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克亡国军的关卡之后,这一轮,才算是东楚真正的会师。此刻,在陈九州的面前。何通的七万九江营以及浩浩****的五万关军。林堂的五万南江军,裴峰的七千重骑,陈七聪的一万天门营……异人侯白鸾,要驻守渭水二郡,谨防乞活山的动作。而李隆,陈九州另有安排。“我等拜见陈相!”会师之后,许多老熟人见面,皆是一副狂喜之情,若非是身在战场,估计马上要大醉一场了。“陈相,前方离着不远,便是徐国的斧头关。听说斧头关四周一带,徐泊把六十万的大军,尽数调派来了,欲要和我东楚,决一死战。”陈九州已经查探过。很可惜,面前的斧头关,和天穹关差不多,算得上是徐国腹地之前,最后一座屏障。斧头关东起山脉绝壁,西连莽莽黄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突入点。东楚要想深入徐国腹地,唯一的办法,只能破关,然后**。“李靖伟善于谋划,这一轮,却偏要做缩头龟了。”在场的人,皆是放声大笑。东楚孱弱百年,谁也能想到,还有主动伐徐的一天。“裴峰,去挑关。”原本正捧腹大笑的裴峰,听到陈九州的话后,猛然间脸庞狂喜,怕陈九州反悔一般,速速催了马,往前方不远的斧头关,急急奔袭而去。“陈相,现在以李靖伟的谨慎,恐怕挑关的事情,很难成功。”贾和犹豫了下,开口相劝。“本相自然知道。这一去,估计老裴也是落空的。不过嘛,有那层意思就够了。”“陈相是何意?莫非要打击徐国的士气,这估计也不大能成功。毕竟大战未开始,仅靠裴峰挑关,无关痛痒。”挑关,只是关前搦战,让敌方也派出一员大将,以作厮杀。但敌方接不接,则是另外一回事。“本相是很规矩的人,关前搦战,原本就是再规矩不过的事情。”贾和一脸无语。还讲规矩呢?先前傅松被你诓惨了,等着你会师再打,这可好,你是打赢了再会师。……裴峰骑在烈马上,极度兴奋,许久了,他都没有和人畅快淋漓地厮杀。“吾乃东楚虎侯!谁敢出城与我一战!”斧头关城头上,李靖伟眉头皱的很深,想不通陈九州几个意思。“军师,让我去!”一个五大三粗的统领,请命开口。“送死么?你打不过。”李靖伟直截了当地点明,东楚虎侯,早已经成名多时,东楚狠人不少,这位虎侯,可是最狠的一个。“陈九州想作甚。”李靖伟眯起眼睛,冷冷挥下手势。他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都沦落为太监了。他这一生的目标,只为打败陈九州,杀死陈九州。“又是你这个阉人!”裴峰大怒,举起了铁盾,匆匆挡住抛射来的飞矢。“莫射我的马!”调转马头,裴峰骂骂咧咧地退出半里之外。过了一阵,又想回去继续搦战,但城头上的箭雨,却再度抛射下来。气得他远远退开,连着骂了半柱香时间。“陈相,老裴回来了。”陈九州抬起头,有些同情地看着裴峰,这个结果,他是预想到的。“陈相,这些徐人不受我的搦战。”“裴峰,明日再去三轮。”“还去?而且是三轮?陈相,他们又不受。”“受不受另说,你必须去。”裴峰有些无奈,只得伤神地点了点头。连着三天时间,裴峰都在关前搦战,又喊又骂,又被箭雨驱赶。喊到最后,连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依然没有什么效果。“老太监!你有儿子乎!我有三个!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做了多少祸事,才有这等下场!”城头上,李靖伟冷着脸,再度挥手,将喋喋不休的裴峰,用箭雨驱散。实则,他也有些动怒,若换成其他人,早被射死了。偏偏这位东楚虎侯,极其机敏,仗着武功高强,又有铁盾,箭雨一开,立即就跑远了。“军师,陈九州在做什么。”徐泊也满脸沉默。和李靖伟一样,他也很了解陈九州。这等人,极其善于伪装表面,却暗度陈仓。“我也有些想不通,搦战一天也就算了,偏偏都三日了,还乐此不彼。”“军师,他会不会在诱使我军出城。”李靖伟皱了皱眉,“陛下,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担心的是,他在背地里,可能在行使什么阴谋。那位虎侯,不过是分散我们注意力的幌子。”这一句说出来,让徐泊脸色没由来的大惊。“如果是这样,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否则,陈九州不会安排虎侯,日日来关前搦战。”李靖伟陷入沉思。“陛下,不若多派出一倍的斥候,留意东楚的动作。”派出斥候,很可能会被东楚发现,继而剿杀,但现在,确实是个好法子。只要探出陈九州的目的,那多死几个,也是无妨的。六十万的大军,齐齐聚在城关下,绝对不容有失。“来人!穿朕的命令!再派五百斥候!从北城门而出,绕行五十里,探出东楚大营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