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丞相府,陈九州已经发现了不妥。扯虎皮的绿罗,已经抱着大腿粗的棍棒,等候多时,待陈九州刚到,便立即大喊两声,让几个护院迅速关了府门。“公主说了,把姑爷看好了!他要是不经打,想跑了,跑不见了的,便唯你们是问!”“绿罗,本相好歹是——”“姑爷,你要威胁奴婢吗!公主啊,陈九州欺负人!”我特么。陈九州叹着气,左右也是一个死,还不如爷们一些,再者,白寄春还看着呢,总不能唯唯诺诺的。一念至此,陈九州连脚步都迈得大了两寸,不多时,便走入了院子中的亭子边。以前……这里向来是执行家法的地方。夏骊满脸怒火,在看见陈九州后,即便喝了几口茶,依然止不住滔天的怒意。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陈九州很确定这一点。反倒是旁边的白寄春,换上了一身得体的长裙,正一脸担心地望着他。陈九州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姐姐,他刚才还在轻薄!”白寄春突然就回了头,冲着夏骊开口。我特么……这什么情况。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说好的爱情呢!“陈九州,你好胆啊!”夏骊气得火冒三丈,抢过绿罗手里的大棒。“把衣服脱了!”“我天啊,姑爷你是穿了几件!这起码有八件吧!”“本相……身子冷。”“脱了!不脱用铁棒来打!”陈九州咬着牙,把身上的袍子一件件脱了下来,密密麻麻铺了半个院子。“本相好歹是东楚权臣——啊!”“夫人!夫人呐,本相发誓,这辈子就只纳一个!”“陈九州,你当初还说这辈子不纳妾的!”……哆嗦着身子,陈九州坐在凉亭上,即便夏骊没有下死手,这大腿粗的木棒,终究也吃不消。撑起身子,陈九州叹了口气,准备往房里走去。却发现,不知何时,一道窈窕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还未开口,人影便紧紧把他抱住,抱得极其用力,陈九州已经能听见,伤口崩裂的声音。“小、小八哥!”来人是白寄春,一张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刚才……我若是不这么说,姐姐会更生气,打得更重。”“没事情,还挺得住。”白寄春红着脸,斜下脑袋,凑到陈九州面前。“看什么?”“我只是好奇,怎么喜欢的人……就变成了东楚陈相。”“那你还喜欢么?”“喜欢的是人,与姓名无关。”陈九州微微苦笑,“可惜的是,我们不能去塞外看星星了。”“小八哥在哪里,哪里便是看星星的好地方。”陈九州心里有些感动,他当初不过是为了利用白寄春,才捣鼓出这么多情话。说者无心,听者却陷入了爱情。“小八哥,我帮你上药。”白寄春红着脸,从袖子里摸出几瓶罐罐。这还能说什么,打都打了,三角恋关系也公开了,傻子才会拒绝。回了屋子,等到白寄春上完药,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披起衣服,陈九州还未说话。白寄春已经走近,紧紧地抱住了他。粗重的喘气声,在两人脸庞接近之时,变得愈加清晰。“本相娶了你的……”环上白寄春的腰背,陈九州刚要扯下腰带,却不料,白寄春已经红着脸,退到了一边。“姐姐说,我要真正入了门,方可如此。”陈九州怔了怔,无语地摆着手,车都开上高速了,你现在才说停车。待白寄春红着脸走出,陈九州才叹着气,关了门,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却不料。不多时,白寄春又从窗口跃了进来。“寄春?”“你、你不能说给姐姐听。”“自然!”陈九州大喜过望,顾不得崩裂的伤口,两下垂了衣服,便将白寄春抱在怀中。白寄春脸色涨红,将头埋了下去。不多时,房间里的灯光,阵阵摇曳了起来。……“陈相没死?啊,给陈相道喜。”翌日,贾和特地赶了个早,和裴峰两人缩头缩脑的,等在丞相府前。待见着陈九州出来,才松了口气。“这是什么意思?丞相府里,都是本相在做主,纳妾怎么了?骊珠公主若是敢多说一句,本相便抽她!”“陈相,公主在后面!”裴峰惊呼。贾和也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陈九州颤了颤身,回了身急忙弓下身子,却发现是被裴峰两人摆了一道,气得抬腿,踹着追了三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