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责任

我曾站在山峰之上，俯视着世界的紊乱，也曾在地穴之内，仰望天空的雄伟！秦羽经历过的事情，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高度，也没有人知道，秦羽这个年纪幼小的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山峰之上的一览众山小，还是地穴之内的，四角大的天空。这乱世，永远不会变，弱小就是原罪，战争永远都不会停止，一次战争的结束，永远都不能算是结束，只是一次新的开始。就像是，秦羽第一次参加跟巴蜀的战争，当初北疆胜利之后，秦羽站在一片的尸山血海之内。看着这混乱的战场，秦羽觉得，这一次远远没有结束，只是一次新的开始，果然没过多久，第二次的战斗，也再一次的开始。这一次的战斗，看起来更为残酷，单单是永西关之内，就埋葬了多达三十万具尸体，这是三十万活生生的人，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也有家眷，有妻子，有父母，有儿女，但是他们也为这残酷的战场奉献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命。战争又一次的结束了，但是这结束，也只是新一次的开始，跟巴蜀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停止，除非北疆或者巴蜀，有一方彻底的覆灭，战争才会在这样的局面之下终止。这就是乱世之中的法则，就像是秦羽告诫唐雨陌的话语，北疆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仅仅是因为他是大楚的门户，巴蜀就必须要进攻他。乱世之下，战争是不需要理由的，弱者也没有反驳的权利。这是弱者的悲哀，也是这个世界的悲哀。随后，秦羽看着面前的独孤倾城，轻叹一声：“倾城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种的程度。”“只能尽力而为把。”秦羽这句话，说的倒是一个实话，毕竟如今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一种的程度，只能够尽力试一试。至于能不能完成他们的期待，谁也不好说。好在，独孤倾城也没有给秦羽什么压力，对着秦羽轻笑一声。也安慰了一番：“好了，我开玩笑的，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是不会为难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最后像你所说的那样，失败了，丢掉了一切，我们也不会责怪你。”“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一定比我们更绝望吧。”独孤倾城的话语，听起来十分的平淡，但是却让秦羽的身形，顿时一震。“自己，一定比他们更绝望？”秦羽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说起来，秦羽对于北疆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归属感的，就像是一开始秦羽知道听风诉雨楼的事情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场场的战斗，也让秦羽明白了属于北疆的荣誉，属于镇北军的荣誉，秦羽心中，对于他们还是充满了一些强烈的归属感。如果北疆真的亡了，自己该有多绝望么？想到这里，秦羽也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行自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发生。独孤倾城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前秦羽之所以那样的无助跟迷茫，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别人强加给自己的，但是如今听到了独孤倾城的话语。秦羽才知道，就算是没有他们，自己也需要去面对这些事情。自己甚至还要做的更好，这也是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随后，秦羽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几分，一把抓住了独孤倾城的身躯，激动的说了一句：“倾城，真是多谢你了，你解决了我一直以来的困扰。”看着秦羽激动的样子，独孤倾城也会心的一笑，其实他不懂秦羽说的那些大道理，但是看着秦羽开心，自己也就跟着开心了。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吧。两人对视了一眼，也并未在交谈什么。而秦羽的内心，也变得异常平静，不论是因为他们也好，还是因为自己也好，守护这片土地，都是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包括重建听风诉雨楼，自己身为听风诉雨楼的少主，就算是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也是血浓于水，自己的母亲，苏雅是名副其实的听风诉雨楼大小姐。而他死在了楚渊的手下，自己要替母亲报仇，就必须要杀了楚渊，不管是为了孙灵明他们，还是为了自己，这一次，都不能放过，这个杀了自己母亲的仇人。想到这里的秦羽，双目也浮现了点点的怒火，准备回去之后，就要开始筹备，再次前往帝都城的事情了，这一次，一定要杀了楚渊，最不济，也要揪出太子，让北疆从弑君的骂名中脱身而出。这样一来，天下的悠悠众口，也会站在秦羽的背后，而楚渊也会真正的变成众矢之的，自己也就有很多的办法，可以对付他了。想清楚这些的秦羽，心中也充满了几分的躁动，准备去找楚渊决一死战，但是很快，秦羽也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躁动，因为现在，实在还不是时候，如今羌笛的局面，还十分的混乱。天葬峡谷的道路，也还没有开辟，这个时候，前去帝都城就算是救出了太子，自己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大事，反而会给楚渊准备的时机。既然要动手，就需要一针见血，救出太子之后，立刻出兵，不给楚渊任何准备的时机，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就算巴蜀有心插手，等到前来边境的时候，时间也已经晚了。毕竟，从巴蜀那边，集结大军，在加上行军的时间，至少需要一个月，而从北疆达到帝都城的直线距离，只需要十天。这样算起来，自己只要打一场闪电战，迅速的占领帝都城，巴蜀就算得到了这个消息，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就算他们强行进攻，自己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挥兵返回，到时候，巴蜀就算来再多的人，也别想进入北疆半步。秦羽他们，也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目标了，重建听风诉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