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尘也被眼前的情形弄懵了,他哭笑不得地看向一脸娇羞的王元霜。这女人是缺根筋嘛?还是说她真的喜欢上自己啦?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下巴。当晚,探子来报。独孤令率领三万将士,在武州城门前百里扎营,挂着白旗,不战,就搁那生火做饭。气的杨辅仁怒拍桌子。此女气焰嚣张,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将士百姓困死在里面啊!要知道,武州易守难攻,一战方可消耗大金战力。相反,若是拖延,就会在武州军心理上造成压力。袁万山摊开地图,指向其中一点。“武州背靠腾山,腾山地形险峻,只有东西两条岔路可上。山脚下有一片天木林,树干高大、杂草茂密,隐蔽性极强。以独孤令这般自负的性格,不会有什么远见,只觉得武州已是她囊中之物。所以,我们只需在腾山上做好滚石箭弩准备,在天木林安排好两千精锐,将他们逼至腾山脚下。当他们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一定会从东西岔路上山。而岔路及其狭隘,无法大部队齐上,只能排长龙似的一队前行。到时,滚石箭弩齐下,他们首尾拥塞,退不及时,将被一举歼灭。”杨辅仁眼睛一亮!“好,只要先行毁了他们的粮草,拦截他们的后方补给,并且在各个关卡设立障碍,他们就无法原路返回,只能前往腾山!”熊通海亦是大喜过望,“如此,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打的对方屁滚尿流,高啊!”袁万山轻捏着羊角须,得意非凡,刚投降就能打个开门红,必定能在主公的面前建立信任。后半夜。一支小队去放火烧粮。金军看着熊熊火焰,吹响号角。独孤令慌了。她贵为女战士,上场杀敌无所畏惧,但那也得是在能够吃饱饭的前提下。现在,粮没了,她还怎么打仗?于是,派副将亲自带队,去看看后方攻击到了什么地方?催促他们加快进程,将粮食送过来。结果,副将柳莺莺嫌带人麻烦,便孤身前往。刚过第一个关卡,就被人给扣下带到李星尘面前。李星尘一愣,不愧是能上阵杀敌的女人,不仅魁梧,还丑...想来那独孤令也长的和她别无二致吧?“你和你家那位女战神,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他本以为袁万山的计策没有那么容易成功,对方好歹也是金国女战神。不曾想空有头衔啊!柳莺莺双目微眯,配合上脸上那道疤,看似凶狠,实际她只是困了。“呵。”李星尘似笑非笑,“还不理我?我敬你是条女汉子,只要说出完颜曼的所有计划,倒是可以饶你一命。”柳莺莺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大魏鞑子,主上的计划就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别跟老娘磨叽。”袁万山神色陡然一变,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倒是让她的睡意消散不少。“丑娘们,怎么说话?别忘了你现在就只是个阶下囚,手下败将!”李星尘摆摆手,“袁将军,君子动口不动手。”随即又看向柳莺莺,道:“柳副将孤身犯险,勇气可嘉,虽是女子,却也巾帼不让须眉,你应该能飞得更高更远。我是个惜才之人,所以,要不要投靠我方?我可以保留你副将的位置!”李星尘没有对她动杀心,纯粹是动了一个念头,想要组建一支女子军。独孤令身为大金女战神,先且不说她的军事谋略厉不厉害,单论她勇于上阵杀敌这份勇气,就是多数女子所不具备的。他将来想要建立的国度,是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度。男人能干的事,女人一样也可以。所以,让独孤令和柳莺莺来起个头,是一个好开端。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柳莺莺再傻也能听的出来,然而她并不信!“大魏鞑子都是喜欢骗人的鬼!我本是大魏人,就是对大魏失去信任,才投靠有情有义的大金!”“咦?对大魏失去信任?”李星尘失笑,自己的好父皇究竟得多民心尽失啊?“你才走过大魏多少地方?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被区区几人骗了你就觉得你的国度所有人都是骗子?你可真是幼稚!告诉你,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这不是你替他国来攻打自己国家的借口!”李星尘脸上尽是戏谑之色,明嘲暗讽,含沙射影,占尽口舌之利,说的柳莺莺哑口无言。“给你十日时间!若是投降,一切都好说,若是不投,结果你懂的!来人,收监!”...独孤令在营地等了五天,都没得到任何消息,不禁愁上心头。军师莫北眉头紧皱:“将军,柳副将迟迟未归,连书信也未有一封,恐怕已遇不测。”参谋重重一叹气,语气难免带着埋怨,“独孤将军,当时我就说了,此战要速战速决,久拖不利。你看看现在,粮草尽毁,抢救下来的余粮,将士一天一顿也顶够七日,在原地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独孤令怒拍桌子。“你的意思是饿着肚皮上战场?送死吗?还是后退当逃兵?”随即又看向莫北,“给你一天的时间,赶紧想出来对策。”城主府。自从袁万山下令拦截金兵后方补给,以及命人在梁山做好埋伏后,成日里呆在李星尘身边套近乎。李星尘念在三万金兵曾都是大魏人士,并且也是被陈玄所坑投降,理所应当给他们一条活命的机会。便打算等他们饿到体无完肤之时,劝降。可惜,让他失望的是,两日后派去喊话劝降的骑兵,被弓箭射穿心脏,显然是宁死不降。李星尘给了他们三次机会,又派去一个,结果人还没开口,又被射杀了,第三个也是如此。李星尘仰天长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随即吩咐熊通海动手。熊通海亲自率领重弩队,在气势上压迫的独孤令那方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