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望着地上那竜竜一息的刺客,随即便不慌不忙的对手下问道:“就他一个人?”“回禀陛下,我们抓到他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刚才带人前去抓捕刺客的一名队长赶紧回禀道。“启禀陛下,我们刚才也派人在附近搜索了一番,并未有发现此人的同党……”又有一名手下匆匆忙忙上前汇报起来的。刚才有一拨人前去抓人,又有一拨人负责在周围进行搜索,结果经过仔细寻找一番之后,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这个人还能救得活吗?”赵光点了点头,要微微俯下身,然后朝那竜竜一息的刺客仔细打量了起来。“我看不行了……他身上中了五六枪,估计够呛……”廖顺连连摇头。这名刺客身上中了五六枪,腹部三个枪眼,脑门上一个枪眼,大腿上又有一个枪眼,手腕上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枪眼。这些枪眼早已是血流如柱,那刺客所躺的地上早已布满了殷红的鲜血,而且她整个人还时不时的不停抽搐,看样子是救不活了。“赶紧给我仔细搜搜他身上,就不相信一点线索都没有!”赵光顿时眉头紧皱,他必须要搞清楚,现在究竟有什么人要刺杀他,究竟有什么人是要对他不利。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他的仇敌,在东北的就有怀南北残党、沃沮人残余抵抗者,还有就是挹娄人。当然他也想到了朝中的二张势力,可大家也只是方向之争,这倒也没有演变成为生死博弈。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人要对他不利。就在这时,有手下在检查过那名刺客之后,指着那名刺客手臂处的纹身大喊道:“是东濾人……这些人身上都带有东濾人的图腾!”“东什么人?”赵光一听,眉头一紧,于是赶紧追问起来。“东漩人,他们习俗和沃沮人、夫余人还有怀南北人很相似,但是相对落后……群聚而居,好勇斗狠……他们聚集在沃沮以南、乐浪以东。”那名手下本身就是沃沮人,自然很清楚这些东濾人。东濾人,其实就是生活在朝鲜半岛的一支民族,他们的风俗习惯,和沃泪人、夫余人还有怀南北人非常相同。不过他们这些东漩人,有明显比北边的集资少数民族要更为落后,无论是从文化上经济上,抑或是整个部落的文明上。“东漩人?怎么会牵扯到这些人身上……你确定这些人就是东漩?”赵光听罢顿时满腹狐疑,按理来说自己可没有招惹过这些东濾人,他实在想不明白,东漑人怎么会忽然之间派出杀手来刺杀他?“陛下,刚才再三检验过,这名刺客的确就是东濾……他们这个地方,经常出了许多的勇者,然后这些人会被雇佣来作为战±,也很可能是作为刺客!”那名手下又再三确认道。这时候,廖顺忽然说道:“陛下,这名刺客很可能是受人雇佣而来……我们要查的话,就必须从他的背景来查起来,必须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人雇佣他们刺杀陛下!”“被人雇佣?好,我倒是要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刺杀我!”赵光气得咬牙切齿,他实在是鄙夷这些对手,居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等赵光安全的回到了郡太守府之后,赵光便立即要求缉拿院和军情院开始迅速行动,立即调查清楚这其中的情况。东濾,在沃泪以南,这就涉及庆国疆域之外的情报调查,所以就必须启用军情院,派人到东漩土地之内搞清楚情况。但是同时,这个东漩刺客出现在了庆国的疆域之内,其中的背景调查,以及这个人进入庆国之后所有的行踪,就都得交给缉拿院全力调查。赵光倒也不是因为害怕,他只是想赶快搞清楚他所面对的对手,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来头?其实赵光也猜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当初被自己从沃沮联合首领直接变为一县之长,现在更是直接被改为一镇之长的脱罗不怯的花儿奴。赵光此时一拍脑袋,咬牙切齿道:“老廖,脱罗不怯的花儿奴这个老家伙的情况现在是怎么回事?在我的印象当中,这老家伙的地盘,好像就在沃泪以南。如果没记错的话……来来来,看看这幅地图,东濾是不是就是他地盘上的邻居呀?”廖顺凑上前去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如今脱罗不怯的花儿奴的地盘,正紧紧靠着东淹。那也就是说,脱罗不怯的花儿奴真的是有很大的可能,有和东漩人暗通狂血。“这事情可说不好……不过我觉得他嫌疑挺大的,我让缉拿院去详细调查一番,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廖顺赶紧上前对赵光说道。“这老家伙要真是想要造反,那就得给点颜色给他瞧瞧了!”赵光冷冷一笑,心想这脱罗不怯的花儿奴的存在,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隐患。说的不好听一点,这家伙要是真的想要造反,非常容易的就会将一帮已经心怀怨恨的小首领们**叛乱。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可以的话,能尽快将这个炸弹解决掉,那才是最好的事情。要不然,将来要是出了大岔子,那可是一极大的麻烦事情。东濾,远在沃沮之南,乐浪以东。这里原来是卫氏朝鲜的土地,后来又被拉入到了庆的疆域之内,还被设置为乐浪等郡。不过随着汉室的衰微,东濾人等少数民族趁势而起,迅速将庆疆域内的土地据为己有,亦或是直接起兵造反,把他们的城寨从庆的疆域之内独立了出来。这样一来,庆的疆域很快便在朝鲜半岛上急速缩水,仅仅只保存乐浪郡一处地方。更为危险的是,东濾人和之前的沃沮人,居然还时不时的发兵侵扰,将整个乐浪郡边疆地带闹得是鸡犬不宁,边境的百姓们叫苦不迭。当年公赵痕盘踞辽东的时候,虽然也率部修理过东濾人。可这些东濾人实在是狡猾的很,总是忽然发动袭扰,在劫掠了—番之后,然后又迅速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