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个视死如归的身影,冲锋在巴蜀的军阵之内,也为巴蜀的军阵,造成了一次巨大的破坏。看着面前不断包围的巴蜀士兵。镇北军的将士也同样目露绝望,拿着武器的手也微微颤抖。其中一名小将站了出来。对着颓废的众人怒喝:“都拿起武器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敌军,他们在侵略我们。”“背后的北疆,安北城是我们的家。里面有我们的兄弟,朋友,妻妾,爱人。”“我们为什么从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是北疆的军人,就给我拿起武器站起来。”“我们会死,但是我们的家人会活下去,代替我们活下去。”“但是如果你们投降在这里,他们会被唾弃,被辱骂,羞耻着活着。”“都给我站起来,让巴蜀这帮孙子看看!”“我们是镇北军的军人,这北疆是我们要用生命守护的土地!”这一句句话语穿透人心,点燃了大家濒死的斗志。下方的士兵听到这些话语,全部站起身来,一股死志之气散发而出。“妈的,城里还有老子的家小。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让巴蜀的孙子们,踏入北疆一步。”“妈的,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一道道怒骂声此起彼伏,这数千残军,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那名小将再次大喊:“列阵,让这帮孙子看看我们的厉害。”“我辈儿郎,虽死无畏!”众人一同大喊:“我辈儿郎,虽死无畏!”远处的穆广看着面前的数千残军也皱了皱眉头,以他长年带兵的经验自然能看出这些士兵已经无惧生死,气势如虹。这样的军队能爆发出数倍的力量。但是也没有办法,随即还是下令,出兵围剿。双方大军开始碰撞!一名北疆的士兵身躯被长枪穿透,竟然顶着体内长枪用枪柄扎死了面前的士兵。“妈的,杀一个够本!”令一名士兵,身中数箭,依然舞着手中的大刀,对着面前的士兵狂砍,一刀,两刀,三刀,那名士兵早已死透,仿佛在发泄着心里的怒火。还有一人,被一刀枭首,竟然用着没有脑袋的身躯砍死一人才缓缓倒地。巴蜀的大军,看着面前完全不要命的数千残军竟然心生退意。数千残军越战越勇,一边杀,一边大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赚两个!”穆广看着面前的残军也有一丝动容。面前的残军已经毫无阵型可言,被数万大军包围的他们早已被分割开来。全凭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死志在战斗。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越来越多的人负伤!但是没有一个人后退,甚至没有一个人因为疼痛而嘶吼。有的只是不断的攻击,哪怕以伤换伤,以命换命。巴蜀的部队,看着面前的这些士兵,心里的惧意更甚几分,甚至止不住的后退。穆广看着这一幕,更是大怒:“后退者斩!”“你们面前,只有区区几千人,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给我冲锋,冲锋!”“他们只有几千人,你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后退者斩!”此话一出,才稳定了军心,止住了大军后退的步伐。但是因为害怕,握着兵器的手也开始颤抖。没有办法也只能继续冲锋!残肢断臂再次四散而飞,鲜血喷涌而出!一炷香后。数少残军,如今只剩下几十人还站在战场之上。那名小将,看了看手中已经有一些卷刃的战刀。回头看了看仅存的几十名战士,如今也是人人带伤!感叹一声,握刀的手更紧了几分!看着面前缓缓围上前的敌军大喝:“来吧,杂碎们!”几十人再次怒吼:“我辈儿郎,虽死无退!”小将看着面前的敌军,一刀砍出,长刀因为卷刃竟然深陷敌人身躯之中,无法拔出。敌军见到他没了武器,赶忙进攻,一杆长枪刺出。小将怒喝一声,左手抓住枪尖,顿时鲜血直流。右手奋力一拳,直奔头颅。敌军的脑袋霎时间被轰爆!但是好景不长,三根长枪刺入他的身躯。小将一把抓住三根枪柄,奋力一甩,竟然用身躯带动,甩飞三人。此刻,重伤的他已经开始神情恍惚。噗!一道鲜血带着一条手臂飞出!赫然是他被斩下一臂,长刀再次砍出,砍在他的身躯之上。此刻,他已经重伤濒死。千小将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面前的士兵,压在他的身上。竟然用嘴咬向士兵的脖子。其他几人见状,长枪疯狂刺出,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他用最后的力气,勉强转了转头。目光看向背后那雄壮而又广阔的北疆,张了张嘴,嘴型微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最后一阵抽搐,缓缓栽倒在地。虽然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的名字,可能也不会被铭记。但他们所做的事记却会被广为流传。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远处的穆广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也露出了一抹凝重的气息,这区区几千人,竟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力量。而自己的士兵,已经彻底的掌控了整个永西关内,这北疆的镇北军,只有少数的残军,还在不断的反抗。军营内,也变成了一团混乱的场景。这一战,或许已经成为了定局,而永西关作为巴蜀的门户,一旦告破,北疆十一城,就危在旦夕。甚至,就像唐华跟秦虎所谋划的一般,一旦永西关告破,他们可以从安北城直入羌笛。奇袭长安城,包抄秦羽的后路,截断秦羽的粮道,到时候,整个北疆十七城,就会陷入一种大厦将倾,覆灭在即的危险。永西关的一战,让整个北疆,都陷入了一种莫大的危机。而剩余的镇北军,也还在不断的反抗,爆发出他们最后的力量,可是人数跟实力的差距,都太过明显,让他们根本难以挽回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