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夏侯权,脸色变得十分冰冷。要知道,陷阵营可只有三千人,从建成到现在的三千人,基本没有收到过什么大的损伤,哪怕是当初面对巴蜀的大战之时。直到战争结束,也只是折损了一百余人,如今刚刚跟贪狼骑开始碰撞,就足足折损了百余人。这让夏侯权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几分。手中的长枪猛然直刺而出,直接洞穿了面前的一名士兵。陷阵营在经历了第一波的冲锋之后,也找到了他们的感觉。三千陷阵营汇聚在一起,也爆发出了一声嘹亮的怒吼。“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一声落下,三千陷阵营的军阵开始徐徐变化,最外围的士兵,提起了他们背负的盾牌,横在军阵的外围,来抵挡贪狼骑刺出的长枪。而盾阵的缝隙之内,一把把锋芒毕露的长枪,也把握了贪狼骑的攻击间隙。一时之间,陷阵营稳扎稳打,将穆广坐下最精锐的贪狼骑,完全限制在了原地。纵然陷阵营大展神威,也扭转不了,如今永西关的战局,除了刚刚加入的陷阵营以外,整个永西关内,几乎不再有镇北军的身影,而穆广的手下,大约还有四万大军。这一战,似乎已成定局。此刻的秦羽,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更为阴沉了许多,面前的钟狼,还在步步紧逼,也让秦羽节节败退。抽空对着背后的秦安世询问了一声:“父候,我们撤退吧。”“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听到这话的秦安世,也注意到了目前的战局,虽然不知道,秦羽到底带了多少的士兵,但是最多也不过五万人。因为,秦羽也只有这些家底了,而这五万人的质量,虽说比新兵强了一点,但是面对巴蜀的精锐,显然也不够看。此刻,穆广的坐下,可还有着四万大军,就算是正面硬碰硬,也完全不是对手。但是,秦安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羽儿,就算我们都战死在这里,也绝对不能撤退,永西关不容有失。”“一旦丢失,就如同一把尖刀,悬浮在了北疆十一城的头颅之上,就再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了。”“跟父候站在一起,为了这北疆,再战一场!”一声落下,秦安世也再次提起了手中的长剑,跟秦羽两人一同,向着面前的钟狼冲杀而去。而钟狼则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也放弃了让四周士兵围杀的打算,反而一个人冲上前去。陷阵营的军阵起到了一个很好的笑容,一时之间,无往不利的贪狼骑,竟然难以突破陷阵营所形成的军阵。他们的长枪,刺入陷阵营的盾牌之中,虽然能够穿透,但是有着盾牌的阻隔,落在陷阵营的铠甲之上,几乎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反而是他们在攻击的同时,也会承担陷阵营的反击,一时之间,贪狼骑也是损失惨重,完全不敢在上前进攻。双方似乎陷入了某种的僵持。不远处的穆广看到这一幕,脸色也异常的难看。久闻陷阵营的名字,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只部队,没有玄甲龙骑那样强大的破坏力,跟惊人的防御力。但是,这样三千人融为一体的凝聚力,在这样的战场之上,往往能爆发出最强的力量。夏侯权在军阵之中,手中的长枪猛然一挥,军阵再次开始了徐徐变化,最前方的盾阵,开始呈现一种一字型,横在身前。随后,背后的士兵,取下了战马之上悬挂的羽箭,锁定了贪狼骑的身形。一时之间,贪狼骑也感受到了一抹强烈的危机感,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后退的空间。随后,贪狼骑狠狠的向着陷阵营的盾阵,冲锋而去。而夏侯权也一声令下:“放箭!”一声落下,顿时箭如雨下,无数的弓箭,向着贪狼骑的方向飞驰而去。这只贪狼骑,为了克制玄甲重骑而生,玄甲重骑最强的就是他们厚重的铠甲,跟惊人的防御力。所以,贪狼骑完全相反,他们周身的铠甲,只是一种轻甲,为的就是能够保证自己最快的行动速度,在加上手中的特质长枪,可以猎杀玄甲龙骑。但是,如今面对陷阵营的阵法,就彻底失去了他的效果。贪狼骑的速度,还是十分迅速的,在弩箭飞驰之前,就已经狠狠的冲击在了盾阵之上。一万贪狼骑的行动速度,十分惊人,也直接在陷阵营的盾阵之上,冲破了一个豁口。这也是陷阵营第一次在战场之上,被攻破阵型,但是很快,他们也就迎来了一波弩箭。面对空中飞驰而来的羽箭,他们也只能提起了手中的长枪,不断的格挡,一阵阵精铁交错的声响传出,羽箭没入了他们的身躯。一排排的贪狼骑,也坠落在地面之上。两大王牌部队,这个时候,都已经打出了火气,战斗到现在,双方互有胜负,也是损失惨重。这个时候,双方的部队,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撞击在一起,手中的长枪不断刺出。似乎开始拼命。看着身旁陷阵营的身影,在一个又一个的减少,夏侯权的心头都在滴血,这三千陷阵营可是夏侯权的心血铸造而成。每损失一个,对于他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但是如今,在贪狼骑的面前,战斗了不足一刻钟,粗略估计,已经折损了数百人。这是有史以来,对于陷阵营最严重的一次打击。也让夏侯权的脸上充满了愤怒,一把抓起了身侧的长枪,猛然直刺而出。长枪势如破竹的贯穿了一名士兵的身躯,随后,夏侯权奋力一挑,将士兵的身形,高高挑起,随后,一把仍入了贪狼骑的军阵之内。士兵的身躯,从空中坠落而下,也砸到了一片的贪狼骑,而夏侯权,也一夹自己**的战马,对着面前的军阵,发起了一次凶猛的冲锋,似乎在宣泄者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