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那一边,开了一家皇家钱库,也是用来存钱的。”宰相急迫道。他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是怕隔墙有耳。“什么!”李震皱起眉头。城东那处可是达官显贵居住的黄金地段,都是有钱人,是谁看到皇家钱庄后就打起主意,开了个仿冒的皇家钱库,连名字都如此相像!此刻的李震完全忘了自己的皇家钱庄也是假冒李星尘的名头开的!宰相脸色变了变,“是定远侯,还有...”“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赶紧告诉朕。”李震发飙了。“还有太子。”宰相一挥衣袖,表情颇为无奈。太子和定远侯联手开钱庄,居然没有和自己这个皇帝禀告?意图不轨呀!李震气的吹胡子瞪眼。难道太子也要学那逆子忤逆朕和朕唱对角戏吗?李星尘忍不住勾起唇角,真有意思。“走,去看看。”李震和宰相二人阴沉着脸离开皇家钱庄,李星尘也跟了过去。很快来到皇家钱库,门口摆着两尊大石狮,石狮上挂着红绣球,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个面积也比钱庄要大多了,难怪取个名字叫钱库。招牌金碧辉煌,一看就是用黄金熔铸的。这般手笔,看来定远侯的身家不菲呀,难怪皇帝老儿硬要将最疼爱的公主嫁给他,是抱着要钱的打算呢。李震和宰相进门之后,李星尘也想溜进去瞧瞧,结果被一道声音给喊住了脚步。“咦?乱臣贼子?你怎么在这?偷偷摸摸的干什么?是来偷钱的?”李星尘下意识回过头去,说话的人赫然就是定远侯。定远侯一脸嚣张的看着他,眼中是浓浓的恨意。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一战三老太的那种恶心感。“你想来我钱库偷钱?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不是你灵州,可算给我逮到机会了吧。”定远侯危险的笑着,恨不得现在就将李星尘给暴打一通。但人在京城,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去报仇。李星尘上下扫视他一眼,“没人说过你像只苍蝇一样烦人吗?”“我警告你弄清楚状况,我的地盘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只要大叫一声,马上就有无数的护卫出来把你打的连你父皇都不认识!”定远侯脸色不善。现在他和太子二人联手,要给李星尘反击,他相信将李星尘踩在脚底下是迟早的事情。钱庄只是第一步,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仿造物出现,比如肥皂、纺织车,他们要以强大的财力来让李星尘的生意节节败退。还想垄断经济?他李星尘算个屁。啪的一下,定远侯话才刚说完,李星尘就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定远侯懵逼了。在自己的地盘还被打成这样?欺人太甚。“你个杂种,敢打我?来人,快出来,把这乱臣贼子当场诛杀。”这里的喧闹,很快就引起了百姓们的围观,纷纷指指点点。李震和宰相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些达官显贵。李震的瞳孔微微一缩,很诧异李星尘怎么会来这里?下一刻,他就乐呵的不得了了,这假冒钱庄,就让逆子来处理。等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在渔翁得利!“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开钱庄了是吗?谁能保证你这里不是一个巨大的诈骗窝,借着存钱的名义欺诈老百姓的血汗钱?”李星尘挑眉询问。“你少给我扯这一套。”定远侯咬咬牙,“你个乱臣贼子,我们大魏的事情要你管?别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是你打了我一巴掌的事,扯什么钱庄?”定远侯的眼角余光瞄到李震在此。在皇帝的面前,他还不敢太过放肆。所以急着先将钱庄的事给引过去,到时候再与太子二人合力到李震面前糊弄一番也就可以了。李星尘嗤笑一声。“若非你仿冒我的钱庄,我又怎么可能会打你那一巴掌呢?”“谁仿冒你的钱庄了?你的钱庄是存钱的,我是保管钱的,二者怎能混为一堂?”李震一噎,这定远侯如此能说会道?幸好逆子来了,不然当自己找他质问的时候,他将这一套说辞给丢出来,自己还真没办法回怼。恰巧太子从二楼爬了下来,诧异的看着他们,随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李星尘,笑的很是轻蔑,有定远侯来打击他,真是让人爽到爆。“哦?是吗?保管钱?怎么看也不像啊,你堂堂一个定远侯,不操劳朝堂上的事情,往生意上掺和一脚,难道不是利用权利威逼利诱老百姓将钱都交到你这里吗?万一将来你犯了事儿,被皇帝老儿给咔嚓了,那你钱庄里的钱可就直接冲到国库了,老百姓血本无归呀!诸位,你们说是不是?”旁边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不少人认出了李星尘。“三皇子殿下,这钱庄不是您开设在此的分号吗?”“对呀,我们都是慕了三皇子的名才过来存钱的,虽说不多,但也聊表心意。”李星尘一顿,果然如自己先前所猜测那帮一样。关乎于钱的事,没人会蠢到掏出老本交给别人,其中必定有另一层的原由存在。“瞧瞧百姓们说的什么,你们不仅私自开钱庄,还假冒我的名义诓骗老百姓?可知这是什么大罪?”定远侯不慌不忙,他早就将所有可能发生过的情况都做了一遍演习。“那你问问他们,我们皇家钱库,从头至尾有说过一句,这是你李星尘开设的分号吗?是他们自己误会的,与我们何干?更何况我们皇家钱库,给出的利息可比你要高了数十倍有余,怎么就不能开了?最主要的一点是开不开关你屁事?”太子噗嗤一笑,转身看向在场的达官显贵,“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一起说说,咱们何时有诓骗百姓说钱库是李星尘开的分号了?”“没有。”达官显贵们不屑的大笑。要知道他们可是钱库的股东,自然帮钱库说话。