庆国势弱服从,可至少能保证最后一丝尊严。”高伊夷模幵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起来,心中仍然希望大礼虎至少能好好的听她是怀南北王的话,然后仔细想一想其中的利与弊,再想想整个国家的前途。可是,大礼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怀南北王高伊夷模所抛弃了,所以他一怒之下,直接让自己的手下的军队将整个怀南北王宫给团团包围了起来。高伊夷模这个怀南北王,实际上已经被他手下的大将军大礼虎给软禁了。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崔熊顿时大吃一惊。“为人臣者,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没有礼节了……”崔熊挥拳一拍桌子怒道。崔熊此时心急的很,因为按照他和公赵痕的约定,公赵痕只给了崔绒,也就是让崔熊做代表的高丽王三天的时间。“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消息……已经有人前来告诉我,大礼虎准备在今晩行动,要将他所有的反对者都全部清除干净。”高居若心情满是沉重的对崔熊解释道。“这是要借着打仗而清除异己的节奏?”崔熊眉头一紧,心想这大礼虎摆明了就是要趁着这个乱局然后清除异己独霸朝权。高居若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大礼虎现在的野心越来越大,加上庆军兵临城下,形势越来越危急,他以为国家只能靠他才能挽救于危难之中,所以就要乘机逼迫大王,然后对我们一班大臣大开杀戒,好清除异己独霸朝权。”崔熊听罢顿时感到十分心急,如果按照高居若所说的,大礼虎今晩就要行动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高公,既然如此,那咱们得及早应对才行!”崔熊赶紧提醒高居若,如果现在还不想办法如何应对这事情的话,那可真要坐以待毙了。而且,人家大礼虎拥有军权,城内的万军队,都归属于大礼虎统辖。现在莫说是清除异己,就算大礼虎现在要杀死高丽王而自称为王,那可以说也是没有人能阻挡到他。“放心好了……我们虽然没有掌握军权,城内的军队我们也没办法控制多少可我们有民心,民心所向,岂是他大礼虎所能阻挡的?”高居若捋着下巴的花白胡子,一脸自信的笑了起来。原来,高居若已经联系了十几个城内的大贵族,并且还统一了思想,都想尽快解决大礼虎,然后赶紧和庆人议和,停止战争。“可是大礼虎势大,何必以卵击石,若是今晩能大开城门的话,一旦庆军进入城内,自然便能将大礼虎消灭之!到那时候,怀南北王仍然是怀南北王,高公仍然是怀南北之宰辅。”崔熊却觉得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很难和大礼虎对抗。所以按照他的计划,就是在今晩发动城内的所有密探和内应,将城门打开,放入庆军,到时候不管是大礼虎还是大老虎,在庆军面前,连屁都不是。可是,如果想靠高居若他们这帮人先在城内解决大礼虎,恐怕就算是动用缉拿院和军情院在城内的所有情报人员,那也没有办法将大礼虎拿下,除非城外的庆军能迅速攻入城内。这样的话,就算城内不管还有多少顽固的反抗者,在庆军的火枪和战刀之下,也就只剩下走向灭亡的一条路。不过,这个提议,马上就遭到了高居若的反对。“不行,这事情,属于怀南北国的内政,容不得你们外人插手……我们的事情我们自行解决便是。崔熊,你万万不可插手其间……只需要按照你我之间的约定便可。”高居若面红耳赤,显得颇有些激动,生怕庆军会趁着这个时候忽然之间杀入城内。高居若是站在怀南北国的立场上,因为一旦引入了庆军插手其间的话,真要等庆军进入国内城之后,可能就容不得怀南北人说话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怀南北国算是彻底亡国了。这样再和庆人谈判,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可是,大礼虎颇有势力,城内的军队多为他所控制。““此举,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啊!”崔熊觉得以高居若为首的这一帮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就算手下私兵和家丁能打,可面对大礼虎手下那帮正规军,那简直就是找死啊。“我知道你的担心,请你放心吧。我答应庆军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我只希望城外的庆军城外的公赵使君,果真能遵守双方的约定!”高居若说到这,面色凝重的站起身来,然后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对着面前的崔熊双手抱拳作揖一躬,似乎把怀南北的生死存亡都拜托在了崔熊身上。“高公,何必如此大礼……你我相识多年,犹如忘年之交,高公视我如子侄,我视高公为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