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大事不好了,三当家在平城被人诛杀了!”来人是精壮的汉子,奔到首座前,急忙单膝跪拜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汪向荣一脸不信道:“我三弟天下无敌,只有他诛杀别人,谁能诛杀得了他?”“天王,三当家的遗体,正在运往郜山的路上,他确实已经死了!”精壮汉子从怀中掏出曹峰的玉佩,递给汪向荣继续道:“这是三当家的随身玉佩,请天王过目!”“三弟……三弟……”见到自己亲手送给曹峰的玉佩。汪向荣顿时发出两声悲鸣,而后面色狰狞的暴怒道:“你快说,杀害我三弟的凶手到底是谁,我要将他挫骨扬灰!”在众多首领当中,他最看重的是老三曹峰。十五年前,他在家乡犯下滔天大案被官府缉拿,正是曹峰散尽家财所救。出了牢狱之后,他便跟曹峰结为异姓兄弟,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即便后来落草为寇,上了郜山,他们也是食同桌,寝同床!其基情就如同刘关张一般亲密。可如今,这位亲密无间的三弟竟在平城被人诛杀了!这让身为郜山天王的汪向荣,如何能不暴怒?!又如何能忍得了?!“回天王,杀……杀害三当家的凶手名叫李浑,正是那位京师富商!”“李浑,我要将你挫骨扬灰!”汪向荣额上青筋鼓起,咬牙切齿道。“耻辱,奇耻大辱!”“李浑胆敢诛杀三当家,简直是没把我龙虎寨的威名放在眼里!”“天王,您给我五百人马,我立马去平城取了那李浑的首级,给三哥报仇雪恨!”“天王,我只需两百人马,就能诛杀李浑给三当家报仇,顺便还能将平城洗劫一空。”一众郜山首领纷纷将食案掀翻在地,面带愤怒的向汪向荣请战。龙虎寨素来凶名在外,甚至有止幼儿夜啼的威名周边城邑的官吏和百姓,无不敬畏万分!可如今,竟有人胆敢挑战龙虎寨的威严,公然击杀三当家。这种风气必须及时制止,否则以后龙虎寨再起劫掠之时,必然会丧失震慑之威。“光是洗劫平城远远不够!”汪向荣摇了摇头,沙依凛然道:“唯有屠了平城,才能化去本座的心头之恨,才能告慰三弟的在天之灵!”“天王,冤有头,债有主,杀害三当家的凶手是李浑,跟平城百姓无关。”冯捷闻言,急忙劝谏道:“您万万不能干出屠城之事,否则必会招致朝廷的全力围剿。”“听冯军师这话,难道三当家的就白死了?血海深仇就不报了?”齐贯中斜睨着冯捷,语带讥讽道。冯捷道:“三当家的仇当然要报,但只需杀李浑一人即可,切莫迁怒平城百姓!”“冯军师终究是一介书生,太过仁慈了!”齐贯中不再理会冯捷,随即向汪向荣谏议道:“还请天王下令,即刻调派人马下山围攻平城,以捍卫我龙虎寨威严。”冯捷针锋相对道:“天王若是还存有图霸北地之心,眼下绝不能围攻平城!”“先生,那你认为本座何时才能围攻平城?何时才能给三弟报仇雪恨?”汪向荣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怒意,看向冯捷质问道。“我昨晚夜观天象,看出北地在旬月之内便会乱象丛生。”冯捷轻摇羽扇,镇定自若道:“若是天王信得过我,不如先将三当家好好安葬,而后每日放出下山为三当家报仇的消息,连续十数日之后,平城官吏和百姓定会放松心弦,疏于防范;到时北地乱局将起,您只需带领龙虎寨两千将士倾巢而出,平城就能唾手可得。”“此计甚妙,本座有先生辅佐,何愁北地霸业不成!”汪向荣眼前一亮,接着扫视众首领:“诸位弟兄,本座比你们更想早日为老三报仇,但是为大局所计,我们还是听从先生的计策,拿下平城之后,本座许你们劫掠三日。”一听这话。众首领顿时欢悦不已。“天王万年!”“天王英明!”“天王威武!”在众首领的激昂的欢呼声中。冯捷却暗自叹了一口气。欲图霸业,却准许部下对百姓劫掠?这些人终究是匪性难改,难成大事啊!唉,只可惜我冯速群命运不济,难遇明主。如今却沦落与这等莽夫为伍,给莽夫出谋划策。……大龙乡,李府。王元霜笑靥如花的走进正堂。发现李星尘正趴在书桌上,书写着什么。于是,她走上前笑道:“李公子,如今苍云村的工坊,可以日纺七多百匹的绸缎了。”“才七百多匹吗?看来脚踏纺车的纺织速度,还是太慢了。”李星尘抬头看了眼王元霜,嘴角一撇道。王元霜凑到近前,双手托腮道:“你居然还嫌慢,以这个纺织速度,我货期只怕会提前完成。”感受到幽香扑面而来。李星尘再次抬头一瞥。就见到王元霜宽松的衣领下,露出一道雪白的沟壑……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开始暗自估量尺寸。嗯,王寡妇果真身段妖娆!这尺寸跟楚蓠相比,似乎还要大几号。看来以后还要给楚蓠多多开发才行。“李公子,你在画什么呢,居然这么聚精会神?”王元霜似乎没有意识自己春光外泄了,妖娆的身段伏得更低了。或许在李星尘面前,她也不在意这些,毕竟是自己人嘛!“咳咳咳……我在画连弩图纸!”李星尘用咳嗽掩饰了自己是色批的事实,移开目光后,一本正经道。“弓弩我听说过,这连弩又是什么?”王元霜瞪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星尘。似乎对这种新式武器,有着特别大的好奇心。于是,她那散发着淑女气息的身子,几乎趴在了书桌上。看这情形,好像不把李星尘看得当场流鼻血,就绝不罢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