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鼹鼠的情绪逐渐低落,思绪也似乎回到了昔日的时刻。二十年前。一座小城之内。空中飘**着点点飘雪,点缀了这座不算繁华的城池。城中,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断摩擦着手掌,口中吐露出些许的白气。似乎想要抵抗,这寒冬的严寒。而有一道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之内瑟瑟发抖。这道身影,看上去年纪不大,大约十二三岁。身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骨瘦如柴,面色铁青。但是目光却显得极为坚毅。这就是未来的鼹鼠星宿,闫平生。在闫平生的不远处,有一个小贩,正在贩卖着一笼刚出笼的肉包。香喷喷的肉包,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之中,显得格外诱人。铺面而来的香气,跟阵阵的热风,让四周的游客,驻足在这里。小贩也开始大声的吆喝;“瞧一瞧,看一看嘞,香喷喷的肉包,一文钱一个。”四周的人群,驻足在小贩的面前,不断有人拿出两三文钱,购买一个个肉包。闫平生看着不远处传来的哈气,肚子已经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发出了几声别样的声响。而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之内,也显得格外萧瑟。双眼紧紧的锁定在那笼包子之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嘴角也留下了几滴晶莹的口水。“咕噜!”肚子再次大叫了一声,闫平生看着不远处的肉包,终于难以抵挡自己的严寒跟饥饿。拖着单薄的身躯,向着不远处的小贩走来。他走的并不快,有些蹑手蹑脚,又显得小心翼翼。但是,那小贩似乎早就注意到他。也一挥手,拦在了他的面前,不耐烦的怒喝一声。“滚滚滚,哪来的臭叫花子,别在我这里碍事!”说着,一把推出,闫平生单薄的身躯,当然难以抵挡成年人的力量。顿时,被推倒在雪地之中。大脑一片的空白。四周的行人,冷漠的看着这一幕,也没有任何人,会伸出一只援手。而闫平生则绝望的躺在雪地之内,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群。自嘲般的冷笑一声。随后,身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健步,就站起身来,冲到了小贩的面前。双手各自抓住一个肉包,刚出炉的肉包,还带有余温,本就被冻僵的小手,触碰到这炽热的包子,顿时有一种难言的刺痛。但是,闫平生的身形,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一转身,向着远处跑去。这时,那小贩也顿时回过神来。撸起自己的袖子,随手抄起了一根棍子。大吼着追逐而去:“妈的,臭叫花子,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说着,小贩向着闫平生单薄的身躯跑去。而闫平生身为一个孩童,哪里跑的过成年人。很快,就被小贩所追上,一脚揣在了他的后背。顿时,闫平生单薄的身躯,就倒在了雪地之内,蜷缩着身躯,双手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肉包,似乎这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希望。露出一个后背,面对着小贩。而小贩也开始凶狠的扬起手中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敲打在这单薄的身躯之上。“妈的,我让你偷,我让你偷!”小贩一边怒吼,一边不断的敲打在这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身上。此刻的闫平生感受到一阵阵的剧痛传来,但是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的惨叫。身躯紧紧的蜷缩,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肉包。或许,这唯一的食物,才是他最珍惜的东西。殴打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贩也有些累了,那肉包被他这么一爪,也不会有人在买。小贩也只是来出出气。看着一动不动的闫平生,小贩猛然吐了一口吐沫。随后,扔下了手中的长棍:“小子,我在警告你一次,以后在上我这里来偷东西,我打断你的腿。”说完,小贩转身离去,只留下了闫平生一道单薄的身躯,在雪地之内。瑟瑟发抖。等到小贩走了好久之后,闫平生试探性的移动了一下身躯,此刻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紧紧是一次轻微的移动。就有一股钻心的刺痛,传入他的身躯之上。闫平生强忍着身躯之上的刺痛,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此刻,手中的肉包,早已变得不成模样。而他手中的黑泥,深深的印在其上,本就冻僵的小手,已经完全被烧伤。但是,比起这些,似乎饿死更为痛苦一些。闫平生将肉包放在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也不管上面冒着的热气,开始狼吞虎咽。吃着吃着,不争气的眼泪,从眼眶之中,不断的滴落。他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谁不想堂堂正正的活着,可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无依无靠,他又能做些什么?闫平生一边吃着手中的肉包,眼角的眼泪不断的滴落,这个孩子,没有在殴打流泪,没有在剧痛之下惨叫。但是,每次吃到这样的食物,他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幻想有一天,自己可以不用去偷盗,可以堂堂正正的吃上一顿饱饭。或许,这就是他此刻,最大的心愿。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闫平生的背后,奇怪的是,在这一片雪地之中,那人的脚下,竟然呈现了一种真空。似乎,白雪在为他让路一般。这道身影,看上去有些许的苍老,同样身穿乞丐的服侍。走到了闫平生的背后,温柔的弯下腰来。凑到了闫平生的身边。而闫平生也发现了背后的动作,一转头,看到了慈眉善目的老者,或许是因为老者也穿着乞丐的衣衫。又或许是他没有嫌弃自己的目光。闫平生仿佛并不害怕。老者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闫平生楞了一下,随后稚嫩的声音脱口而出。“我叫闫平生。”老者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闫平生手中的肉包:“扔了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每天都可以吃到。”“好不好?”闫平生听着老者的话语,露出了一个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