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只过了几日,突然间,司马唐便听到了近侍,急匆匆的喊叫声。“何事惊慌!”“陛下,太子那边打起来了!和陛下的那位……贵王。”司马唐皱起了眉头。贵王,只是权衡之计。总不能一开始,便把司马严的太子之位给废了。先不说司马严在军中威望很高,再者,还是厘族人势力的代表。贸然动了司马严,整个许昌城,至少乱了一半。沉默了会,司马唐起了身,打算去看看。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更是他的血脉后继。……许昌城的大街上,双方都在增兵喊人。司马严目光眯起,最初的时候,他并不打算计较,特别在这种节骨眼上。但没有法子,面前的这个所谓皇兄,做的太过了。居然敢派人,污蔑厘族人的部落,为此,还杖杀了几个厘族人。这样的事情,哪怕是陛下司马唐,都不敢轻易下令。这面前的东西,是怎么敢的。此刻,牛贵更是一副惨状。刚才的时候,司马严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便倒地不起,一个劲儿地叫惨。当然,这是装的。被牛贵收拢的诸将,大多是些见利忘义之辈,此刻,仗着牛贵的血脉身份,一朝得势,便敢对着司马严,不依不饶。“你是太子又如何,我家的贵王,才是真正的血脉龙种!你怎敢的!”“太子,你这次过分了!”“喂,明明是你们,杀了我厘族人?太子不过主持公道罢了!”“尔等再说一句,便在刀剑上见分晓!我喊人了,我已经喊人了。八个大营,正在行军赶来!”……无数的许昌城百姓,见着这一幕,都有些云里雾里。然后,便亲眼看着,双方越来越多的人马,都迅速赶来,在偌大许昌街路上,形成了对峙之势,一触即发。“都给朕住手!”一道声音,冷冷传了出来。诸多人回头,便发现了一架龙辇,停在了街路边。在数千御林军的保护下,穿着龙袍的司马唐,冷冷下了龙辇,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情况。原本尚在叫嚣的牛贵,这一下,哭得更加凄惨,幽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只以为他受了什么天大委屈。“儿臣拜,拜见父皇。”牛贵泣声起身,整个站不稳,忽然又摔在了地上,惊得旁边的罗丰,急急把他扶住。“拜见父皇。”司马严沉默了会,也走前几步,稳稳施礼。“父皇,此番乃是厘族人蛮横无理,居然敢当街行凶,儿臣是在看不过了,才让人出手。”“皇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给朕回宫。”司马唐冷冷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在许昌城外,可还有楚魏联军的围城。战事紧张之际,两个接班人却为了一件小事情,忽然要打生打死。“父皇——”“朕说了,先回宫!这两日,你二人都留在宫里,不得擅自外出。否则,若是让朕知道,定然重责不饶!”不得不说,司马唐的这一计,算得不错。短时之内,把生乱的小火苗,瞬间给扑灭了。“从今日起,有结党营私者,若被朕知晓,一样以重责不饶。”留下最后一句,司马唐冷冷地上了龙辇。唯有那些,一个个赶来助阵的双方诸将,都一时有些害怕起来。……“陈相,开始生乱了!”许昌城外的中军帐,司马楚拿着一份军报,兴冲冲地走了进来。“牛贵与司马严二人,为了太子之位,已经变得对立起来。昨日的时候,还在街上差点大打出手。若非是司马唐来的及时,这早已经成了一场祸事!”在先前的时候,司马楚可是许昌城里三军主帅,在许昌城里有内应并不奇怪。不过,如这条信息,陈九州同样收到了黑衣组的情报。“司马唐这条老狐狸,现在的话,相当于把牛贵和司马严两人,都齐齐隔开了。只可惜,这把火还没烧旺。”说着说着,司马楚又是一声叹息。“司马兄,没事的。这火儿,它迟早要烧起来。除非是说,司马唐敢下决心,废了其中一个。”“但他不敢的。”一个是血脉之子,而另一个,则是军中的一大势力。不管是哪一个,按着司马唐的性子,都是不会轻易放弃。两者既然已经对立,只怕在以后,祸事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因为两个太子的事情,使得许昌城动**不安,甚至是内部厮杀,便是联军攻城的最好时机。“陈相此番,当真是妙计。”司马楚舒服地吐出一句。陈九州笑了笑,“不敢居功,这件事情之上,司马兄同样功不可没。现在,我等只需要静待时机即可。”先前的粮草,已经从东楚送来。虽然并不算多,但足够楚魏联军,几乎两个月的用度。现在只需要稳住,再借机攻城,便是最好的上策。如果有其他选择,陈九州也不想连年征战。只可惜并没有,整个天下风云变幻,他是担心,若是晚了一步,又要酿出一场后患无穷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