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关外,金国军营。“启禀公主,经过银狐司两百锐士的数日开拓,那条山涧中的小道已经顺利并行三人!”“你们干得不错,陈玄可有派人在那条山涧小道上的驻守?”“回公主,陈玄并不知道那条山涧小道的存在,还以为青云关才是我们的主攻目标。”“看来我这些天佯攻青云关的策略,已经彻底麻痹了陈玄!”完颜曼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继而问道:“最近几日,银狐司可有收到武州密报?”“据银狐司密探来报,新燕王入驻武州后,正在对魏国三皇子李星尘展开围剿!”独孤令拱手回道:“数日前,武州牧亲率五千人马前往平城征讨,反而被李星尘杀得全军覆没!”作为银狐司首尊,独孤令这些的情报工作干得极其出色。在北元之战中,正是这位首尊阵前策反了北元盟军的将令,使得完颜曼一战定乾坤。如此之外,银狐司的势力在最近一年,已经渗透进大魏朝。所以,银狐司又称大金之狐。因狡猾、狠厉、果断、残忍而赫赫有名。“魏国三皇子李星尘?此人不过一个皇子,竟有这等本事?”完颜曼秀眉一皱,断然说道:“独孤首尊,你速去李星尘的信息一一查明,我必须要了解此人。”“回公主,属下已经将李星尘的信息彻底查明!”独孤令拿出一份文书,朗声说道:“李星尘,魏国三皇子,资质平平,原本魏帝李震封为燕王,却在四个月前的大婚之夜,奸杀光禄大夫之女,从而被魏帝废除皇籍,流放藏州。”“可是到了高陵,李星尘再次行凶,诛杀一众随行的御督卫后潜逃,直到三个月前出现在武州平城。”“身份暴露之后,魏帝下旨新燕王李括,让其捉拿李星尘回京问罪,武州牧随之率军讨伐,却被李星尘用八百骑杀得全军覆没。”“近日,新燕王又命灵州守将袁万山率领八千人马,前去平城征讨李星尘,战果未知!”听完李星尘的资料之后。完颜曼敲了敲帅案,皱眉说道:“令狐首尊,你对这个李星尘怎么看?”“此人先是在京师韬光养晦,故意藏拙,直到大难当头之际,才显露一身真本事。”独孤令面色凝重道:“属下认为,此人必将是我大金的头号大敌。”“这份评价倒是中肯,但李星尘已经跟魏国朝堂势成水火,能否挡住朝廷源源不断的讨伐,还尚未可知,哪里够资格成为我大金的头号大敌?!”完颜曼素来眼高于顶,对于现在只有平城之地的李星尘,还没放在眼里。“请公主相信属下的判断,此人仅凭两千新卒,就能让吕本的五千正规军全军覆没,足以可见此人的本事!”独孤令扶胸一拜,继续谏议道:“属下认为,攻破青云关之后,应当立即兵临平城活捉李星尘!”完颜曼道:“既然独孤首尊对这个李星尘如此看重,攻破青云关之后,我给你一万人马去活捉李星尘。”“多谢公主信任!”独孤令再次扶胸一拜,继而说道:“敢问公主,您打算何时攻破青云关?”完颜曼道:“该安排的都安排好,我决定在十日后,对青云关发起总攻!”“好,属下这就去让银狐司做好准备!”独孤令说完,应声而去。……夜色如水,繁星满天。平城七十里外的一片荒野上。袁万山的八千灵州军,正在此地安营扎寨。中军大帐内,依然灯火通明。“将军,适才快马斥候传来军报,平城已经坚壁清野了!”一名将领形色匆匆的走进大帐,躬身禀道:“看来李星尘是想据城而守,打算跟我们长期对峙了!”此将名叫张顺,乃是袁万山的心腹。近乎两米的身高,已经证明了他是个力量型武将。但孔武有力的面容上,却有着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明亮且深邃。很显然,此人不仅有很高的武力值,恐怕连智谋值也不低。“李星尘是个兵道天才,自然不会选择跟我们硬碰硬!”袁万山放下书卷,看向张顺道:“顺子,这场讨伐平城之战,恐怕是我们灵州军最艰难的一战。”张顺一脸疑惑道:“将军何出此言?李星尘最多不过三千新卒,我们却有八千久经战场的精兵,按理说应该胜负已定啊!”“不是胜负已定,而是胜负难料啊,你忘了之前吕本的五千人马是如何全军覆没了吗?”袁万山谆谆教导道:“顺子,你要切记,不管你占有多大的优势,都不能有任何轻敌之心。”“末将受教了!”张顺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一脸虔诚道:“那依您的意思,我们到了平城,是选择围城还是强攻?”“李星尘手中握有威力极大的武器,若是他据城坚守,我们灵州军去强攻平城的话,必然会造成极大伤亡!”说到此处,袁万山长叹一声:“唉,若非陈群苦苦相逼,老夫宁愿去青云关与金国鞑子厮杀,也不愿跟李星尘在平城内耗!”张顺道:“既然将军爱兵如子,那不如我们就用一个拖字诀,敷衍陈群;如此一来,我们既能保存实力,也可向陈群交代!”“陈群那厮比猴还精,哪里这么好敷衍!”袁万山一脸愤懑道:“那厮摆明了是想借此机会,削弱我们灵州军,好让陈玄手下的兵马驻守灵州。”“什么?陈群如此作为,岂不是为了私利,而枉顾燕云百姓的死活?!”张顺咬牙切齿道:“如今青云关外,十几万金国鞑子虎视眈眈,让陈玄分兵去驻守灵州,岂不是将青云关拱手送给金国鞑子?!”“即使如此,我们又能如何?陈群身居高位,陈家又是大魏第一门阀,谁敢反应他们,无异于找死啊!”袁万山神情间满是悲愤和无奈。“老将军爱国爱民之心,末将赞佩不已!”张顺面色肃穆的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